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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5:10 作者: 這碗粥
    李深出來澆花,向上抬一眼。他沒有開燈。

    陳烏夏正想喊人,就對上了他的視線。月光下,他的眼睛格外清亮。她說:「男子接力賽是明天下午吧?加油。」

    「你也是。」就這麼說了兩句話,她歡喜得不得了,溢了滿腔的衝動,想在賽場上衝刺。

    ----

    早上,陳常平和李旭彬在樓下遇著,問起,原來兩家孩子都要參加運動會。

    二人互相鼓勵。

    回到家,陳常平說:「聽說,李深跑步也是年年拿第一的,還有不少女同學給他送禮物。」

    「是吧。」陳烏夏雖然也參加跑步,但不是年年拿第一,有時遇到厲害的對手,名次就不重要了,她的座右銘是:志在參與。

    陳常平嘆了一聲,「以前鄰居說,我的立洲是別人家孩子,可他不愛運動。哎呀,我想人無完人,成績好,但不愛運動,立洲也還行吧。現在才知道,樓下李家的才是別人家孩子。」

    校運會的賽場,想要拉風,有幾種方式。

    要麼長得帥氣,要麼賽績驚人,要麼帥也不帥,賽績也不驚人,但有一群忠實的拉拉隊。如果一個人把這三要素全部占齊了,那肯定全場備受矚目。

    自從二人的緋聞出來,陳烏夏有意和李深保持距離,在校園遇見了,也故意落後他幾十米。

    今天給他加油,他的起跑處站滿了女生。她去了終點的地方觀賽。

    沒有想到的是,陳烏夏又見到了紅裙女人。哦,她今天穿了白色運動服,是白衣女人了。

    白衣女人本來在跑道邊上,一頭齊腰長發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雖然吃了一次飯,但二人說不上認識,陳烏夏沒想去打招呼。她覺得自己不起眼,卻不知怎地被發現了。

    白衣女人走到陳烏夏的對面,招了招手。

    陳烏夏回以禮貌的微笑。

    白衣女人跑過來,直截了當地問:「小姑娘,過來看李深啊!」

    陳烏夏連忙搖頭,指了指跑道,「是我班級的比賽,第三跑道的都是我同學。我是過來看同學們的。」格外強調了「們」這一個字。

    白衣女人敷衍:「哦。」語氣學李深學了十成十。

    陳烏夏讓了一個位置。

    白衣女人站過來,「我那天問他,他的運動會是不是圍滿了女粉絲,他不理我,我閒著也是閒著,就過來了。結果,果然他被包圍了。」白色女人玉手纖纖,向外一指,說:「剛剛就那邊上,兩個女生一直在喊,『李深,李深,李深,李深』,跟複讀機一樣。男生這麼受歡迎,情路一定會很坎坷的。」

    陳烏夏驚訝於她的這一句判斷,不是應該一片光明嗎?

    白衣女人繼續說:「尤其呀,他這種悶騷的,那絕對一波三折。不信等著瞧。」

    陳烏夏遠遠看著李深。

    這時,他脫下了外套。裡面是一件很正常的運動衫,寬寬鬆鬆,只露出了健實的小臂。

    引來了一群女同學的尖叫。

    白衣女人抱著看戲的心態,說:「如果把他嚇到接不住棒,那就好玩了。」

    陳烏夏說:「我希望我們班可以勝利。」

    白衣女人:「你怎麼不上前去喊?不過,躲這兒的話,他衝刺的時候見得到。也行。」

    李深接過了一個男同學的水,抿了一口。

    白衣女人嘆氣:「長得帥,還跑得快,真是氣死人了。」她轉頭問:「對了,小姑娘,李深的生日,你打算送什麼呀?」

    陳烏夏知道他的生日,但從來只會說一句祝福語。多得是女生給他送生日禮物。一個男同學說,李深討厭這些東西,覺得煩。

    陳烏夏搖了搖頭,「沒有準備。」

    「這話的意思是會送,是吧?」白衣女人笑得眼睛彎了起來,「青春真好啊。」

    起點那邊有什麼狀況,比賽遲遲沒有開始。

    白衣女人抬手看表。「我時間不多,該走了。李深肯定又是跑第一,沒興趣。走了啊。」

    她真的就這麼走了。

    一個女同學湊了過來,問:「陳烏夏,剛剛那人是誰呀?」

    陳烏夏佯裝不知,「其他學校過來這裡加油的吧。」

    「我的天,她手上的那隻表,不會是我在雜誌見過的那款吧?」

    「我沒看清楚。」說實話,陳烏夏不明白,白衣女人是李深的什麼親戚。

    接力賽的女同學過來了,「陳烏夏,男子組比賽結束就到我們了。準備準備。」

    李深還沒開始跑。

    陳烏夏看他一眼,轉身往女子賽道走去。

    第21章

    女子組的比賽還有十五分鐘。

    陳烏夏去了更衣室,換下了毛衣。

    魏靜享進來了。她已經換了運動衫, 加了件厚外套, 底下是校服褲子。

    另一個女同學跟在後面,關上了門, 還上了鎖。

    陳烏夏看了一眼魏靜享。

    魏靜享嚼著口香糖,問:「陳烏夏,剛剛那女的是誰啊?」

    「誰?」陳烏夏把毛衣收起了,解下髮帶。長發披散下來, 她從書包里拿起梳子。

    「你旁邊的, 穿名牌的白衣服女人。」魏靜享不想給李深加油,遠遠見到了白衣女人也懶得過去。但, 終歸是好奇的。

    陳烏夏:「過來給班上加油的。」

    「只是加油?你們啊, 著了李深的道。」魏靜享哼起了歌兒,「啦啦啦, 道是什麼道呀, 道是豺狼當道。啦啦啦……」五音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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