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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3:37 作者: 瘋紙兮
    祁百里的話再次讓薛冰不明所以:「叔叔的意思是?」

    難不成剛才祁百里在試探她?

    「剛才是叔叔冒犯了,也請你理解,一個父親對兒子的保護,有朝一日你為人母,你也會這樣維護自己的孩子。」祁百里說道,「薛小姐,你這個兒媳婦兒我們祁家認了,以後是一家人,有什麼難處一起扛,但也請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我們家祁簡比較死心眼,認定的事和人,就會用一輩子去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所以,請你以後替我們善待他。」

    祁簡和花茹買菜回來的時候,薛冰和祁百里已經在聊別的話題了。

    一進屋,祁簡便迫不及待的帶薛冰到樓上書房,反鎖了門,擔憂的問:「怎麼樣,我爸是不是為難你了?」

    「沒有,叔叔人很好,嚴肅是嚴肅了一點,但是沒什麼架子,很好相處。」薛冰笑了笑,不打算將祁百里對她的試探告訴祁簡,免得他擔心。

    「沒有就好,嚇死我了。」祁簡鬆了一口氣,轉而反問,「那你們聊什麼了?」

    薛冰道:「也沒說什麼,叔叔就說我們趕緊把婚禮辦了,都領證這麼久了還不辦婚禮,不太像話。」

    「就這些,還有嗎?」祁簡追問。

    「有啊,叔叔還說,讓你好好對我,不能委屈了我,不然他會揍你的。」薛冰笑意漫進眼底,寫滿深情。

    有時候,相處久了,真的會生出別樣深的感情,就像是她對祁簡的感情變化。

    領證那會兒,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不錯,而且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所以領了證,斷了自己的後路。

    而如今,情不知所起,但一往情深,不願辜負。

    ☆、第865章 866:老婆,我好想你 16

    台灣。

    「錦瓷,下來。」莊嚴拿著一本書,招呼著站在天台上看風箏的錦瓷。

    女孩兒聞言,咧唇一笑,轉身走下天台。

    來到草坪上,錦瓷抱著莊嚴的胳膊,乖巧的笑了笑,臉上淺淺的梨渦分外可愛。

    「胳膊還疼嗎?」莊嚴關心的問。

    錦瓷之前做手術取出那顆停留在手臂里快一年的子彈,當時手術很危險,子彈在肉里生了鏽,周圍細胞感染了不少,幸好早發現做了手術,倘若再拖兩個月,恐怕她的整個左手都得截肢。

    莊嚴很慶幸,手術雖然疼了些,但是他的錦瓷至少是完好無損的。

    手術到現在已經快三個月了,就表面上看,傷口早已經癒合,只是錦瓷的手還不能大幅運動,就算是拿一本書,久了也是會不舒服。

    只可惜,錦瓷在康庭那邊心理治療了接近四個月時間,依舊沒有好轉,記憶全無,也仍舊不能開口講話。

    女孩兒收到關心的詢問,輕輕地抬了抬左手,然後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也不疼了。

    「今天我們不念書,寫字好不好?」莊嚴徵求錦瓷的意思。

    女孩兒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樂意。

    莊嚴見狀,想了想說道:「錦瓷寫一篇字,我就帶你放風箏。」

    聞言,錦瓷連忙點頭,臉上揚著歡喜的笑容。

    莊嚴覺得,他的錦瓷這樣其實也挺好,什麼也不記得,生活無憂無慮,無比快樂。

    錦瓷隨著莊嚴來到休息區的太陽傘下,莊嚴打開一本古詩詞,然後給了她一個本子,還有鋼筆。

    本子已經寫了一大半,錦瓷就像是剛學寫字的小學生,字跡寫得歪歪扭扭,很不公整。

    甚至有時候,寫到難寫的字,她還會甩掉筆發脾氣,不再繼續寫,莊嚴要哄許久才能哄好她。

    興許是想到要放風箏,錦瓷興致勃勃的抄寫古詩。

    都是一些小學生的詩文,字體簡單好記,也容易書寫。

    錦瓷寫得很認真,但字體還是像小蚯蚓,不怎麼好看。

    很快,一頁紙寫了一大半,女孩兒仰頭朝莊嚴笑了笑,莊嚴立即豎起拇指,給與她誇獎。

    女孩兒高興的點頭,繼續埋頭苦寫。

    抄完一首詩,莊嚴馬上將書翻頁,錦瓷每寫一個字,莊嚴就會念出聲,這樣錦瓷多少都能記住一些漢字。

    這種方法很湊效,現在錦瓷已經能寫字和他進行簡單得交流了。

    「錦瓷很厲害,馬上就要寫完一頁了。」莊嚴誇獎過後,跟著錦瓷書寫的速度,念出她寫出來的漢字,「石竹,鄭板橋,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

    不知為何,錦瓷寫到「岩」這個字後,就再也不繼續往下寫了,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一直用筆尖點著自己寫出的那個「岩」字,一臉的費解。

    除了每次看醫生,莊嚴極少見到錦瓷皺眉頭,不禁詢問:「怎麼了?」

    錦瓷抬頭,費解的搖搖頭,又低頭,看了看那個「岩」字,索性在旁邊重新又寫一遍這個字,最後似乎覺得寫一遍還不夠,後面的空表處,全被她寫滿了這個字。

    ☆、第866章 867:老婆,我好想你 17

    錦瓷抬頭,費解的搖搖頭,又低頭,看了看那個「岩」字,索性在旁邊重新又寫一遍這個字,最後似乎寫一遍還不夠,後面的空表處,全被她寫滿了這個字。

    而後抬頭,望著莊嚴。

    莊嚴眼睛直直的看著錦瓷寫的十多個「岩」字,想起了之前康庭的話。

    康庭說,失憶只是將往事封閉的藏了起來,但潛意識還是會不經意的體現出現,當初他就是建議讓錦瓷寫。

    如今錦瓷多次重複寫一個字,這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事情,莫非這個字和錦瓷的過往有關係?

    莊嚴如此一想,頓時大喜過望:「錦瓷告訴我,這個字怎麼了?」

    錦瓷放下筆,雙手撐著下巴,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這個字以後,似乎眼睛裡就全是這一個字,別的漢字根本就看不到,也不想寫別的字。

    仿佛大腦里有一個人,指使著她,不讓她寫別的漢字。

    莊嚴不死心,繼續詢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錦瓷皺了皺眉頭,依舊搖頭,眼睛裡有些不高興了,指著遠處放風箏的小孩,又指了指寫滿字的本子,表示自己要去放風箏了。

    莊嚴無可奈何,於是收起了書本,帶著錦瓷去放風箏。

    錦瓷很喜歡放風箏,一拿到一個貓頭鷹風箏,就開心得不得了,忘記了剛才小小的不愉快。

    莊嚴覺得,明天還是帶錦瓷去康庭那邊看看,康庭對心理這塊鑽研很深,指不定他能發現些什麼。

    X市。

    祁簡帶著父母到薛家提親,本以照流程走會顯得非常正式,祁百里是帶了禮金和禮品登門的,然而當見到薛松後,他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敲門聲響起,薛冰在接電話,薛松親自去開門,一開門先是看到祁簡,正準備打招呼,然後看到了他身後祁百里和花茹二人,薛松先是眉頭一抬,隨後一種人都老了還潑他一臉狗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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