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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4:57 作者: 維生素ABC
    一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渾身嚇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怎麼?冷?」章劍轉過頭,眉目柔和。

    她搖搖頭,有些取捨不得:「哥,我們的是不要讓我媽媽和章叔叔他們知道好嗎?」

    章劍以為她只是害羞:「這個我負責宣布,你不用操心。」

    她嚇得在原地不動了,只是抓著他的手,脫口而出:「不要!」

    「為什麼?不是說了嗎?我們又不是親兄妹。」

    「不是這個……總之你不要宣布,我想晚些再讓他們知道……」她仰望著他,語氣里全是央求,章劍無法,只能點頭承諾:「好,緩一緩再說吧。」

    她這才鬆了口氣。

    真正是月色溶溶夜,遠處的天際隱隱有些深紫色的光暈,海面有些微微的波濤,初夏的海風並不顯得奧熱,反倒是涼慡的熨帖。柳浣花和章劍兩人並排著沿著路燈往前走,走出一個圓環,終覺得完美。

    她一向脾氣如夏日的陣雨,來得快去得快,現在已經沒剩下多少生氣了。

    只覺得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島上,一顆寧靜的心,像是深春開在山裡的一束野花,不被萬眾矚目,卻有自己的精彩。

    她環著章劍的手臂,聲音軟軟的:「哥,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啊?既然開發了,政府為什麼不對外開放呢?」

    章劍抽出手,摟了她的腰,將她換到里側,為她擋住海風:「傻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現在50年內是屬於私人領域。」

    「哦,誰這麼有錢啊?」柳浣花嘴巴張成O型。

    「你不認識,是個低調的富豪。」他並不打算深入。

    柳浣花早晨轉醒的時候,陽光以近乎滲入白色的窗簾,屋子裡有些亮堂堂的。

    她感受到旁邊的呼吸,臉色發紅。依舊不習慣在他身邊醒來,就像初初轉入一所新學校,頓覺格格不入的疏離。

    章劍還睡著個,神情柔和,像是做著好夢,嘴角是微微勾起的。他是桃花眉,閉起眼睛的時候更顯得纖長几乎飛入髮髻,皮膚是帶著小麥色的光澤,五官深刻剛硬卻不強勢過分,鼻翼隨著呼吸微微地聳動著。

    柳浣花幾乎看得痴迷了,這樣近距離觀察,他亦是像小時候夢裡的王子,踱著金色的光芒,款款而來,全世界黯然失色,淪為陪襯……

    他好似沒察覺到她的目光,兀自睡得香甜,嘴角帶笑,轉身的時候柳浣花倒吸了一口氣。

    他背上是燙傷留下的疤痕,雖然醫生說可以痊癒,可現在看來,像是A市粗綜複雜的道路,猙獰而又蜿蜒。柳浣花忽然就覺得心酸,那天他要是不賭氣直接跟著他回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杯具了……

    這樣想著愈發的自責,手不由自主就伸上去了,撫摸著他背後崢嶸的突起紋路……

    背對著他的章劍攸地睜開眼,抓住她胡亂騷擾的手,叫她嚇得心臟停跳。

    柳浣花還在被當場抓獲的窘境中就被他拉到懷裡。

    兩人大眼對小眼,面面相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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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城迷霧(上)

    柳浣花窘迫地很,只是訕訕問道:「還疼嗎?」

    章劍戲謔:「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她反應過來之後臉色又是紅白不定,撐在他胸口的手不安分了起來,作勢要起來。

    章劍微一使力就將她壓在身下,騰出一隻手摩挲她依舊柔嫩紅潤的臉頰:「生日快樂。」

    嘎?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今天果然就是她生日,心裡又是感動又是喜悅,只是噘著嘴:「連禮物都沒有……」

    他不知打哪兒變魔術似的就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拆開看看。」

    兩人呼吸相聞,她呼出吸入的皆是一樣滾燙的空氣,五臟六腑幾乎燃燒了起來,只是掙扎:「你不讓開我怎麼拆?」

    盒子上的包裝紙是米色的,上面金粉淋漓的是玲瓏脫俗的銀色纏枝牡丹,格外的顯得華貴。

    蝴蝶結是薰衣糙的顏色,打出的蝴蝶結幾欲展翅飛離。

    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她心裡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動。拆禮物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著。

    心形卡片首先映入眼帘,下面是快淨度很高的海藍色的寶石……

    寶石是六角形,像是冬天裡優雅墜落的雪花,又像是冷清季節里綻放的意雛淺色梅朵。鑲托是鉑金製品,呈對開葉片狀,倒影出她嫣紅的臉色。

    她有些失望,這樣完美切割的寶石不過是櫥窗里的精品,只要拿的出錢,哪有什麼稀罕。不過做人要知足,他第一次就願意送這麼珍貴的寶石,總也是存了心思的。

    扯出笑容:「謝謝,真好看。」她只有一邊有個酒窩,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枚銀杏,娟秀得很。

    章劍哪裡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拿起項鍊給她戴上,冰冷的觸感和沉重的感覺叫她終於覺得這塊寶石大概真的屬於稀釋珍品了。

    「這是我大二的時候跟同學去巴西淘出來的原石,為了這塊石頭,我可是差點把命都搭上了。」他慢慢解釋娓娓道來。

    柳浣花忽然失語,覺得脖子上的寶石承載著千斤重的情誼,她握在手裡對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折射出的是毫無雜質的藍光……纖毫畢現的完美細節處理亦是這塊寶石的亮點。

