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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頁

2023-09-23 16:25:10 作者: 這碗粥
    楊東培今天煩得很。本來說好要去觀賞英仙座流星雨。李深又抽風了,忽然要去度假山莊,還想打網球。彌勒佛也要吐血。

    蔣湄興致勃勃,說:「把觀賞流星雨的地點安排到度假山莊不就行了嗎?」

    楊東培:「行行行,你們愛怎樣就怎樣。我是跟班。」

    這會兒,李深來了,卻又不打球,光在休息凳玩手機。

    楊東培又想吐血了。

    蔣湄笑著走過去,「李深,跟我一起組隊吧。」她發現,他的手機是三年前的舊款。

    「不了。」李深關上微信,玩起了遊戲。

    蔣湄臉色暗了。剛剛他在翻誰的朋友圈?

    ----

    鄭良驥和師兄聊得歡快,終於到了上場的時候。「走吧,夏姐姐,我們一組。我技術很爛,麻煩你了。」

    第一局由陳烏夏發球。她低頭,抬了下帽檐。

    這時的她太從容了。

    鄭良驥緊張的心忽然鬆了下,看著她移不開目光。

    陳烏夏拋球,蹬地時,受傷的小腿抽了下。她一躍而起,擊球出去。

    「漂亮!」師兄乙瀟灑地回擊。

    網球直飛鄭良驥的方向,他還在發呆。

    「鄭良驥,球來了。」陳烏夏上前反手擊球。

    師兄乙再回擊。

    鄭良驥回了神,還是沒接到球。他玩了下球拍,「這和羽毛球不一樣啊。」

    陳烏夏:「網球掉地上可以彈起再擊,羽毛球就不行了。」

    鄭良驥:「我喜歡羽毛球。」

    她笑了笑:「我也是。」不經意間,見到李深站在另一邊場盯著她的賽局。

    不想見他。她蓋下了帽緣。

    第51章

    鄭良驥的球技馬馬虎虎, 對面的師兄師姐配合默契。

    陳烏夏一對二, 打完了一局,輸了。

    小腿有些疼,她到場外休息。她帽子壓得低, 故意不去注意相鄰的網球場。但是,莫名感覺一道降溫的目光跟著自己。她把帽子壓更下, 帽檐都快到鼻樑了。

    鄭良驥回頭, 見到她的鼻尖和嘴巴,他說:「抱歉,夏姐姐, 我太菜了。」為什麼今天如此失常, 他也不好解釋。

    「志在參與。」陳烏夏甩了甩腿。

    她的運動褲長到腳踝, 他看不見她的傷。「夏姐姐, 你的腿不舒服嗎?」

    「不礙事。」陳烏夏說:「發球的時候比較疼,你會發球嗎?」

    鄭良驥坦白, 「以前會,但今天狀態很糟糕。可能和師兄師姐對戰,太緊張了。」

    陳烏夏:「那算了吧。」

    鄭良驥看一眼她的腿, 「夏姐姐, 玩一兩局差不多了。」

    陳烏夏還想說話。

    鄭良驥已經和對手說:「師兄師姐, 我認輸了。技不如人呀,抱歉。」他撓撓頭, 滿臉懊惱樣。

    師兄乙拍拍他的肩, 「輸贏無所謂, 玩玩而已。」

    場下的另一組換了上去。

    鄭良驥問:「夏姐姐,腿怎麼了?」

    陳烏夏知道,鄭良驥是為了自己才先認輸的,「前天晚上傷了,本來我覺得沒事了,可是起跳時還是疼,對不起啊。」

    「夏姐姐。」鄭良驥看著她的臉,「昨天在餐廳我還想,你長襪過膝,更像女高中生了。沒想到你是因為遮掩腿上的傷。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跟你說,我不該讓你上場的,真的很抱歉。」

    陳烏夏笑了,「沒關係,我不告訴你是因為這是皮外傷,不嚴重。不過,跳太多了還是不大行。」

    鄭良驥擦了擦休息凳,「你休息吧。接下來觀賽就行了。」

    「會不會影響你和師兄師姐聯絡感情?」

    「那些事哪有你的腿重要。」鄭良驥說:「夏姐姐,我去給你買藥吧。」

    「不用,我來之前擦過藥,不亂動就沒事。」陳烏夏看那邊一眼,「哎,你師姐在叫你。你不是想進學生會嗎?」

    「如果是以你受傷的方式進去,我不樂意。」平時鄭良驥和成年人一樣,這話出口,他又像一個高中生了。

    陳烏夏:「又不是你累我受傷的。」

    「是我沒有照顧到你。」

    「你師姐在叫你,去吧。」

    「不去。」鄭良驥還有賭氣的時刻,難得一見。他一步不動。

    師姐甲過來了:「鄭良驥,不玩了?」

    鄭良驥搖搖頭:「不大會網球,你們玩吧。」

    師姐甲失笑:「輸不起啊?」

    鄭良驥:「不是,我朋友腿受傷了。」

    師姐甲驚訝:「嚴重嗎?這裡面有藥店。」

    「沒事,不小心撞到了。」陳烏夏說:「不好意思,掃了你們的興。」

    「別這麼說。網球只是交流的一種形式。」師姐甲說:「鄭良驥,你什麼時候去大學報導?」

    鄭良驥:「二十五號左右。」

    師姐甲:「哦,差不多。我要迎接大一新生了。」

    鄭良驥問了幾句大學的事,然後伸手給陳烏夏擋太陽,「夏姐姐,這裡太熱了。你回裡面坐吧。」

    陳烏夏到果飲店點了一杯檸檬蜜。將近四十元,她心疼了,小小嘗一口,和她打工的西餐廳出品差不多。

    她彎腰揉了揉腿。

    對面有人坐下了。

    她一抬頭,那是李深。他的心情不大好。說來也怪,明明是一張沒有多大表情的臉,可她就是覺得他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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