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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9:19 作者: 小醋
裴釗陽的眉頭緊皺著,眼神銳利,原本就嚴肅的表情因為擔心了一個晚上看上去更是嚇人:「你到底去哪裡了?也不回我信息,我正打算出去找你。」
辛阮一霎不霎地盯著他,咬住了唇,張了張嘴,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裴釗陽。」
那聲音略略顫抖,裴釗陽愣了一下,立刻緊張了起來,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起來:「怎麼了?摔到了還是撞到了?哪裡疼?」
辛阮搖了搖頭,眼底浮起了一層水光,鼓起勇氣道:「咱們倆的鬧劇到此為此了行嗎?」
裴釗陽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辛阮的話在心頭反覆咀嚼了兩遍,才一字一句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倆的婚姻簡直就是一場鬧劇,」辛阮強迫自己迎視著他的目光,「我仔細想過了,婚姻是神聖而美好的,我們這樣隨隨便便地結婚太草率了,離婚吧,明天就去。」
「離婚?」裴釗陽從齒縫裡擠出兩個字來。
「對,反正也沒人知道我們倆結婚了,對你沒有什麼影響,算我求你了。」辛阮懇求道。
裴釗陽古怪地笑了一聲:「然後呢?我去找你的閨蜜,如她所願和她戀愛結婚在一起?」
辛阮啞然,好一會兒才掙扎著道:「梓恬是個很好的女孩,有才華又漂亮,一點兒也不會委屈你。當然,你如果實在不願意也沒辦法,但我真的沒辦法這樣和你在一起了。」
裴釗陽喘了兩口粗氣,眼中有狂風暴雨凝聚:「就因為唐梓恬,你居然就說我們倆的婚姻是一場鬧劇,要離婚把我送給她,辛阮,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一絲惶惑從辛阮心頭升起,裴釗陽看上去有點失控,就好像她是什麼始亂終棄的負心人一樣。
可她並沒有說錯啊,兩個人從認識到一夜情,再從一夜情到結婚,中間只有短短一個星期,草率而倉促,難道不是一場鬧劇嗎?
八年閨蜜的感情,和一個多月的婚姻生活,她想選擇前者,重新回到平靜的生活中去,難道她錯了嗎?
「對不起,當初是我太衝動了,」這混亂的一晚上讓她整個人也開始混亂,她本能地想要反擊,開始口不擇言,「可你也並不單純,那筆債務我諮詢過專業律師了,他們說,這筆債務雖然是婚內債務,可我並不知情,也並沒有用作我的婚姻生活,按照最新的司法解釋,我是可以不用承擔的,你用這個威脅我……」
「我威脅你?」裴釗陽急怒攻心,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帶,把她往客廳的沙發上拽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
莫名很期待下一章,我對不起我的兒子和媳婦(捂臉懺悔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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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立春(八)
辛阮情急之下用腳去勾椅子腿,想要從他的手腕中掙脫出來,然而,裴釗陽的力氣豈是她能夠抵抗的,「哐啷」一聲,椅子倒了,她卻還是重重地倒在了沙發上。
裴釗陽掏出手機扔在了她的身上:「你打開來看看,年前我為了你的事情做了些什麼。你以為能和那些討債的供應商去講司法解釋嗎?那些人是怎麼討債的你見識過嗎?別說你是徐立方的老婆,就算是父母家人,都能讓人扒出一層油來。」
辛阮顫抖著握緊了他的手機,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心裡知道,裴釗陽說的都是事實。
裴釗陽俯下身來,抓住了她胸口的衣服:「還有,你確定徐立方沒有把那些貨款用作你們的家庭生活?我可以調出你們這一年多來的家庭開支,別墅的水電、保姆、維修、安保、折舊,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開銷,你以為這些錢都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嗎?辛阮,我沒有在你身上用手段,你別以為我是個面慈心善的好欺負,我威脅你……」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猙獰,「我要是威脅你,能讓你現在這樣扎我的心?」
他的聲音嚴厲,手指下不自覺地用力泄憤,外套一下子從肩膀上被扯了下來。
辛阮驚呼了一聲,翻了個身,手腳並用往前爬去,外套徹底拉掉了;裴釗陽怔了一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臂。
辛阮又驚又懼,本能地抬腿就踢,踢到了好幾下,好像鐵板一樣,腳趾頭倒隱隱作痛了起來。
「你別動,」裴釗陽警告道,「你把離婚兩個字收回,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辛阮氣急拼命搖頭,眼裡噙著淚,倔犟地朝他喊:「我就是要離婚,你不能強----」
「迫」字還沒出口,裴釗陽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亂踢的腳被膝蓋頂住了,裴釗陽單手握住了她揮舞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就固定在了沙發背上,唇被堵住了,她「嗚嗚」叫了兩聲,瞬息之間便被奪取了呼吸,
唇瓣被啃噬吸吮著,齒關被撬開,熾烈的舌追逐著她的甘美,仿佛要把她的靈魂都吞吃殆盡。
辛阮的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本能的低吟,所有的抵抗在男性的力量面前簡直就好像蚍蜉撼樹,一點一點地被扼殺殆盡。
小腹處傳來了異樣的感覺,耳邊的喘息聲越來越重,撫摸的手掌帶著灼人的溫度……
懼意瞬間襲遍了全身,辛阮絕望地低吟了一聲,放棄了掙扎。
淚水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一滴,兩滴……帶著灼熱的溫度,滴在了裴釗陽的手背上。
裴釗陽僵了僵,理智終於回到了他的腦海。
他迅速地坐了起來,反手把辛阮抱在了懷裡。
新鮮的空氣湧入口腔和喉嚨,辛阮咳嗽了兩聲,用力地揪緊了裴釗陽的衣襟,哽咽聲、咳嗽聲、喘息聲混雜在了一起,淚水滾滾而下。
「對不起,」裴釗陽非常懊惱,用力地幫她在胸口順氣,「是我太衝動了。」
辛阮說不出話來,只是抽噎著,淚水迅速地打濕了她凌亂的髮絲,幾縷濕發黏在臉頰上,看上去可憐而無助。
心臟仿佛被什麼用力揉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
裴釗陽低頭在她的眼睫上親吻著淚水,腥鹹的滋味略帶苦澀,就好比他此刻的心情。
「對不起,」他再次喃喃地道歉,「都是我不好,你咬我打我都行。」
辛阮沒理他,手腳的力氣恢復了一點,可是腳趾、膝蓋和手腕都火辣辣得疼,她想起來揉一揉。
裴釗陽卻誤會了,抱著她不肯鬆手,沉聲道:「辛阮,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可是,離婚我沒法同意。我不認為那是一場鬧劇,在走進民政局的那一剎那,我就認為我們的婚姻是神聖的,你這樣草率地想要結束,想把我塞給另外一個女人,這是對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