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我去！！這是作弊！！！不帶這麼卑鄙的！！！你們想多大就多大，想沒想過我的感受啊！！

    花如景轉學到了玉京小學部，上三年級。結果，小九古靈玄素提卻都成了幼兒園大班的孩子。小九也就罷了，上大班都勉強呢，可古靈和玄素提，一個比一個老不死的，還裝嫩！！！

    「你要上學的話，怎麼說也該是和我一樣上小學吧？！」花如景站過來，一臉不恥的看著玄素提。

    小九還沉浸在玄素提也可以變大變小的驚喜里，根本沒聽花如景說什麼。玄素提一貫眼裡只能放下小九，在放下半個越人歌，剩下誰都沒被他看在眼裡，自然不會理花如景的挑釁了。

    班裡孩子對於小九有多了一個哥哥，基本沒啥想法。大家都是來自於大家族，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有的是，況且小九的姐姐哥哥都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一看就是一家人。玄素提還是叫玄素提。老師看著他的名牌，給他別在罩衣上，開玩笑的說，「你這個玄素提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啊？」老師這是在問玄素提的名字有什麼意義沒有。

    自我介紹的時候，老師都會鼓勵小同學說一說自己名字的特殊意義，這對於小孩子相互之間的進一步親近有很大幫助。起碼名字特殊的話。就會很容易被大家記住並接受。

    玄素提對於老師的靠近。屏住了呼吸，等老師別好退開之後，才慢慢恢復呼吸。「怎麼來的？我父親取得。不然還是買來的嘛？」玄素提這麼說也沒惡意，就是純粹的疑問而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小九還懵懂。

    要不是越人歌實在擔心妖界和仙界對小九出手，也不會放低姿態請玄素提出山。玄素提對人類社會沒什麼興趣。但他也是不放心小九。

    結果，玄素提完全聽不懂老師的話裡有話。因為仙人們的名字。都是化形之後，由長輩占卜得來的。就是按照天道來叫的。完全沒有什麼意義啊。而一般在仙界，其實根本就用不到名字。能力強大的，有神君尊號。大家都是叫尊號的。而能力弱的，沒有尊號，可也不會被叫名字。誰知道他是那顆蔥啊。

    這就是文化差異啊。就跟外國人的名字都是固定的那一堆，來回來去隨便挑。可華人的名字，就複雜的多得多。

    玄素提沒聽懂老師的話，老師更理解不了玄素提的話。但老師畢竟是玉京高薪聘請來的好老師，愣了一秒之後，笑著說，「現在有很多人的名字就是買來的啊。或者說，是請命理大師按照生辰八字算出來的。這是需要給取名字的大師一定酬勞的。」

    是嘛，玄素提哦了聲，謝過老師之後，就又回到了小九身邊。老師看著玄素提的背影，心裡想了很多，但更多的，還是沒完沒了的感嘆，小九就是難得的極其好看的孩子了，這個玄素提，卻又是另一種稀有的好看。他年紀小小的，卻一步一動都好像是算計完美了一樣，沒有一絲瑕疵更賞心悅目。目光認真而溫柔，氣息穩重，年幼卻沉穩嚴肅，還帶有一絲不諳世事的純真，果然是小九的哥哥啊，和小九一樣……

    小九正在和同樣走讀的小姑娘，曾梓苑說話。住宿生還都沒來，接他們的車子會比走讀生的校車晚上半個鐘頭。周一上午的幼兒園，升旗之後，就是整理內務大掃除的日子。走讀生也會跟著住宿生一起打掃宿舍和食堂。老師們帶著孩子們一起動手，玉京是沒有保潔員的學校。

    玄素提一過來，曾梓苑小朋友蘋果似的小臉蛋立馬變得紅彤彤的，拉著小九的手，吭吭唧唧的和小九咬耳朵，可小九一個字都沒聽清楚，就聽見她呼哧呼哧的呼吸聲了。小姑娘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推了推小九，那意思，你不用說話，我懂。

    第一次見識到小姑娘嬌羞表現的小九，瞬間就傻眼了。什麼跟什麼啊……

    古靈到底是大妖怪，耳力好，把曾梓苑的話聽了一個一清二楚。她在說玄素提長得真好看，小九你的青梅竹馬，才不是哥哥呢，對不對……古靈嘬了下牙縫子，小屁孩懂啥！！

    班裡小班長苑平過來，讓來的同學去領抹布和掃把。住宿生已經都來了。小九出教室的時候，住宿生正一個接一個的從校車上下來，看見越白衿幾個，小九高興的揮揮手，一點都沒看見跟在校車後面的三輛黑頭車……

    而古靈早在出教室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不等玄素提看過來，她就消失了。三戒早就逃走了。

    玄素提拉著小九，不動聲色的看著校車後面那三輛黑頭車，三輛車裡，一共有五位除妖師，其中三位身上有邪氣，這是斬殺了妖怪造成的，但邪氣卻不重，說明這三個除妖師實力還是可以的。而另外兩位，一身蓬勃的靈氣，是現在難得一見的高手。儘管和越人歌沒有可比性，但是這倆卻是可以拿住古靈的，三戒是拿不住的，但也能傷到三戒。

    小九上了這麼長時間的幼兒園。除了開始妖怪很多之後，自從古靈三戒來了，一直都是沒問題的。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位厲害的除妖師？難道是從孩子們嘴裡知道了什麼，來除妖的？可這裡也沒什麼大妖怪，除妖師現在不是很珍貴嗎？幹嘛這麼不要錢似的都來幼兒園了……

    玄素提不擔心自己，他的真身，除了長街那種級別的。誰都看不出。眼前這幾位除妖師。連越人歌一分都不如，他連瞅一眼都嫌多餘。不過，對小九點頭笑的小孩子和其中一輛車裡的那兩個高手除妖師。似乎和越人歌有血脈關係……

    仙人和妖邪對於人類之間的血脈聯繫，特別敏銳。而這種敏銳到底是怎麼來了，為什麼會出現在仙人和妖邪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族群身上的，誰都不知道。

    玄素提不動聲色的拉住了小九。他也知道越人歌的身世和除妖門派的難纏，如果這些除妖師不是為了除妖而來的……

    三輛黑頭車上的人。陸陸續續都下來了。園長走過去，說了幾句話之後，這些人就被園長帶著，進了幼兒園。

    五個人。樣貌都很不錯，其中最醒眼的，還是玄素提早就察覺到的那個。和越人歌有血脈關係的，靈力在這五人之中最強的。他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可眉目間的神色看起來，是個有了一些歲數的青年，應該三十多歲了。模樣和越人歌有五分相似，身高形態也相似，冷不丁的一瞅，都會錯認為是越人歌。

    小九也一眼就看見了他。歪歪頭，拉拉玄素提的手，「那是我爸爸的兒子嘛？」

    「……」怎麼可能！！你爸爸就是玩命的生，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兒子啊！！

    不過，玄素提敏銳的察覺到了，小九也看出來，這人和越人歌有血脈關係。

    「不是。」

    「那個呢？」

    小九這次說的是跟在青年身後的年輕人，眼神靈動異常，一看就年紀不大，這人也和越人歌有三四分的相似，但因為年輕氣盛，和越人歌溫吞的樣子完全相反，到不會有被錯認的可能。

    「這個也不是。」

    「那，他們為什麼和我爸爸流了一樣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