    「一開始的時候就這麼漂亮?」

    「你倒是天真的很。原石很粗糙的,最後送到比利時,我親自監工設計,出來才這樣天衣無fèng的。」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藍寶石是你的幸運石,以後不要隨便拿下來。」他在耳邊的呼吸輕盈得像是蝴蝶的觸鬚,撓得她鼻頭酸酸的。

    「你還學過設計啊?」她好奇問道,簡直是覺得他全能得像是個異世界的存在。

    「那倒沒有,只是看了些相關書籍。」他掐了掐她嫩的出水的臉頰,笑的雲淡風輕,仿佛當初為了這個設計忙得晨昏顛倒黑眼圈趕超熊貓的是別人。

    「謝謝你。」她靠在他懷裡,聲音有些哽咽。

    人們總是苦苦追求童話,追求完美,總是不懂得,回頭才發現,幸福就綁在自己的尾巴上。從來,都沒離開過……

    章劍煽情到位了,現在準備連本帶利都討回來。

    翻過身就將她再次制服在身下:「那就好好謝謝我吧。」

    柳浣花此刻幸福甜蜜得一塌糊塗,只是摟著她的脖子,淚眼朦朧:「哥,我愛你……」

    這句話無疑是春藥一樣的存在,瞬間讓某人變身。

    柳浣花的衣服被他三下五除二就扯掉,全身暴露在他眼前的時候她羞澀得一直往後。這樣的反應在他看來純粹屬於欲拒還迎,只出一隻手就掐住她的腰,固定住……

    嘴被堵住了,柳浣花細細的呻吟像是斷弦的樂器彈出的音符,一一溜了出來。

    章劍在床上就特別野獸特別沒人性,掐的她的腰幾乎要骨折斷掉。另一隻手在四下作祟,讓她避無可避,只能承受這狂風暴雨的折磨……

    巨大進入的時候總算沒有上一次那樣疼得地心裂肺,但也不是很舒服的感覺。她微微向後瑟縮了一段,章劍任她退縮,等她退到一半的時候終於施力將她猛的往下一拉……

    柳浣花嗷嗚了起來,體內尖銳的刺激叫人有些難以承受。

    到最後她終於覺得身體裡緩緩堆積起一股濃煙般的急切感和巨大的愉悅……取代了之前儘是麻蘇和酸澀的感覺。

    她終於尖叫了起來,聲音一反常態,像是裹夾著糖的鋒利武器,劃破了整個房間。

    章劍幾乎溺斃,或者說是希望溺斃……

    柳浣花累得脫力,只是抓著他的手臂軟軟求饒:「哥……你慢點……輕點嘛……啊……」

    嫣然百媚的聲音此刻更是風情萬種,章劍更加禽獸了起來,變本加厲的頻率和力道,虎踞鯨吞的架勢將她折磨得連連求饒……

    最後的最後,柳浣花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少次,眼前多少次一片白花,一片漆黑。只是發誓,以後堅決不會再在床上跟他表白了……

    那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離開島嶼的時候她留戀不已,依依不捨地一步三回頭。心裡百感交集,像是暫時找到遮風避雨為他們撐起一片天空的世外桃源,在這裡她被交付出了自己,卻沒有太多後悔……

    香港的淪陷成全了白流蘇和范柳源,那是不是這座彈丸之地的無名小島,就見證了他們兩人不被世人承認的愛情呢?

    「這個島叫什麼名字啊?」

    「迷央島。」

    「不好聽,我決定擅自給它改名,叫做西洲島。」

    柳浣花有些矯情,只覺得這裡短暫的時光是這輩子那什麼都無法交換的記憶,像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

    南風知我意,夢吹到西洲。

    章劍自然是看過《西洲曲》,微微笑出聲來,故意問道:「為什麼?」

    以後還能來嗎?」她紅著臉轉移話題問道。

    他攬著她,答得心不在焉:「隨時。」

    她終於放下心,就像是確定,這個神聖的地方,這個埋藏著他們無可取代的第一場的地方,是真的不會長著翅膀飛走。

    車子一路飛奔,兩人趕著回家吃晚飯。

    柳浣花剛進門迎面而來的竟然是家裡那藻色大理石的菸灰缸,嚇得一瞬間就傻愣在原地了,鬥雞眼似的眼直了。章劍眼疾手快,將她往懷裡一拉,兩人堪堪避過劫難。菸灰缸砸在紅色實木門檻上,又落到地上,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音之後唧唧歪歪滾出去老遠。

    柳媽媽也是提了一口氣嚇得不輕,連連將還愣在章劍懷裡的柳浣花拉著往房裡躲。

    只聽到外面章叔叔暴跳如雷的震天吼聲:「翅膀硬了是吧?不把我的話放心上了是吧?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柳浣花拍了拍胸口,舒緩了一下緊張,卻依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媽?出什麼事了?章叔叔怎麼發那麼大的脾氣啊?」

    柳媽媽也不是很清楚:「馬氏在X市傳出產品中濫用國家禁用的添加劑,相關部門還檢測出超標使用有毒色素,這兩天股市都瘋了,連續兩跌停板了。」

    「你哥哥頂風做案,花了三十個億盤下馬氏最近在政府投標里中標的土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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