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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5:10 作者: 這碗粥
陳烏夏聽出了話中話,「你幹了什麼?」
肖奕媛舀了一個獅子頭:「我是打個比方,什麼來錢我就幹什麼。」
陳烏夏:「你可別走上邪路啊。」
「有你看著,不會的。」這句話,肖奕媛常說,似乎陳烏夏是她人生的風向標。
「我也在打工,但是沒有你辛苦。」陳烏夏去西餐廳的初衷是為了逃避李深。
「我吃苦耐勞,不再是從前的我了。」肖奕媛自嘲:「可能從白蓮升級到綠茶吧。但是,想幹大事的女人,沒點心機在職場玩不轉。」
想起了魏靜享曾經給肖奕媛的評價,陳烏夏說:「我和魏靜享見過,她還問起你。」
「問我幹嘛?」肖奕媛憶起當年也好笑,「她又看不起我。」
「魏靜享脾氣就那樣,嘴上直來直去,其實人不壞。」
肖奕媛:「我知道。她以前嘴上損李深,李深真出了事,她又給他說話了。」
席間聊的有往事,有現在。
吃完了飯,肖奕媛忽然說:「烏夏,你現在沒從前壓抑了。」
陳烏夏摸了下自己的臉,「可能真正走出來了。」
肖奕媛:「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我的責任比你大。我比較自私,內疚感沒你那麼強。」
陳烏夏背起背包,「算了,以後再也不說那事了。我和李深也沒關係了。」
「說實話,我覺得當年李深對你很特別。」走下台階,肖奕媛快了幾級,回頭看陳烏夏,「雖然我曾經感嘆我要是47名該多好。但是,無論我是幾,無論你是幾,和他互組的人都會是你。」幸運數字是陳烏夏,不是47。
陳烏夏一個台階下了有三秒,說:「你們誤會了。」
肖奕媛上去幾個台階,把陳烏夏拉了下來,「我們是旁觀者清。」
陳烏夏:「你不是當局者,你不知道發生過什麼。」李深奪走了她的初吻,至今沒有解釋。
肖奕媛好奇:「發生過什麼?」
陳烏夏自己給李深做了一個解釋,「年少輕狂的歲月,一時糊塗吧。」這樣想,她可以撈回幾片白月光碎片。
肖奕媛:「李深這人啊,天塌了也會速算塌陷速度和時間,全世界死了他也死不了。他哪會糊塗呢。」
陳烏夏搖頭,「那我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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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耳疾的檢查,陳烏夏重複過許多遍。
三年來,陳立洲帶她去了大大小小的醫院。教授、專家不知見了多少,沒有檢查出什麼來。
當初那一撞,連外傷也沒有。醫生說可能是神經性病變。
有一段時間,陳烏夏的耳朵悶得像是被水堵住了。又去了醫院。醫生唰唰唰,說沒兩句就開了洗耳的單子。負責洗耳的中年護士板著臉,說沒兩句就沖水過來了。
洗完了,耳朵更疼,陳烏夏當天突發染上了中耳炎。
又花了段時間,治癒了中耳炎。耳悶卻還是沒好。
醫生說:「開刀檢查一下是不是咽鼓管的問題。」
陳立洲問:「咽鼓管問題的概率有多少?萬一開了刀發現不是這個問題,該怎麼辦?」
醫生說:「那就沒辦法了。」
久病成醫是一項特殊的技能。陳烏夏到處看醫生,綜合了眾多醫生的診斷,就像自己學了一門耳科。
肖奕媛介紹的醫生約四十出頭,戴一副細框眼鏡。笑容不大,說話很和善,「坐吧,把症狀說說。」
「謝謝。」陳烏夏拿出自己前幾個月做的檢查,「醫生,我的右耳有些問題。我在很多三甲醫院做過檢查,一切正常。但是低頻聽力受損,偶發耳鳴。」
醫生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陳烏夏:「三年前,右耳撞到了,當時耳鳴了一段時間。吃了些營養神經的藥,之後右耳聽力就不大好了。」
醫生把了脈,說:「苔黃膩,脈弦滑。或者是因情志過極,肝鬱化火,循肝膽經脈上竄耳竅,發起突聾。」
許多無法診斷的疾病都歸類於情志而起。
醫生說:「我先給你開半個月的中藥,調理為主。再結合西藥緩和一下症狀。」
拎了半個月的中藥包,陳烏夏到快遞點,寄了回家。
肖奕媛:「中藥有效的話,以後我給你代開吧?你來回跑太辛苦了。」
「病去如抽絲,我都習慣了。」說實話,聽醫生今天的診斷,陳烏夏不大有信心,「但我怕我哥失望,他為我的病花了很多錢。大伯和伯娘想給我哥買房,他都推了。我覺得,我哥攢著錢就是怕我病情失控。我以前坐飛機右耳突然聽不見,他還準備給我配人工耳蝸。我查了下,要幾十萬呢……」
「會好的。」肖奕媛牽起陳烏夏的手。「你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這才是無堅可摧的奇蹟力量。」
陳烏夏點頭,「嗯,先試試這個醫生的吧。」
肖奕媛:「你在這裡玩多幾天吧?我……乾脆請幾天假算了。」
「你不用陪我了。」陳烏夏說:「我們見面聊或者上網聊都可以。你耽誤了工作,下學期的生活費又成問題。」
肖奕媛斟酌一下,「好吧,我還是要以賺錢為主。對了,你以後的工作想好了嗎?」
「還沒有。」陳烏夏說:「我先從大四實習開始。開學後我還可以做兼職,攢些生活費。」
肖奕媛看看時間,傍晚了。「烏夏,我先去當家教。晚上你可以先吃飯,我要九點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