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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球王此刻正孤苦伶仃地蹲在收發室門口，等待他將近半個月沒見面的男朋友前來認領。

    虞瑜在收發室大爺那兒取過報紙、取過快遞，而今天他要去取自己男朋友。

    他遠遠看到叼著巧克力條、回頭率百分之二百的青年，快步走過去薅著那人後脖領子把他提起來，免得他繼續擋路。

    「比賽踢完了不好好休息，跑這兒來幹嘛？」嘴上這麼說，卻不自覺地帶上幾分笑意。

    杜栩扭頭見自己男朋友出來了，立馬拍著胸口給自己的小心臟順氣，一分可憐裝出來十分，「我去，剛才那個老大爺嚇死我了，他誰啊？」

    老大爺……

    虞瑜嘴角抽了抽，「我們隊長。」

    「臥槽，你們隊長什麼人啊？我必須diss他一波！」杜栩憤憤不平，「哥不就是在大門口探個腦袋嗎？至於跟審犯人似的審我嗎？我差點兒以為我今天不是來找人，是來自首的。」

    提起周隊長，虞瑜倍感無奈，心說他知道你管他叫老大爺，你今天就真得去審訊室睡一宿了，「沒事，常規操作……上次有個小孩兒想溜進來，他還問人家是不是吃了APTX4869的江戶川柯南二代，想進來竊取國家機密。」

    杜栩目瞪口呆：「這麼騷？他穿的是品如的衣服嗎？」

    「還有更騷的——他天天跟帶我的謝前輩打情罵俏，我前輩還是個特別能作死的，每天在隊長暴走的邊緣反覆橫跳。」

    「盲猜你那位謝前輩是下面那個。」

    「猜對了。」

    杜栩一拍額頭，恍然大悟，「所以你最近畫的條漫就是取材那位謝前輩？」

    虞瑜翻了個白眼，「是啊，隊長知道了還拽著師傅當場虐狗，讓我畫完後給他們送一張，說要裱起來掛辦公室里。」

    「然後呢？」杜栩興致勃勃地追問，「真裱起來了？」

    「怎麼可能？」虞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真裱起來的話，估計周隊長會被全辦公室暴打。

    現在正是午飯時間，兩人隨便在路邊找了家小麵館坐下，要了兩碗牛肉麵，杜栩習慣性地幫虞瑜挑出他不吃的香菜和牛肉，順手把自己碗裡的沁心蛋換給他。

    隔壁桌有小情侶吵架，各種對家人的問候和器官名詞滿天飛，到最後女生一言不合就提分手，男生翻臉比翻書快，剛才還是威風八面的暴躁老哥，慫得毫無心理壓力，要不是沒有搓衣板和鍵盤，虞瑜估計他能當場下跪。

    「這大妹子也就仗著男的是個外強中乾的慫包作死。」杜栩小聲對那位偽暴躁老哥和真暴躁老姐指指點點，「換成老高來，肯定一jio送她飛上天去和太陽肩並肩！」

    「女的他也打？」

    杜栩想反問「你不是也打過女的嗎」，然而蠢蠢欲動的求生欲制止了他，顧左右而言他：「你聽說沒？最近老高新交一個女朋友，上周卓林還在群里八卦來著。」

    中國好九班不是說說，哪怕畢業了，也還有很多被學習耽誤的狗仔記者密切關注老同學的感情動向，上周虞瑜還在群里看到有人說李楠和鄭淼在一起了。

    「看到過。」虞瑜從碗裡挑走最後一根香菜，「好像叫什麼提拉米蘇？」

    杜栩乾咳一聲：「……人家叫米蘇。」

    「隨便叫什麼吧……高奇斌能交女朋友也挺意外的，我還以為他和馮卓林是一對。」

    「噗——」杜栩差點笑噴，「其實我也這麼想過，不過現在卓林也找到對象了。」

    「終於走出失戀的陰影了，可喜可賀。」虞瑜往面里加了兩勺陳醋，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如果有一天我要和你鬧分手，你怎麼辦？」

    杜栩夾了一筷子麵條忘了吃，邊看上場比賽的復盤錄像邊對虞瑜說：「那就分唄，東西錢房子孩子都歸你，我什麼也不要，你走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我就行。」

    虞瑜被嗆到了。

    「哪兒來的孩子？你生嗎？」他沒好氣地說，「美國男性生子技術了解一下。」

    「國外有老公不忍心自己妻子受苦，主動承擔生育職責。」杜栩笑嘻嘻地推開手機，「寶貝兒，你願意的話我也可以……」

    「閉嘴吧你。」虞瑜面無表情地從杜栩碗裡夾起一塊牛肉，堵住他的嘴，「不如去孤兒院領養一個。」

    「用得著領養嗎？我們今天晚上就來個造人工程唄。」杜栩笑嘻嘻地去拉虞瑜的手，「寶貝兒，來啊，快活啊~」

    小別勝新婚，這話用在每次見面都恨不得是新婚的狗男男身上，其效果簡直是以一百的倍數往上漲。

    「要是我也考警校就好了。」杜栩臉埋在虞瑜頸窩，叼著一塊細嫩的皮膚用牙齒慢慢磨，「那樣我就能陪你一起加班，還可以順便來個辦公室play……」

    「你是不是還想來個茶水間全套？」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寶貝兒你真是太懂我了……」

    「來，別放棄你的夢，繼續睡。」虞瑜和顏悅色地說，順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疼得杜栩嗷嗷直叫。

    杜栩呲牙咧嘴還不放棄腦子裡的黃色廢料，「那在夢裡我可以擁有道具嗎？」

    「可以啊。」虞瑜似笑非笑地回答，「手銬和鞭子你喜歡哪一個？」

    杜栩居然真的認真思考半晌：「手銬吧，鞭子聽起來總有點兒疼……臥槽？！」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手上多了一副黑色的皮質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