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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3:34 作者: 糖丸丸
    陳芍接了新戲,還是和討厭的人合作,因此時常向她吐槽。

    「你說一個男人想讓你親他,這代表什麼?」

    陳芍回得很快:「自然是對你心懷不軌。」

    郁唯一嘴角不受控制地揚了起來:「我覺得也是,但又不敢確定。」

    陳芍:「什麼樣的男人?」

    郁唯一:「大美人。」

    陳芍:「友情提示,你可是有主的人。」

    這是擔心郁唯一亂來。

    郁唯一發了個「嘿嘿笑」的表情包:「我說的大美人當然是我家阿昀。」

    陳芍:「……」

    陳芍:「秀恩愛會被天譴的!」

    郁唯一笑眯眯地扔了個表情包,神清氣爽地直奔臥室,大美人已經回到床上,又拿起了他那本書。

    郁唯一蹦蹦跳跳上了床,湊到他身邊,拉長聲線,鼻音嬌嬌軟軟,如同撒嬌:「老公~~」

    她有段時間沒喊「老公」了。

    冷不丁聽到,季昀手腕微顫,心尖兒仿佛被什麼勾了一下,但他非常淡定地轉頭,以眼神詢問。

    「我不在家的話,會不會有其他的女生來圍著你轉啊。」

    季昀:「……」

    「我想起上次那位美人學姐……」

    季昀臉一黑,做了個「別胡說」的手勢打斷她。

    「好吧。」郁唯一又湊過去了些,愁眉苦臉地說,「我要去劇組,估計得過年才能放假,一個多月不能見面,那晚安吻怎麼辦呢?」

    季昀另一邊的手指抓緊了被單。

    忽然,郁唯一在他臉上碰了下,又退開,睜大眼睛,認真道:「我是不是應該一次性把一個多月的晚安吻送上?」

    季昀耳根瞬間充血發燙,卻遲疑著。

    ——「她只不過口頭上說說而已。」

    這次可不是!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哦,」郁唯一雙手捧起他的臉,左右各來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軟軟地說,「三天的啦。 」

    季昀喉嚨滾了滾,瞳孔漆黑,似乎有什麼沉了下去,又有什麼東西將要按捺不住。

    每次晚安吻後,都會持續一段時間聽不到他的心音,郁唯一早已習慣,她仔細觀察他的反應,沒了心音,突然就摸不清他會不會喜歡這種方式了。

    萬一小綿羊先前「說」的關於晚安吻只親臉的言論,只是他作為藝術家下意識對某個問題的疑惑呢?

    她視線落在他柔軟的嘴唇。

    以前他的唇色總是偏白,血色稀少,透著不健康的粉白,現在已經徹底恢復,漂亮的櫻粉色能夠迅速勾起觸碰的欲望。

    一時之間,郁唯一有些騎虎難下。

    是繼續下去?還是就此撤下?

    沒等她做下決定,面前的人替她做了決定。

    他一隻手握住她猶豫不決疑似要退縮的手腕,用力將她扯進了懷裡,一個翻身,仿佛做過千百遍似的,熟練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略顯冰涼的手指捂住她睜大的眼睛,黑暗侵蝕了她的視線,他手指的涼意帶到她的皮膚,卻像帶上來一串細碎的火苗。

    郁唯一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她聽到怦怦怦的心跳聲,是她的,也似乎是他的。

    手指封閉了她的視線,加重了她的聽覺。

    耳邊除了分不清是誰的心跳,還有炙熱顫抖的呼吸。

    那溫熱用一觸即離的方式,試探地沿著耳邊到面頰,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慢慢加重。

    他一隻手捂著她的眼睛,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一隻手撐在她耳側,在他構建的這方小小世界裡,肆意地加重自己的掌控。

    郁唯一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直表現得遊刃有餘的她此時大腦成了漿糊,在他的舌尖溫柔卻堅定、又帶著幾分氣惱幾分小心翼翼地撬開她的唇齒鑽進來後,她就再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只是本能地回應著。

    他生澀的動作帶著些許不知所措的戰慄,沿續到了覆蓋在她眼睛上的那隻手。

    郁唯一。

    他無聲地在心裡喊著這個名字。

    流暢的空氣忽然變得擁擠悶熱,高攀的溫度仿佛要將室內所有融化。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開覆蓋她眼睛的手,滾燙的唇舌無師自通地攀上秀挺的瓊鼻,一路往上,輕啄淺離,落在了她羽翼般顫抖地睫毛。

    燈光在旋轉。

    恍惚間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泛紅的眼尾,以及被薄霧籠罩的深邃雙眸,還有從他眉心鑽出來的濃鬱黑氣,無聲無息地消散在空氣中。

    然後,他俯身再次壓了下來。

    時間似乎被滾燙的溫度融化,變得虛幻。

    這才是真正的晚安吻。

    那些若有似無的燥動迫使他做出別樣的動作,呼吸顫抖間,他想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卻在聽到她無意識的呢喃了句什麼後,他的動作倏地停下。

    「……好重。」

    不知不覺間,他壓到了她的身上。

    季昀動作僵硬地翻到旁邊,緩了兩秒下床,同手同腳地進了浴室。

    郁唯一離家出走的大腦回了家,她從快要窒息的狀態中恢復,手腳發軟地坐起來,低頭看自己。

    睡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不小心蹭開的,還是小綿羊解開的?

    她記不清了。

    她長長地呼了口氣,端起床頭柜上每晚為季昀準備的水一口灌完,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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