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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3:37 作者: 瘋紙兮
威脅不成反被威脅,韓長風有些沒了底氣:「厲引岩,做個交易如何?」
「沒興趣!」厲引岩冷言冷語,聽不出感情。
「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女人死嗎?」韓長風惡狠狠的說,手指已經扣上扳機。
厲引岩心中微沉,卻還是說:「那你猶豫什麼,開槍唄。」
「厲引岩你……」韓長風臉色驟變,夏末亦是閉上了眼睛,眼淚滑落,蟄疼了臉上的傷口。
「你猶豫,我可不猶豫!」厲引岩冷哼,手輕輕一揮,一排密集的槍聲響起,韓長風身邊的人見勢想要開槍,卻終是遲了一步。
槍聲和哀嚎聲幾乎同時響起,夏末睜眼,驚愕發現身邊韓長風的人盡數倒下,均是額頭一槍貫穿腦門,當場斃命,場面有些血腥,令夏末胃裡有些翻湧。
她被綁架過,也見過死人,可是第一次見到身邊躺下這麼多死人。
前一秒,他們還活著。
不過一瞬間之間,他們便失去了性命。
幾乎是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厲引岩殺人,夏末大腦一片空白,呼吸有些急促,內心比之剛才更加恐懼。
厲引岩迎面走來,面若寒霜,宛如地獄來者。
「韓長風,你還猶豫神什麼,你不是剛才就要開槍嗎?」厲引岩就站在韓長風面前,目光一秒都不曾落在夏末身上。
夏末看著如此近在眼前的男人,卻仿佛感覺他們之間隔了十萬八千里。
此刻的男人,不再是曾經甜言蜜語柔情蜜意的溫柔男子,而是掌管生死殺伐的王者,和她也再無半點關係。
☆、第662章 662:童言和韓添喜郎 2
韓長風沒想到自己馳騁沙場半生,竟然被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逼得沒有底氣。
若不是今日韓添喜郎也一同困在這裡,他也不必如此被動。
雖然只是一個養女,可畢竟有接近二十年的感情,這份感情融入骨血,早就待她如親生女兒,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韓添喜郎發生意外。
她還沒有回到夏家,她還沒有體會到母親的愛。
韓長風握槍的手鬆了松,盯著厲引岩,終於還是放軟了語氣:「放過阿香。」
「憑什麼?」厲引岩低首玩弄著自己手裡的手槍。
夏末看到,他右手手腕處纏著白色紗布,是受傷了嗎?
韓長風說:「厲引岩你仔細想想,魚死網破也不過於我殺了夏末你再殺了我們父女,然而這個女人死了,如她之前所說,她這輩子都將是你厲引岩的妻子,你這輩子都會被人嘲笑你老婆給你戴了一頂綠帽子,可若是她活著,你至少還可以和她離婚,和她徹底斷絕關係,甚至,還可以折磨她,以消心頭之恨,你厲少多大的名聲,總不希望以後的生命還被這個給你帶來污點的女人占據著吧。」
韓長風的話同時刺痛了厲引岩和夏末,夏末分明看到厲引岩咬緊了牙槽,卻又生生壓制住了憤怒。
夏末目光準備收回,卻赫然看到,厲引岩左手無名指上,原本一直戴著的那可結婚戒指,已經摘掉,留下一圈戒子留下的白色圈印。
厲引岩想了想,清淡的出聲說道:「你說得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道理。」
「難道厲少今天來,不就是想著徹底和夏末做個了斷,徹底斷了那段婚姻嗎?」韓長風見厲引岩態度有了變化,也自信起來。
厲引岩聞言,輕哼一聲,沒有吱聲。
「用這個女人來換我女兒,厲少若是點頭,我馬上放了她。」韓長風說。
厲引岩抬眼,睨了韓長風一眼,揚唇冷笑:「可以考慮。」
一聽他的話,韓長風喜上眉梢,放下了抵在夏末太陽穴上的槍,厲引岩見狀,眼疾手快,一手拽過夏末,同時左手一揚,韓長風還沒反應過來,便兩眼一瞪,額頭上一個血洞赫然出現,殷紅的鮮血順著洞口瞬間就流了滿臉。
夏末剛站穩便看到對面還沒倒下的韓長風瞪圓了眼睛,幾路鮮血爬滿了臉,蜿蜒扭曲看著十分可怖。
「你……」韓長風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來,反而讓鮮血流進嘴裡,牙齒變紅,瞧著更加驚悚。
「啊……」
夏末驚呼一聲,身子狠狠顫抖著,眼睜睜看著韓長風慢慢倒下去,精神宛如受了莫大的打擊。
韓添喜郎從裡面跑出來,抱著韓長風的身體,哭喊著:「阿爸你醒醒,阿爸,阿爸……」
厲引岩無情的推開夏末,夏末因為受了驚嚇雙腿發軟站立不穩而摔在了地上,恍惚間,她分明看到厲引岩手中的槍指向了韓添喜郎。
夏末一驚,想到剛才韓添喜郎的話。
她是夏萬軍的女兒。
如此一想,夏末慌忙爬過去,擋在韓添喜郎面前,抱住厲引岩的手和槍:「阿岩,你剛才說會放了她的,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你殺了這麼多人了,別殺她,別殺她……」
☆、第663章 663:童言和韓添喜郎 3
夏末的聲音顫抖而慌亂,臉上的傷口因為她說話而劇烈的疼著,又有新鮮的血液流出來。
厲引岩目光陰冷,怒瞪著夏末:「你竟然為她求情?」
這個傻瓜女人,到底要吃多少虧才能長記性,她都被人算計的和別的男人睡了,還這樣心慈手軟待人寬厚,她真的是電視劇里走出來的白蓮花嗎?
「阿岩我求你,別殺她,別殺她,你剛才都說了會放過她的,她是……」
「我只說考慮,並沒說會放過她。」厲引岩冷冷的說,他沒興趣放過一個連次二次冒犯他的人,「夏末啊夏末,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些,你的心裡都裝了什麼,瞧瞧你被人算計下藥和別人睡了,瞧瞧你這臉上,你竟然還幫她求情,夏末你的善良都用在了別人身上,你有在我這裡善良過嗎?你不知不知道你對她們善良,對我就很殘忍嗎?你被人算計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你想過我嗎?」
「夏末,你這個愚蠢的傻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白蓮花在書中,只配活個開篇!」
厲引岩聲音冷戾又刁鑽,帶著無法遏制的怒意,專往夏末傷口上腕。
夏末搖著頭,卻依舊不放開,一臉的淚花。
厲引岩一直就討厭看到夏末的眼淚,像是在述說著他究竟有多無能,索性別開眼睛,冷聲命令:「你給我讓開!」
夏末撐著地面狼狽的跪著,淚如雨下的祈求道:「阿岩我求你,我求你別殺她,她是我爸爸的女兒,別殺她,我求你了……」
「你說什麼?」厲引岩以為自己聽錯了,韓添喜郎是夏萬軍的女兒,怎麼可能!
夏萬軍怎麼可能又冒出一個女兒出來!
不由得,厲引岩將目光看向韓添喜郎,她正抱著韓長風的屍體哭得傷心,這側臉看著,和夏末沒有相似,倒是很像童嫣然和童畫。
厲引岩握著手槍的手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收回了,一把抓起跪著的夏末:「聽著,在沒有領離婚證之前,別死,我雖然不介意喪妻,但是我介意帶著綠帽子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