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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人歌說他不適合不良少年的形象，確實是實話。玄素提是個看起來，嚴謹卻溫柔的美好少年。衣著儀表都是一絲不苟的，舉手投足都好像是經過計算一般的完美。就算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也是文雅無比的，配著著他特有的憂鬱眼神，別有一種瀟灑感覺，還是禁慾派的。氣質高貴，動如秋風，靜如春陽，再加上盛極的容貌，玄素提這樣美好的少年，就是翹著二郎腿摳鼻子那也是賞心悅目的。

    「你一定要留在長街嗎？」越人歌問。就差直接開口趕人了。

    玄素提看著越人歌，知道他對自己其實很不歡迎，但因為鐵爺爺接受了他，所以越人歌才沒說什麼。但如果是他自己主動離開，那就省了越人歌很多的事了。可問題是，他怎麼可能主動離開……

    「人君……不，越先生，我希望您能相信我，我是真心真意想對小九報恩的。而且，我絕對會傾盡我所有的力量，對小九好，照顧小九的。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小九的事，更不會做任何會傷害到小九的事。」玄素提說的特別真誠，這也確實是他的真心話。

    小九真的很可愛。他很喜歡小九。（未完待續）

    七十三章 嘴炮

    「你要報恩，是你的事。你有沒有想過，我家小九並不缺你這一報呢？小九當初救你，有被你召喚的原因，有好奇有善良，卻唯獨沒有因為是你的這個原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越人歌眯眯眼，「也就是說，換了任何一個神君，或者是妖怪，小九都會去救的。這和是誰，沒有關係。你這是自作多情到一定境界了吧？」

    玄素提抿抿嘴，「人君對我，可是有什麼偏見？」這敵意也太強了吧？他在怎麼說，也是在危機關頭，救了小九的啊……不說聽到你一句感謝，那也不該對我這麼仇視吧？

    越人歌冷笑，「玄少主，你或許覺得，你和仙界那些仙人們，完全不同。你覺得你真實，有情有義，甚至會為了一個人類的恩惠就親自來報恩，你自己都要被你這種真善美給感動哭了……可我都要吐了！」

    「……」玄素提無語的看著越人歌，要不要這麼毒舌啊……

    「仙界現在早就不是以前的仙界了，你們這些神獸族群，虛偽無情，空有一個神似的名頭，卻毫無神該有的德行。」越人歌毫不留情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也不乏性情品德都很好的神獸，但是，大勢所趨之下，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比如說你，你覺得你和別的神獸不同，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種自命不凡的態度，在我們看來，會更討厭？」

    越人歌繼續，「你覺得你比仙界的所有仙人都強，所以。你既看不起仙界的同胞，更看不起妖怪和人類。你覺得你對人類溫和有禮，可你眼裡對所有生靈的鄙夷和冷漠，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鐵爺爺不說，不過是因為念你年少不懂事而已。我就想問問，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仙妖人，你一樣都沒放在眼裡。對。你是玄武一族的，還是族長的親生孩子，是最接近真仙的存在。」

    「你出身好仙力高。你有故事有經歷。你有追求你有目標。」越人歌冷淡的看著已經變了臉色的玄素提。「可你無心無情，冷酷又偏執。什麼都沒被你放在眼裡，你說你喜歡小九，對小九好。可你敢說，你不是再把小九當做玩具一般在對待嗎？」

    說到這。越人歌也急了，「小九是我女兒，是長街的寶貝疙瘩，是我和長街這些傢伙們。捧在手心裡養著的寶貝。你以為你輕飄飄一句我要報恩，我們就該感恩戴德的跪下對你磕頭謝恩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小九沒有你護著，真的躲不過那些妖邪的劍雨嗎？那時如果不是你帶走小九。之後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事！！」

    他不會暴怒分心之下，被偷襲受了重傷。小九也就不會靈力大散，天崩地裂之下，讓人界的很多結界破裂。現在四方大亂，格局大變，長街想維護住這一方安定都要煞費苦力。更別說別的地方……

    靈力門派差點就發現了小九，要不是長街和妖怪們聯手掩蓋，後果不堪設想。可現在，靈力門派覺得群妖出世，和妖怪之間的爭鬥，進一步惡化了。無數小妖怪因此而被絞殺，無數的妖怪失去了自己的駐地，除妖師也因為濫殺無辜，墮入了邪道。眼看就要有大亂的局面……這些，都要被歸咎到小九身上！！

    「不要覺得自己有多偉大！更不要覺得自己有多善良美好！！」越人歌眼裡滿是厭惡的看著玄素提，嘴角的諷刺和厭棄，比眼神還刺玄素提的眼，「你想高貴的施捨給別人的東西，也先問問人介要是不要。況且，你覺得你是拿著寶珠送人，可在別人看來，那就是一個魚眼睛！！」

    玄素提臉色冷硬，氣的手都在抖，越人歌雖然沒說過於難聽的話，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聽著更刺耳。魚目混珠……

    「你說我是魚目混珠？你覺得我不配做玄武一族的少主子嗎？」玄素提到底還是玄素提，怒極之下，還能冷靜克制的，和越人歌說話。不過，理智其實已經被越人歌氣的離家出走了。

    越人歌上上下下的看著玄素提，「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四向靈獸一族。對於仙界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我和仙界的神君們，很少打交道。不過，玄武一族，是現在仙界第一大族，也是四向靈獸里，最有責任感，最盡忠職守的族群。你父親，無論是在仙界，還是妖界，都是享有盛名的大人物。人界這裡，但凡是知道你父親的，都會尊一聲真心實意的神君。你可知，這兩個字，不是恭維，而是發自內心的稱呼。」

    說起玄素提的父親，玄枯神君，越人歌是十分欽佩尊敬的。聽說和親見的種種事跡，都讓越人歌從心底里折服。以一己之力，擔起堅守仙界的重任，重情重義堅韌無畏。如果說現在的仙界，有誰能讓越人歌真心叩拜下去的，玄武一族的族長，明北神君，玄枯，絕對是排在前面的。可就是這麼一位偉大的神君，居然會有玄素提這樣冷酷無情的孩子……

    「你到底是怎麼長成這樣的？」越人歌實在是想不通，「當初看你被那麼陰毒的手法封印，我還想，真不愧是玄枯神君的兒子，這麼堅韌不屈。沒想到，親眼看過你之後，我真是大失所望……」越人歌是真的特別失望。他一開始看見玄素提的時候，看有點慶幸，秦奶奶他們真的說對了，小九和玄武一族接下了善緣。他十分喜歡明北神君的。

    可等現在細細看過玄素提之後，他就失望到了極點。甚至是憤怒的。你這是來報恩還是來結仇的啊……

    玄素提忍不住微微後仰，實在是越人歌眼裡的嫌棄太濃烈了，他有點哭笑不得，「你這個疑問，我也有。你為人這般惡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怎麼會有小九那樣的孩子？小九有你這樣的父親，簡直是恥辱！！要不是她離不開你，我早就帶她會仙界去了！！！」玄素提被這麼嫌棄，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