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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0:47 作者: 林紈綰
「你你你!」池廣結巴著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管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許清風冷著臉走向池廣,池廣本來就怕許清風,加之他的長劍和氣場,逼得池廣連連後退,還沒走幾步便磕倒在地上,摔了個底朝天。
池廣摔倒在地起不來,被許清風硬生生揪起來,池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許清風已經狠狠的一拳頭打在池廣的臉上,池廣被打的眼冒金星,牙齒都掉了一顆。
池廣疼地不行,「哇」一聲叫了出來,身旁的下人想去幫池廣卻又被許府的家丁挾持住。許府內的家丁可不是門外的小廝那麼好欺負的,這些家丁很多還隨驍勇將軍上過戰場。
「今日我便打死你,看看著天底下還有誰敢議論我許清風的妹妹!」許清風的聲音響徹整個許府,讓跟著池廣而來的下人都嚇軟了腿。
池廣嘴角帶血,暈暈乎乎根本說不出話來,可接下來就被許清風硬生生的拖起來,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上,池廣肥胖笨重卻被許清風一拳打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許府的白牆上。池廣被打的猛然吐一口鮮血,血與水交融在一起狼狽不堪。
池廣倒在地上差點暈死過去,好容易回過神來不死心地艱難說道:「我……我乃是魯國公……之子,你豈敢這樣對我……太后也不會……饒了你。」
許清風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笑著:「是嗎?那便試試看吧。」
許清風陰沉著臉,捏緊著長劍就往池廣身旁走去,池廣嚇得往外艱難地移動著,一邊還顫抖著念叨:「不……你不能……殺我……我乃朝廷官員……你殺了我我爹會滅了你全族的!」
「你爹?」許清風把劍抵在池廣粗短的脖子上,冷冰冰地斜眼道:「我爹說,敢辱我許府者,無論官職皆殺。我爹征戰沙場為國捐軀,你爹依靠太后榮升國公。你配和我比爹?」
池廣被許清風說的完全沒了剛來許府時的傲氣,此刻只能哭哭啼啼跟著女人似的求饒:「許大人我求你了,別殺我……別殺我,太后寵了你那麼些年,你就當……就當是報答太后……求你……」
許清風捏緊長劍,呵斥道:「閉嘴!你膽敢再提太后,你也配。」
池廣哭得厲害,許清風舉劍時他嚇得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自己此刻真的要為了那點所謂的面子死在許清風的手裡了。
而這時,一清麗而熟悉的女音從許清風的後背傳來。
「兄長。」
許清風本想落劍的手微微一顫,面色呆滯地緩緩轉過身去,站在不遠處的許清如顯得有些單薄疲憊。
只不過許清如的面色如常,淡淡道:「兄長別殺他,他說的沒錯,他是魯國公的兒子應當由太后裁決,就算該死也不能死在許府,免得髒了地方。」
池廣聞聲睜開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瞧見許清如,不愧是養在宮裡的人兒,果然是絕色,哪怕是一襲簡單的青色羅裙也顯得她通體與眾不同的氣派,跟教司坊那些鶯鶯燕燕截然不同。
許清如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池廣,隨即又看向自家兄長平靜道:「剛才左副都御史提到了太后,那不妨就讓太后來決斷吧,也請太后來看看這滿城的流言蜚語到底是出自何人的手筆。」
「清如……」許清風的眼中有些落寞,他本想替許清如解決這些麻煩事,誰知道這府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哪裡會不驚動許清如。
許清如走到許清風身側柔聲道:「兄長,阿娘身體不好,別驚動她休息,我同你一同入宮。」
「那這個畜生呢?」許清風一道凌厲的目光投向跪在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池廣。
許清如淡笑一聲道:「左副都御史,你來此魯國公知道嗎?」
池廣微微一愣,他本來就是為了爭一口氣,不讓那些紈絝子弟瞧不起他這才火急火燎來了許府,哪裡來得及同魯國公講。加之魯國公本來也是個脾氣爆的,若是說的不好,池廣怕是還得被魯國公打一頓。
許清風便知道這池廣定是瞞著府里的人來的,便冷笑道:「看來左副都御史好大的能耐竟然直接越過了家中長輩自作主張的就來了許府大鬧。左副都御史也是朝臣,應當知曉禮數,這官員的府邸豈能亂闖?你還打傷了我許府的小廝,還望你回去之後告知你家魯國公讓他清點好我許府的損失,然後賠償我許府。」
「賠?」池廣瞪大了眼睛,他被許清風打得半死不活,差點兒一命歸西。這許府的許清如居然還要他賠償?真是沒有天理了。
許清如讓管家取來了筆墨,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欠條,隨之遞給池廣道:「畫押吧。」
池廣只是瞥了一眼,瞧見那上面的金額差點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許府分明是獅子大開口!五千兩黃金,這是要魯國公府破產嗎?
「我不簽!明明是你們許府欺負人!」池廣忽然又硬氣道。
許清如拿著這張欠條,淡然道:「若是左副都御史不畫押也行,那就打斷左副都御史的一條腿作為抵押,等日後還清了,再還你這條腿。」
「你你你!你這女子怎的如此心狠!」池廣手指著許清如,身子卻不住地打顫,這看似嬌弱的女子言語間竟一點兒也不輸給男子。
許清風一腳踩在池廣的腳腕上故意使了大力氣,脅迫道:「你畫不畫押?」
池廣疼地喊出了聲,聲音悽慘而恐慌,忍著熱淚哇哇叫著道:「我畫押!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