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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3:34 作者: 糖丸丸
    宋秋詞還處在抑鬱中,以為是郁唯一問的,他一拍桌子:「當然是用拳頭說話了,宋爺我打得那丑逼男半身不遂。」

    他說著,這才發現季昀的臉在郁唯一旁邊,牙疼似地抽了口氣:「快把屏幕挪開,我暫時不想看到老季那張臉。」

    郁唯一挑眉。

    「看到他我心痛,為什麼他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小嬌妻,而我卻被戴上綠帽子!老天不公平。」他乾嚎一聲,拿起酒瓶氣憤地悶了口。

    然後就見季昀的臉占據了整個屏幕,朝他微微一笑:「想開一點,又不是頭一次。」

    ——確實,宋秋詞多年情史中,被綠經驗其實挺豐富的。

    宋秋詞:「……」

    宋秋詞:「…………」

    宋秋詞:「………………」

    郁唯一略微屏息地盯著屏幕。

    宋秋詞還不知道季昀聲音恢復呢。

    正好用這個驚喜沖一衝他的慘澹。

    好兄弟聲音恢復了,肯定會高興的吧?

    手機屏幕里,宋秋詞的嘴保持著張開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幾秒,然後屏幕就是一陣旋轉跳躍,明顯他一個手抖沒拿穩掉到地上了。

    噼里啪啦一陣聲響後,屏幕里再度出現宋秋詞的臉,他看起來非常非常平靜,語氣也很正常:「聲音恢復啦?什麼時候恢復的?」

    「下午。」

    「怎麼好的?」

    季昀笑:「唯一幫的忙。」

    郁唯一湊過來,同款笑容:「是的呢,是不是很驚喜?」

    看著屏幕里夫妻倆笑容燦爛的臉,宋秋詞頓了好一會兒,木著表情說:「不。」

    兩秒後,還是沒忍住的他吼了起來:「當著我這個剛剛被綠的慘澹青年秀恩愛,合適嗎!啊!合理嗎!!!」

    他憤怒地掛了視頻。

    郁唯一很是委屈:「我們什麼都沒做呢。」

    「他這是遷怒。」季昀認同,「他都冤枉我們了,我們應該坐實。」

    於是,他悠然地將視頻回撥過去。

    郁唯一看了季昀一眼,在他眉眼間看到了生動的促狹和捉弄。

    宋秋詞還是接了。

    豈料他竟然先發制人:「唯一同志啊,你家傾國傾城可不是什麼溫柔小綿羊,他兇殘得很。現在聲音恢復、身體痊癒,小心他翻身農奴把歌唱,從此以後大權在握,把你吃得死死的。」

    「沒關係,隨便吃,」郁唯一笑眯眯地,「不管他什麼樣,我都喜歡。」

    宋秋詞:當場自閉.jpg

    再看笑而不語的季昀,宋秋詞咬牙切齒地說:「你看看他笑得那個騷氣……我跟你說,你還記得你剛搬過來那會兒嗎,他可慌地對我說,你要……」

    季昀臉一黑,警告地喊:「宋秋詞!」

    「看到沒有,他急了他急了。」宋秋詞嘿嘿笑了出來,自覺扳回一成,頗為興奮。

    郁唯一瞄了眼季昀,剛穿過來那會兒,小綿羊每天都在擔心她會對他圖謀不軌,不用想都知道他對宋秋詞說了什麼。

    季昀大概擔心宋秋詞管不住嘴,當真說出來,他面無表情地直接掛斷視頻,朝郁唯一道:「你別聽他胡說。」

    郁唯一眨了眨眼睛,拉長尾音:「哦~~?」

    兩人視線相對。

    一瞬間,曾經「看」到的、郁唯一關於他那些不健康的各種腦補畫面、從記憶里潮水般地湧出。

    季昀呼吸緊了緊。

    望著她漂亮清透的雙眼,他眸色忽濃。

    片刻後季昀忽然笑了,低頭過來與她拉近距離,濃密的睫毛半斂,掩蓋住了所有濃墨的情緒。

    他在她唇上輕啄:「閉上眼睛,數六十秒再睜開。」

    季昀的聲音在此刻帶上若有似無的蠱惑,使得郁唯一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不許睜開。」

    郁唯一開始數:「一隻小綿羊~兩隻小綿羊……」

    「……」

    中途她差點就睜開眼睛,但忍住了,她聽到衣櫃打開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四十五小綿羊,四十六隻小綿羊。」

    「可以睜開了。」

    郁唯一睜開眼睛。

    燈光下的男人身上穿的不再是那套家居睡衣,而是一件雪白的白大褂,襯得他身形修長,白得發光。

    他將白大褂的每個扣子都系好,掩蓋得嚴嚴實實,領口卻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膚,以及隱隱凸顯出來的鎖骨。

    膚色冷白,更顯唇色紅潤,撲面而來的禁慾感與性感交織的誘惑。

    她咽了咽發乾的喉嚨,強制性讓自己從美色中拉回一點神智,問:「……衣服哪來的?」

    「我不是說過,『你要是想看個夠的話,回到酒店,我再穿給你看』,」季昀唇角上揚,輕垂的長睫斂下細碎柔軟的陰影,「我讓小周幫忙買的。」

    郁唯一:「……」

    買回來放在衣櫃藏起來,她不去翻衣櫃,自然發現不了。

    「原本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穿給你看……」季昀的眼睛裡似是墜落了星辰,「沒有比現在更合適的機會了。」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驚喜。」

    他俯身,在她眼睛上落下輕柔一吻。

    沒等他繼續,郁唯一閉了下眼睛,忽然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

    他的視線被她垂下來的長髮籠罩,唇上一熱,是郁唯一咬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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