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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9:09 作者: 和光萬物
    「娘,嫂子是知青?」張狼只知道班長娶了個漂亮媳婦,不知道還是下鄉知青。

    「唉……作孽啊!」老太太沒有解釋,只是一個勁的嘆息。

    「娘,這事交給我了,我一定幫嫂子辦好回城。」張狼承諾到。

    「娘……我不回城,石頭哥沒了……我給您養老送終!」唐霏霏咬著牙堅決的說道。

    「傻孩子!你不想自己的爹娘?你不是一直掛念著他們嗎?聽娘的話,讓你兄弟幫你打聽打聽。」老太太的腦子越來越清醒,說話也變的有條理。

    「娘……」

    「娘……嫂子,咱回家再慢慢商量,反正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事。」看著娘倆又開始煽情抹眼淚,張狼趕忙勸道。

    「都晌午了,吃完飯再走吧!」老族長看著問題解決了,心裡高興,開始笑著留客,「我們石窩村雖然窮,但是一頓飯還是管的起。」

    「就這麼定了,她們娘倆也要收拾收拾東西。」老族長不容反駁的說道。

    「那行,那就打攪老族長了。」張狼也不是矯情的人,見老族長是真心留客,也就答應下來,說完拎起放在地上的野豬肉,遞給老族長,「來的匆忙,一點東西,老族長別嫌少。」

    「好,那我就收下了,我先回去讓他們準備,一會過來請你。」老族長也是爽快人,也不推辭,接過來又交待了一句,轉身走了。

    野豬肉本來是張狼給老太太準備的,沒想到事趕事認了親,要把老太太接回家裡,這野豬肉正好轉送給老族長。

    …………

    中午在老族長家吃了一頓飯,因為下午還要走十幾里山路,酒沒多喝,只是意思一下喝了兩碗。

    下午老族長給找了一輛推車子,張狼推上老太太和為數不多的行禮被窩,踏上回家的山路。

    推車子又叫獨輪車,魯省用的比較多,車架子是用木頭做的,最早的時候,獨輪車的鼓輪也是木頭的,解放後,才出現膠輪的獨輪車。

    以前魯省逃荒就是推著獨輪車,拉著行禮闖關東。

    在後世的抗日影片中經常會出現獨輪車的蹤影。

    陳毅元帥說過「淮海戰役的勝利是SD人民用小車推出來的。」

    這裡面說的小車就是獨輪車。

    好在張狼的祖輩也是從魯省過來的,村里不缺這種獨輪車,他從小就推著下地幹活,還能掌控的了。

    老太太做在獨輪車一側,另一側放著行禮被窩,唐霏霏跟在後面步行。

    來的時候走了一上午,是因為好多山路被雜草覆蓋了,張狼需要邊走邊清理。

    回去的時候,雖然推著車子,唐霏霏走山路不太習慣,但還是快了不少。

    傍黑天快吃晚飯的時候,終於回到了西龍莊。

    一路和村里人打著招呼,回到家。

    把老太太介紹給父母,一聽是救命恩人的母親和妻子,張父、張母那叫一個熱情,拉著老太太的手就不撒開了。

    對於張狼接老太太和唐霏霏來家裡住,那是一百個贊成,絲毫不覺心疼增加了兩張吃飯的嘴。

    張狼也像父母坦白了,將來要讓一個孩子過繼給班長的事,張父、張母也是滿口的贊成,直誇張狼這事做的對,人就的知道感恩,不能忘本。

    張狼陪著張母和老太太在屋裡嘮家常,兩個人嘮著嘮著兩個人開始抹起了眼淚,這眼淚一抹兩個人的感情頓時近了許多,開始姐姐妹妹的稱呼起來。

    其實老太太年齡也不大,也才四十多不到五十歲,只是生活的壓力讓人顯得老像,看著好像六十多歲的一樣。

    大妹那邊開始忙活著做晚飯,唐霏霏不肯閒著,主動跑過去幫忙。

    晚上一家八口人高高興興的吃了頓團圓飯,張父還破例喝了一杯酒。

    晚上睡覺,張狼的乾娘,拒絕了張母的邀請,堅持住在中間屋子裡,張狼只好把南炕讓出來,讓乾娘和嫂子還有大妹住,他和小樹、小河搬到了北炕上。

    「南北炕」以南炕為上,長輩睡南炕,晚輩睡北炕。

    第十八章 張狼的病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狼就起來了,這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光著膀子,洗漱完,活動了一下身體,又打了一趟拳。

    這是內家拳,張狼小時候跟著西龍山上的道士學的,小時候張狼很瘦弱,練了這套拳,身體變好了,力氣也增長的很快。

    也正是學了這套拳,張狼才能在部隊快速出頭。

    練完拳,張狼跑步來到莊東頭的大坑,這幾天張狼忙東忙西,也沒顧得上野豬王,有些不放心。

    野豬這東西適應性強,七八百平方的空間也足夠野豬王活動,每天也不需要再為食物犯愁。野豬王過的挺滋潤,在大坑裡悠閒自得的吃著苞米杆。

    看到野豬王挺好,小樹、小河每天都會來照顧它,張狼也就放心了,他還指望著野豬王來配種,改良品種呢。

    看看坑邊上堆著許多新鮮的苞米杆,張狼伸手抱了兩抱扔到大坑裡,轉身離開。

    繞著莊子跑了兩圈,張狼帶著滿身的汗水回到家,家裡人都已經起來了,大妹和唐菲菲忙著做早飯。

    「哎喲……我的狼崽喲!你……你這是吃了多少苦啊……還疼嗎?」張母眼圈都紅了,心疼的伸手去摸張狼身上的疤痕。

    「娘,沒事……不疼,這是男人的軍功章!」張狼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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