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啊啊啊啊啊！！！！」使勁鬧的小九小盆友，非要過去。

    越人歌只覺得後背上軟乎乎的一團小東西動來動去的，一點不疼反而很痒痒……「好好好，帶你去帶你去……」不過就是幾個果子，他越人歌還是吃得的！！

    走近之後，果子的甜香氣味撲鼻而來，小九伸手使勁夠，越人歌舉著她，陪著她玩。琉璃其實已經摘回來幾個果子，不過那父女倆明顯就是享受這個摘果子的樂子罷了，琉璃就蹲在樹上，自己啃得歡實。

    忽然，最高大的那棵樹晃了晃，樹葉沙沙作響，從紅綠相間的樹杈之間，探出來一個光溜溜的蛇頭……足有臉盆那麼粗。

    「哎呀呀呀~~~~」發出的聲音，卻是小孩子般的稚嫩，「我當是誰，原來是人君和少主還有琉璃大人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小九一點沒被嚇著，歪歪腦袋看看蛇頭，然後更熱情的伸手，想摸蛇頭。越人歌也沒意外，「白猿呢？怎麼是你看家了？」

    蛇頭垂了下來，一直垂到了小九面前，長長的蛇信吞吐著，都能卷到小九的臉上。不過這條藍色巨蟒當然不敢弄小九一臉蛇涎了，只是溫柔的歪著大腦袋，讓小九的小手摸到了自己的下巴。

    堅硬而冰冷的鱗片，摸上去光滑又舒服。小九雙手都摸了上去，大眼睛笑的彎彎的，特別開心。果子早就被她忘在腦後了。

    越人歌把小九抱了下來，摸久了凍著手就又該哭鼻子了。大蛇也縮回去了一些，「妖王去準備少主的滿月禮了。不然準備的不好，被你打一頓可怎麼辦啊……」越人歌絕對做得出來。

    被隱晦的罵了一句，越人歌也不生氣，背上小九，扔下一句知道就好之後，抬腳就走開了。藍色大蛇吐吐信子，無聲無息的又退回茂密的枝葉間，不見蹤影。

    這之後，原本躲躲藏藏不敢現身又好奇的探頭探腦的小妖怪們，就都放膽子冒了出來。相比於野果，小九明顯對跟著他們周圍跳來跳去的小妖怪更好奇一些。一個勁的探著頭看。小妖怪們也是想討好她，又翻跟頭又上樹的，手舞足蹈，把小九逗得一直笑，又在越人歌的背上動來動去的。越人歌雖然煩這些小妖怪，但閨女開心，他也就都忍了。

    繼續求票！！打死也不想承認新書前途黑暗！！！！！

    十八章 無回

    妖怪們都是敏銳的，早就就發現了今天越人歌的好脾氣。不一會，連一些妖力大的妖怪也圍了上來，眼睛看著小九嘴上和越人歌說著話。雖然說十句也不見越人歌回應一句的，但只要越人歌沒放靈火，他們就謝天謝地了啊。

    有個妖怪給小九用柳枝和鮮花編了一個花環，漂亮異常。越人歌的審美看在眼裡，都是難得的好東西了。琉璃心領神會，就拿過來捧給越人歌看，越人歌點點頭，琉璃才遞給小九。

    小九拿在手裡，咿咿呀呀的揮舞著，眼睛一直看著那個妖怪。越人歌不得不停下來，招手把那個妖怪叫過來，「你想要什麼？」

    妖怪對著越人歌拜了拜，然後指指小九身上的一條彩帶，「請人君把少主身上的這個，賜給小的。」

    妖怪都是很有禮貌的，包括妖邪吃人的時候，也是彬彬有禮的……

    越人歌看看彩帶，小九今天的衣服，是流光準備的，但這些衣服都是從古大爺的布莊裡拿來的。這妖怪到是識貨。沾了小九靈力的東西又是古大爺出品……古大爺可是被白猿妖王的前輩啊。

