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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4:57 作者: 維生素ABC
    「臨時抱佛腳也要抱佛腳啊,你這樣囫圇吞棗將整個都抱住了會貪多嚼不爛的。」章劍諄諄教導著。

    「那不然還能怎麼辦?學電影裡去偷試卷?」

    「過來。」他只是勾勾手。

    她屁顛屁顛依偎進他懷裡:「難道你有什麼絕妙的方法?」

    「嗯。」他語焉不詳地答道。

    「那趕緊告訴我吧,要不難道你知道考試重點?這個朱老師一向古板苛刻,竟然說他講的全部都是重點……」

    「你知道,我不是個喜歡做挑雪填井的人。」他倒是很坦誠。

    柳浣花氣極了,他這樣錙銖必較,哪裡有一點將她捧在手心裡寵愛的架勢?怎麼跟那些小說里完全不沾邊?難道那些作者真的都是臆想症太嚴重了?

    可是她現在有求於人,只能舔著臉委下身段取悅眼前這個能夠救她趟過期末考試這條深水河的救命恩人了。

    她轉過身吻上他,試圖在他嘴巴裡面摸索,就像他平時在她嘴裡攻城略池,放火燒山一樣。可是不怎麼得要領,兩人亞此重重地磕到了一起……

    她淚眼汪汪地控訴著:「你的牙齒怎麼跟金剛石一樣硬啊?」

    他吻著她柔軟並且已經燒得通透紅潤的耳垂:「我還有地方更硬呢?要不要試試?」

    怎麼會有這樣每天百吃不厭的渣人啊~~~~柳浣花無處可逃的時候欲哭無淚地在內心咆哮……

    「呃……我們……去房間吧?」她的語氣已經不甚連貫了,氣喘吁吁地建議道。

    他一點都沒有採納她的意思,將她剝得精光,壓在雪白的澳大利亞羊毛毯上,笑得邪氣:「為什麼?」

    「呃……這裡是書房……不合適……」她弱弱的聲音反倒催發了他無盡的欲望,叫他更加虎猛了起來:「不會,我不過是給你普及等價交易的知識點而已。」

    「……」她再次失語,一是因為他狂猛的動作,一是因為他的臉皮……

    果然,一個晚上就這樣白白浪費在他無止境榨取她剩餘價值的過程里了……

    柳浣花嗚嗚地哭著,委屈地捶著他的胸肌噴薄的胸膛。不敢用大力氣,因為他堅如磐石的肌肉會讓你充分領悟到神馬叫做物體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說要幫我忙的,過幾天就要考試了……嗚嗚……你還浪費我一整晚上……嗚嗚……」

    還是一整晚都在長毛地毯上進行的重口味運動……偏偏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也變得急切而放浪……

    她一想到他換下它時雪白的地毯上斑駁的痕跡就羞得無地自容……

    章劍撫了撫額頭,承認自己昨晚上沒有控制好,將她榨乾了。熟手捎過來她的講義,唰唰地劃了幾頁:「這幾個知識點是必考的,你記下就行了。」

    她的眼淚驟然止住,顫巍巍接過講義本:「你怎麼知道?」

    他不以為然:「我參加過的考試,比你看的小說還要多。」

    柳浣花心裡一慌,他不是知道了自己常常在朱老師昏昏欲睡的講堂上偷看手機電子書吧?

    ……

    不管怎樣,柳浣花對於章劍,還是抱著十二分的相信的,她將這些知識點用記號筆重點圈住,整日裡在下課或者放學時間的間隙里唧唧哇哇……

    章劍來學校轉了轉,進了管院行政樓302的朱老師的辦公室了。

    「章老師?你怎麼來了?」朱老師顯然有些受寵若驚。

    同為老師,兩人的級別可是判若雲泥。一個是在學校拿著微薄薪水和年終獎金的普通教職工,一個可是一年為學校捐幾千萬的股東教授。

    「恩,朱老師的試卷出得怎麼樣了?」他貌似不經意地瞄了瞄,貌似不經意地問了問。

    朱老師心裡一驚,以為他是來視察工作,臉色嚴肅認真了起來:「章老師請過目,這些題目跟去年的重複點不超過百分之十,AB卷相似度不超過百分之二十。」

    章劍點了點頭,掃了幾眼,皺了皺眉頭:「這個知識點對同學來說華而不實,有些太深,不宜考核。還有上一屆的試卷其實水平還行,好幾題算得上是經典。重複固然不可取,可是重要必須的知識點,讓同學們引起重視才好啊。」

    他並沒有說得多深,仿佛點到為止。

    朱老師抹了一腦門子汗,唯唯諾諾:「章老師真是真知灼見,我正想修改修改呢,這樣生僻的觀點對他們毫無用處,是我疏忽了。」

    「那就辛苦朱老師了。」

    「應該的應該的。」他恭敬地將章老師送出辦公室,埋起頭兢兢業業改起了剛剛列印出來油墨未乾的試卷……

    「對了,教審計的蔣老師在哪個辦公室啊?」他走到門口忽然覺得一併解決算了。

    「哦,她在樓上,406」朱老師答道,心裡豆大的汗滴往下流啊,果然是來視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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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里相媚好(下)

