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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大爺抿了一口酒，「這虛虛實實的，正好辦嘛。反正他們不知道小越到底得到了什麼，那就讓他們知道不就好了？」明叔點頭贊同。

    聽著這幾人說話的春嫂等，也跟著點頭。二佳叔笑著說，「弄個什麼妖界至寶仙界至寶的，就能把他們糊弄過去了。」

    紅姑捂嘴笑，「最好這至寶，還是吃人的，那才是好東西呢~~~~」老志和春嫂這兩個人類，眉頭都沒動一下的點頭，「很好。」

    「反正那些除妖門派蒼蠅似的盯著小越，煩死了。不如就作實了那些流言，估計那些除妖師反到會不相信了……」古大爺眼神明亮，「他們哪裡會相信不如他們的小越可以驅使妖怪呢……式妖這種東西，他們自己還都沒有呢……心胸狹窄又心黑手辣……」

    紅姑笑的更歡了，「那就交給我吧~~~我擔保讓那些人，有來無回。」語氣裡帶著滿滿的殺意。說完從明叔的鋪子裡抓了一把種子，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眾人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說似的，繼續喝酒說話，該幹嘛幹嘛。

    這邊越人歌再次被張大夫罵了一大堆之後，從張大夫手裡搶過小九，就出了醫院。

    十九章 煞費

    張大夫雖然對他態度很差，但這明顯是羨慕嫉妒恨，想和他搶閨女，但醫術還是很高超的。他說小九現在能吃輔食，那就是沒事的。越人歌放心了，就帶著小九去逛商場。

    有了閨女之後，越人歌也找到了逛街的樂趣。不用他說話，買東西都是最低價不說，還一堆贈品。還都是品質最好的。就算越人歌是窮人，他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跟別說他不是。所以每次逛街之後，都是好幾車的東西，商場還給他送貨上門，完全不用他操心。

    艾瑪，閨女簡直就是金牌通行證……

    帶著閨女就不再害怕人群的越人歌，很容易就逛high了。然後他就在一家蛋糕店裡，看見了一個女人形態的妖怪……

    妖怪普遍都是不喜歡人類的。極少會出現在人多雜亂的地方。更關鍵的是，人類基本是看不見妖怪的。可現在在這商場裡，人來人往的地方，居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妖力很大的能讓自己被人類看見的大妖怪，越人歌雖然也是好奇，但更多的，是防備。妖怪變化，讓自己可見，可是很耗費妖力的，吃力不討好，事出有異必不是好事。

    越人歌照常買好了蛋糕，拿了一堆送的贈品，帶著閨女就離開了。沒走幾步，那個穿著制服的女妖怪，就追了上來，「先生，您忘了這個……」越人歌根本沒忘東西。他不接。

    女妖怪很美，對著越人歌甜甜的笑，「先生，您忘了這個了。這是剛才您女兒指著要的，您怎麼能忘了呢？」

    越人歌眼神危險起來。

    周圍有聽見的，就勸越人歌，那麼可愛的孩子想要的東西，怎麼能忘了，趕緊拿上啊。說的人有好幾個。越人歌心煩了，想一走了之，卻因為勸他的人都是老人，而寸步難動。越人歌心裡恨極了這個女妖怪，也自責自己得意忘形，居然開始對人類有好臉色了……結果，現在不單被威脅，還被堵在了這裡。

    「先生……」女妖再次催促了一聲。

    越人歌也不是怕事得慫貨，伸手接過，是一套嬰兒用的蛋糕香味的毛巾，到真的很不錯，不過，越人歌眼神無波的看著女妖，「多少錢？」

    女妖笑容依舊甜美，「不要錢。送給您女兒，祝她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越人歌不意外，小九滿月酒的事，那兩界應該都得到消息了。仙界的那些人可以不用理會，到時來的只會是和他交情不錯的那幾個。至於妖界，就沒那麼清高矜持了……卻也沒想到，會有這樣耗費妖力變成人形來討要邀請函的。

    「謝謝。」越人歌伸手，隨便從買的東西上扯下一個標籤，遞給女妖，「務必賞光了。」這是邀請函了。

    女妖眼睛發亮，她只是想送點東西給越人歌和小九，但是如果能得到好處，也是大好事。得不到，她也無所謂。越人歌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好占的。卻沒想到，越人歌給了她小九滿月酒的邀請函……「謝謝您。」

    越人歌沒在廢話，抱著閨女大步離開了。看來在滿月酒之前，還是少出門吧。多少的妖怪都盯著他和小九呢。他也想過，會有不請自來的妖怪，但真的是沒想到，會這麼費盡心力在他逛街的時候來堵他。

    回到長街之後，越人歌把小九交給秦奶奶看著，他先回到鋪子裡看看。萬一來了什麼妖怪也好打跑它們，老彪那個護家神不在危險的時候，可是一點用都沒有的。

    誰知鋪子裡安靜的連只蒼蠅都沒有。越人歌有點奇怪，問流光，「琉璃呢？」他剛才出門沒帶著琉璃，他一般而言都是在家裡胡吃海塞和鋪子裡的妖怪掐架的。

    煮蛋煮到口渴回屋喝水的老彪看了眼流光，眼神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越人歌沒理他，只看著流光。

    流光咳了下，「他幫紅姑進貨去了。」

    瞎的不能再瞎的瞎話。

    越人歌瞪了眼流光，「別讓我問第三遍。」

    流螢拉著撒謊的流光，直接對著越人歌跪下，「人君，紅姑帶著豆兵去阻擊那些除妖師了。琉璃跟著一起去了。」

    越人歌聽完之後，沉默的擺擺手，讓流螢兩個起來，「都去忙吧。小九的滿月酒還有很多要準備的東西呢。」

    流螢兩個躬身離開了。留下越人歌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鋪子裡，好像和琳琅滿目的鋪子融為了一體。

    老彪給他倒杯茶，「你這又是何苦。左不是那些除妖師貪婪多事，盯上了你從妖城帶回的東西。他們也不知道是小九啊。紅姑和琉璃都是妖怪，和除妖師是你死我活的大仇，他們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出口氣罷了。也沒有越派的人，你若心疼那些人命，就該把你的真本事顯露出來，威懾他們，免得那些除妖師總是看臭蟲似的看著你……」

    越人歌喝口茶，沒說話。

    老彪晃晃悠悠的繼續去煮蛋，這可是小九滿月酒要用的，為了小九他也不能耽誤了，「人類的心啊，真是複雜啊……」經歷了那麼多悲慘的事，越人歌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成人，可他卻還是保留著人類最初的那份赤子之心啊……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留在這裡甘心當一個護家神，而越人歌也不會在兩界那麼吃得開……三界虧欠越人歌的東西，補不回來而無法遺忘。仙妖們對越人歌的放縱，也是一種心疼和內疚吧……

    一個兇殘無比卻又心地柔軟的人君……一切都被他踩在腳下……前無古人啊。

    老彪想的，要比琉璃幾個多得多。

    越人歌喝光了茶杯里的茶水，然後又把他和老彪的茶杯都洗刷乾淨，才出了鋪子找閨女。

    小九正在吃嬰兒食品，越人歌拜託秦奶奶給做的，各種泥。小九最喜歡的，是一種拌了梅子粉的牛肉蔬菜泥。除了越人歌誰都覺得，小九這是饞肉了，只有越人歌一個人覺得，閨女這是喜歡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