    越人歌把小九抱過來，問小九，「它想要你的彩帶，你給不給啊？寶貝，你要知道哦，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得到什麼必然就要付出什麼，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不勞而獲的。和妖怪們打交道，更要記住這點。當然，交易什麼，自然是你說了算的。那麼隨手撿一塊石頭交易，也是可以的……」慈父就是喜歡絮絮叨叨。

    琉璃無語，前幾句還算可以聽，最後一句是什麼東西……

    小九當然聽不懂啊，搖著花環咯咯笑，對于越人歌解下她的彩帶，一點都不在意。這種反應，越人歌也就當她是答應了，因為平時想從小九手裡拿到東西，可是困難的很。無論是奶瓶還是布娃娃，她都是死死抱著不撒手的。

    妖怪雙手捧過彩帶，對著越人歌拜了拜，然後又虔誠的對著小九拜了拜，就消失了。

    「那條彩帶是辟邪的寶物，妖怪應該是拿去給小妖怪防身用了。」琉璃開口，「前段時間的地動，妖邪們又蠢蠢欲動了。」這片土地上，少了那麼一個超級大妖怪的存在，妖邪絕對會有所動作的，「仙魔到底出自仙界，雖然一出現就是大災難，但他們到是真的很安靜，很少出現。妖邪就跟蟑螂似的，到處都是……變成了邪物都給妖界丟人現眼……」

    越人歌抱著小九繼續往前走，完全不理會琉璃的話。他要是那麼容易就被妖怪蠱惑，那就不是越人歌了。琉璃摸摸鼻子，他其實就是擔心仙界的那些傢伙趁機打壓妖界……不過越人歌一向不會多管閒事，除非那些妖邪敢衝擊長街，否則他是絕對視而不見的。問題是，妖邪也不傻啊，他們怎麼敢攻擊長街……

    琉璃舔舔嘴唇，覺得自己大殺四方的願望，基本沒戲了。他就是閒的，而且以後明顯是養孩子的安靜日子了，連最後的狂歡都有……

    也不是全沒戲。而且琉璃幾年之後就會特別懷念閒著的日子……

    在山上玩了一圈之後，小九一睡著，越人歌就帶著她下山回到長街了。除了街坊，還有別的熟悉的來長街擺攤的人們，知道了越人歌得了一女，都拿著禮物恭喜越人歌。看著堆在鋪子前小院子裡的許多禮物，越人歌讓老彪都搬到後院去，前院可是給小九曬太陽用的。

    快中午的時候，長街才漸漸安靜下來。水哥老志還有古大爺三人，找春嫂弄了一桌小酒菜，就喝上了。三人獨愛的一道酒菜，就是用肉厚的甜椒，裡面散上一些麻辣的碎花生，裹著沾了醬汁的白切五花肉吃。口感香嫩又清爽，還有脆脆的花生，這仨一壺酒能喝一下午。

    「這就喝上了？」紅姑過來吃了一口滷牛肉，然後問，「小越呢？抱著小九又去哪裡了？」

    明叔回答，「說是去醫院了，順便買點東西，小九的紙尿褲要沒有了。」老彪那貨終於不弄洗那麼多的屎褯子了……雖然還是得洗。

    紅姑哦了聲，她還想帶著小九午睡呢，也好，越人歌不在，他們就說點正事。

    「小越不在，咱們也就沒啥顧忌了。」紅姑看著老志，「小越從那個妖王的老巢里，帶回了小九，不單仙妖兩界知道了吧？」

    老志出身人界名門，以前是除妖師，後來經歷劇變，被越人歌救回一條命收留在長街。他自然知道紅姑說的是什麼意思，「確實。都知道了。小越本身就一直被他們盯著的。小九滿月酒的事，也傳開了。他們想在那天上門來。不過，他們只是懷疑而已。那些人驕傲自大，不會相信經過他們的掃蕩之後，還會遺漏什麼，更別說是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