    柳浣花從考場裡出來的時候幾乎瞠目結舌。

    李向南尾隨其後也是納悶得很:「朱老師怎麼搞的?不是說不能跟上一屆的試題重複嗎?怎麼儘是原來的知識點,只是換湯不換藥而已。」

    柳浣花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只是對自家大哥的欽佩的崇拜達到了史上最高點。

    這樣每個計算題和論述題都能夠抓住,一條漏網之魚都沒有的大神真的是章劍哪個渣哥哥嗎……

    柳浣花看著審計課本上章劍隨手塗鴉似地劃上的重點標記,表示萬分懷疑……

    這些,老師講的時候有些都是一筆帶過滴說……

    可是,不期然的,跟試卷上的題目還真是撞上了……

    李向南一臉狐疑:「這兩次考試怎麼都這麼詭異啊?朱老師大量重複考題,蔣老師更極品,都是這麼生澀的考點,她上課的時候基本是一筆帶過的啊?」

    「搞不好是老太太更年期復發了。「柳浣花無端覺得心裡有些虛虛的,說不上來的感覺,有竊喜,也有疑惑。

    「有可能……」李向南點頭「你考得怎麼樣?不會交白卷了吧?我還有兩題沒寫呢。」

    「……」要是她說她全答滿了會不會被揍扁的?

    「走吧,為了祭奠我們老師集體抽風和我們史上最差的分數,去食堂吃紅燒排骨去。」她大手一揮。

    柳浣花直直搖頭:「我要回家吃飯……」其實是做飯……

    「沒錢了?姐姐這次慷慨解囊了,請你吃去。」

    「不是……」她怯懦懦地搖頭,怕被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考得不好不是還有補考重修嘛,急什麼?咦?你脖子上怎麼了?」李向南一隻魔手就要伸過來了。

    柳浣花大叫一聲,跳出老遠:「大概……是過敏吧?」

    「過敏怎麼這麼大塊的痕跡,不是應該是小紅點嗎?怎麼有糙莓大?」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

    「不是,我跟別人情況不一樣……我先走了,肚子很餓……」她落荒而逃。

    李向南看著她望風而逃的背影撇撇嘴,估計這丫頭真是交白卷了……

    柳浣花站在鏡子前看著攤開衣領只有的景象就要血濺三丈了,今天早晨看起來還只是淺淺的粉色,像是抓撓過的痕跡,還可以解釋為昨晚讓蚊子咬了……

    可是現在已經深得滴血……有這麼狠厲的極品蚊子麼……

    跺腳將他從頭到腳罵了一通,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換上高領T恤衫,苦逼地準備下樓買菜……

    昨晚上,他已經將安踏的廣告詞「永不止步」實踐了,不再滿足只把她吃干抹淨,還得外加上她洗手作羹湯……這簡直是人心不足吞蛇象……這簡直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這簡直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迷明知道她還在跟肖阿姨學習當中,離出師還很遠。他施施然打電話讓肖阿姨今天不用過來,斷了她後路將她逼上梁山之後,擺出一副「我很仁慈」的嘴臉道:「不用太複雜,就四菜一湯就行。」

    天知道她從小到大雖然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但也屬於捧在手心裡的角色啊,漫漫二十一年,也只會黑乎乎的雞蛋炒飯而已啊……

    她想反抗來著,可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我不介意告訴柳阿姨你脖子上的糙莓是誰種的……」

    ……惡人,大惡人!柳浣花現在想到還是忍不住憤恨得咬牙切齒,這七年肯定是去惡人谷留學的!

    人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倒好,上次的痕跡還沒消掉,新的絡繹不絕地來湊熱鬧了……

    她毫不懷疑她身上的糙莓要是算起來稱重的話,可以賣不少錢的……

    章劍剛好出來:「去幹嘛?」

    「……去超市賣場。」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知道不?更何況拙婦,哦,是笨女孩……

    「你要幹嘛?」她見他放下文件,取下無框眼鏡,問道。

    「去超市啊。」

    果然,到超市柳浣花就覺得暗無天日。瞧瞧兩人的姿勢。

    章劍兩手推著購物車,這很正常,她被挾著往前走,這在擁擠的超市里也算是常見的了……可關鍵是,為啥她要站在他和購物車之間?

    為啥看起來像是害怕小孩子走丟了父母的行為?

    她紅著臉掙扎:「這麼多人看著呢。」

    「看著怎麼了?」他不以為恥反問道?

    「哪有兄妹這樣購物的……」

    「我們還是兄妹嗎?」他挑了挑眉毛,表情很淡,可柳浣花覺得他周身的氣場無處不散發著很暴力很直白類似於「你敢答是我就像小時候捏死毛毛蟲一樣捏死你」的氣息。

    「……」於是他很實務地閉嘴了。

    柳浣花只是跟著肖阿姨學了半個多月,但是大部分菜式都見過,沒有實踐的經驗叫她還是有些瑟瑟的,選了幾道比較容易的來燒:鹽蘇雞塊,西蘭花大龍蝦,番茄拌豆腐,芥藍牛肉和苦瓜甘糙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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