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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3:37 作者: 瘋紙兮
    「怎麼是你?」薛松出口詢問,語氣里滿滿的不樂意,隨後看到祁百里身旁的花茹,眼睛一亮,打招呼,「小花,多年不見。」

    「什么小花不小花的,喊親家母,別在孩子面前為老不尊,注意你的形象!」祁百里沒好氣的出聲,仰著頭和薛松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

    祁簡被這情形驚嚇到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爸,媽,你們和薛叔叔認識?」

    「老熟人了!」

    「不認識!」

    祁百里和薛松同時開口,薛松聽罷,冷哼進屋:「誰認識你啊,你誰啊!」

    祁簡一頭霧水:「爸,這怎麼回事?」

    祁百裏白了一眼祁簡,說道:「別問我,回去問你媽。」

    花茹則是在一旁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嘆息道:「真是冤家啊,到頭來還是湊了一屋!」

    祁簡越聽越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到最後兩家長輩是認識的了?

    不僅祁簡,薛冰得知這情況後,也是傻了眼。

    所以,原本是談婚禮事宜的,結果就成了薛松和祁百里鬥嘴。

    ☆、第867章 868:老婆,我好想你 18

    薛松:「你個騙子,來我家做什麼,我不認識你。」

    祁百里:「我不是來跟你鬥嘴,我是來說我兒子和冰冰婚禮的,你別找事說!」

    「婚禮,還婚什麼婚,我看你是腦殼昏,這婚我不同意。」

    「我說姓薛的,你還能好好說話不?還能好好談正事不?」

    「我和你沒有正事可談,你趕緊把你寶貝兒子領回去,我女兒不嫁。」

    「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也不嫁!」

    「老頭子我跟你說,由不得你,證都領了你還能怎樣?」

    「領證了又如何,離了就是了,我女兒美麗大方能幹出眾,找一個比你兒子強的男人不要太容易。」

    祁簡躺槍,一臉無語。

    「嘿,我說你個薛老頭子,你今天能不能好好的了!」

    「你說話客氣點,如今這個年代,沒見過男方提親在女方家裡耀武揚威的,你凶什麼凶,女兒是我的,該凶的人是我!」

    祁百里自知理虧,點點頭說道:「好好好,你家是女兒,你老大,你厲害,這下可以了吧,一大把年紀的人,能不能在孩子面前有點形象?」

    「你個大騙子你能有啥好形象?」薛松還是很生氣,丫的搞得最後怎麼還是熟人!

    祁百里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的錯,當年我不該騙你,是我不好,我欠你一個媳婦兒,現在我還你一個兒子,你也不虧了啊!」

    薛松看了祁簡一眼,沒好氣的而說:「你那張嘴說得比唱得好聽,說什麼還我一個兒子,明明是我又搭給你祁家一個兒媳婦兒,我上輩子欠你的,女人你搶我的,女兒你還搶我的,還有完沒完了?」

    一旁的花茹裝著沒聽,一個勁兒的嗑瓜子。

    祁簡和薛冰無語對望,聽了這麼多,總算是聽明白一些頭緒了。

    「行了,不就是當年給了你一個假名字嘛,有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嗎?」祁百里不以為意的說,「至於阿茹,那是你自己情商低,看不出來,能怪我嗎?」

    當年祁百里,薛松,花茹在一所學校年大學,祁百里當時是剛從軍隊出來,正在按照島上要求惡補理論,所以就用了一個假名字在X市的一所學校里,為的就事方便日後在島外行事方便。

    花茹也是月亮島的人,是島上的名門之女,和祁百里從小就青梅竹馬,上高中的時候兩人就訂了親,並且由家族商定大學畢業就結婚。

    然而誰料到,大學的時候薛松和祁百里建立了穩固的友誼,薛松卻又偏偏喜歡上了花茹。

    那時候花茹和祁百里走得近,薛松就去詢問,當時祁百里用了假名不說,還說花茹是自己的妹妹,薛松一聽,當然是卯足了勁兒的追花茹。

    最後結果可想而知,再加上後來畢業祁百里和花茹回了島上,偶爾才會回X市,和薛松幾乎沒有見面,薛松就更是生氣。

    誰知道,最後還是免不了一家親。

    薛松想到往事心頭就堵得慌,再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和祁簡好了,頓時有種自己在祁家人面前栽了一輩子跟頭的感覺,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第868章 869:老婆,我好想你 19

    Z市。

    厲引岩走出天下銀行的新辦公大樓,準備開車回住處,卻不想在大門口遇到了阿爾。

    阿爾身材魁梧,身體素質很好,所以即便是深秋天氣依然只是穿著一件背心夾克,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

    來到Z市,厲引岩換了座駕,是一輛黑色的大眾越野,非常低調。

    停下車,厲引岩搖下車窗,面色淡漠的出聲:「怎麼有空到Z市?」

    「因為你在這裡。」阿爾說,「阿岩,走喝一杯吧。」

    厲引岩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隨即啟動車子,滑向車道。

    阿爾緊隨其後。

    卓越酒吧。

    Z市非常出名的酒吧,生意非常好,一個月前厲引岩興致來潮,收購了這家酒吧。

    厲引岩直接進入一個靠近角落的包廂,命人送了兩件酒來,便遣退了所有人。

    阿爾灌了一瓶啤酒,見厲引岩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臉沉默,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阿爾悠然見厲引岩手上居然還戴著婚戒,不禁出聲:「阿岩,她走了整整一年一個月了,你怎麼還戴著那枚戒指?」

    厲引岩的目光也落在自己左右無名指上,那枚婚戒,他從戴上的那一天起,出了當初被童畫破壞的時候取過一段時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取下過。

    阿爾的話,就像是提醒悲傷的言語,拉長了厲引岩的思維。

    不知不覺間,夏末已經離開一年又一個月了。

    十三個月,他是怎麼走過來?

    他竟然挺了過來。

    然而每每想起那日夏末鬆開他的手跌入大海的那一幕,就像是發生在剛才。

    回憶還那麼清晰,記憶就像是刻進了骨子裡,傷心亦像是不曾減淡。

    厲引岩換過手拿紅酒杯,將婚戒放在唇邊,輕輕親吻。

    他幻想著,只要戴著這枚,夏末就一直在他身邊。

    或者,某一天,夏末突然回來,就算忘記一切,也能由這對婚戒還記得他。

    「有事就說事吧,我很忙。」厲引岩淡然出聲,極致冷漠。

    自從夏末離開,他仿佛就回到了從前,沒有了喜怒哀樂,只有極致的冷漠和無情。

    阿爾自知夏末是厲引岩心中不願提起的傷疤,也不故意挑釁,轉而轉移了話題:「你當真放棄天下會,要脫離嗎?」

    「你是不信任我嗎?」厲引岩反問,語氣帶著嘲諷。

    阿爾人高馬大,但是智商堪憂。

    而他決定退出天下會,亦是考慮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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