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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9:19 作者: 小醋
    裴釗陽忍了忍,終於還是沒忍住,沉著臉出言提醒:「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倆很熟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眼巴巴地刷著小天使們的留言。jpg

    奉送一個小劇場~~

    醋哥:老裴啊,硬邦邦的吃醋沒有情調,直男癌才做這種事情。

    裴釗陽:……

    裴釗陽:那要怎麼吃?

    醋哥:附耳過來(OOXXOOXXOOXX……

    第19章 驚蟄(二)

    這句話帶著顯而易見的酸味,乍聽之下,辛阮幾乎以為裴釗陽吃醋了,而且,醋味非常大。

    仔細觀察了一下裴釗陽的表情,辛阮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眼前的男人抿著唇,輪廓分明的嘴角依然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連眼神都依然堅硬淡漠,怎麼會有「吃醋」這種戀愛男女才有的情緒?

    應該是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了,心裡不痛快了。

    她有點頭疼,只好認真地解釋:「安青山嗎?我和他以前在慈善年會上見過一面,今天才正式認識,聊了幾句還挺開心的,沒有其他了。」

    「相親?」裴釗陽從齒縫中吐出兩個字來。

    辛阮惱了:「裴釗陽你話里話外含沙射影的幹什麼?就算我外婆有這個意思,我又不知道外婆安排了相親,而且我和安醫生聊天也沒犯了什麼法條吧,你在我外婆面前裝得這麼大度,出來就給我臉色看,我不想理你了,你快出去。」

    她抬手推了一把,只可惜那胸膛堅硬,紋絲不動,反倒被後挫力撞得往後踉蹌了一步。

    裴釗陽的手一拉,將她拽入了懷裡。

    把人抱住了,那空落落的心仿佛也落到了實處。

    「對不起,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了,」他低喃著道歉,「我看你和他聊得好像很開心,心裡有點不太痛快,以後不會了。」

    辛阮的心不由得軟了軟。

    她想起了她的前夫。要是徐立方碰到這件事情,可能要和她鬧上兩天兩夜,最後兩個人都精疲力盡,以辛阮答應再也不和別的男人聊天說笑而告終。

    而裴釗陽的生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更多的好像是在自己和自己置氣,又或者是,不捨得和她生氣。

    算了。

    辛阮放緩了聲調,再次耐心地解釋:「那是禮貌,遠來是客,我總不能和你一樣硬邦邦地不理人吧?那也太失禮了。裴釗陽,雖然我們倆之間沒什麼感情,可對婚姻忠誠是最基本的道德……」

    「別提道德。」裴釗陽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

    不提道德是什麼意思?難道裴釗陽打算各過各的去找別的女人?

    辛阮有點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先說好了,以前我家裡人不知道我們倆的事情,我無所謂你做什麼,可現在外婆都知道了,你就不能隨便去找別的女人了,她年紀大了,不能受刺激的……」

    裴釗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氣惱。

    他的目的達到了,兩人的婚姻在辛阮最尊敬的外婆面前曝了光,辛阮投鼠忌器,必定不敢再隨便提出離婚兩個字。

    然而,他裴釗陽居然要用這樣小心思才能拴住自己的女人,傳出去真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他簡潔地道:「不會有別的女人。」

    辛阮舒了一口氣,從下午就開始的懷疑在心頭再次徘徊了起來:「裴釗陽,你老實說,你今天是不是有預謀的?你怎麼知道我外婆家在哪裡?我手機怎麼會掉你車上的?剛才我上下試了兩次都沒掉……」

    裴釗陽心裡發虛,面上卻鎮定自若:「你想太多了。對了,我買了一隻蜜柚,特別甜特別水,想吃嗎?」

    說了大半天了,辛阮還真有點口渴了:「想吃,不過……」

    裴釗陽乾淨利落地鬆開了她,走進廚房去了。

    辛阮想要探討手機是怎麼掉的念頭頓時撲了個空。

    蜜柚的確又甜又水,裴釗陽把肉全都剝出來了,裝在了小碗裡放在了電腦桌旁,辛阮一邊瀏覽網頁一邊吃得開心。

    見辛阮沒有趕他走的意思,裴釗陽索性床邊坐了下來,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唇上。

    他很早就發現了,辛阮吃東西有個特殊的癖好,總喜歡把吃的先放在嘴裡吸吮,巧克力如此、螃蟹如此,現在的蜜柚更是如此。

    蜜柚放進了嘴裡,唇瓣嘬了起來,吮啊吮啊,吮得滿意了,這才快活地咀嚼了起來。

    辛阮吃得很慢,仿佛要盡情享受到蜜柚的每一分美味和水分,最後吃完的時候,還喜歡伸出舌頭來舔一舔唇瓣上殘留的水漬……

    粉色的舌尖在水潤的唇瓣上一閃而過,裴釗陽的小腹一下子熱了起來,目光愈發熾烈。

    辛阮終於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狐疑地問:「我臉上怎麼了?」

    「有東西。」裴釗陽指了指臉頰,面不改色地扯謊。

    辛阮摸了兩下沒摸到什麼,起身去床頭櫃拿小鏡子。

    裴釗陽不動聲色地將腳尖悄悄往外伸了伸,剛好勾住了辛阮的腳踝,辛阮一個趔趄,驚呼了一聲便朝著床上倒了下去,剛好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順勢抱著那具嬌軀倒在了床上。

    「裴釗陽!」辛阮又羞又惱,「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無聊!成天腦子裡想得是什麼啊?」

    「真有東西……」裴釗陽啞聲道,抬手輕撫著她眼角那處微微上挑的小傷疤,繼續一本正經地扯謊,「就是這裡,我幫你拿掉……」

    腰被扣住了一時起不來,整個人壓在了裴釗陽的身上,辛阮哭笑不得:「那是一個疤,以前撞到石頭上留下來的,你別……你屬貓的嗎……別舔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裴釗陽含住了她的眼尾,舌尖輕舔著,一陣酥麻的感覺從眼尾處泛起,漸漸傳遍了全身。

    辛阮努力想撐起來的手臂頓時酸軟,兩人的身體緊貼著,熱意透過了薄毛衣襲來。

    濕漉漉的唇舌從眼尾逐漸下滑,在耳畔盤旋了片刻,到了脖頸。

    那修長的脖頸弧度優美,白皙的肌膚上,青色的血管跳動著,一股清淺的甜香在鼻翼間縈繞。裴釗陽輕輕吸吮著,有點捨不得用力,卻又想在上面種下屬於他的印記。

    「裴釗陽,你撒手!」辛阮在裴釗陽的胸口捶了幾拳。

    裴釗陽也不勉強,戀戀不捨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順勢翻了個身,和她在床上側著面對著面。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急促,四目相對了片刻,辛阮率先避開了眼去。

    真是奇怪,雖然裴釗陽不再親她了,可她的心臟怎麼還狂跳不已?難道,她就是裴釗陽溫水煮的青蛙,對他漸漸由抗拒要變為期盼了嗎?

    「真的是疤,」裴釗陽仔細端詳著那道小傷疤,戀戀不捨地輕撫了兩下,低聲問,「疼嗎?」

    沸騰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辛阮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回想了片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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