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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4:57 作者: 維生素ABC
終於預期所料……
「啊……哥……哥……救我……」柳浣花遲鈍地發覺游泳圈竟然漏氣,慢慢地癟了下去……
她像頭一次下水就溺水的孩子,又是害怕又是激動,四肢在水裡胡亂噗通,嘴裡胡亂地喊著,整個人浮浮沉沉,像只落在蜘蛛網上的蟲子。
章劍嘴角的笑容終於彎成計謀得逞的形狀,狀似焦急地走出來跳了進去將她圈住……
柳浣花這一刻覺得章劍再一次成為拯救自己的天使,模糊了他所有的惡魔歷史,只是惜命地緊緊攀著他。心理滿滿的都是無比放鬆的安心和信任。
漸漸的,她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她今天早上急匆匆只是穿了件米色棉質襯衫,一入水就變成了透明的效果了,加之他處於情況緊急,只是赤裸著上半身就跳下來將她撈住……
空氣里似乎有一堆乾柴在緩緩燃燒,將溫度直直送到了熨燙人心的高度……
柳浣花臉上已是火燒雲一樣的羞怯,攀在他肩膀上的手觸感是光滑而堅實的。兩人身體因為在水裡緊緊相貼,她身上唯一的熱源就是他赤裸的身體,她似乎還感受到某人腹部胸部結實肌肉的輪廓……
她一想到這裡,又覺得罪惡又是覺得口乾舌燥,只能避開他妄圖再添一把柴的火熱眼神。
章劍生理上心理上的忍耐都已經到了極限,他過來的一瞬間就看到她透明衣物下叫人熱血沸騰的身材,臉上惹人憐愛的表情,微微癟著的紅唇……都像是烈焰一樣一股腦兒向他襲來,哪裡招架得住?
他們已經接吻M次了,柳浣花依舊沒有習慣,或者是心理上有一道屬於自我準則的坎兒,始終跨不過去。
章劍慢慢緩下速度,讓她有呼吸的餘地,在她口腔里處處掃蕩,片甲不留。
柳浣花一如既往地棄械投降,神志不清地抓著他滑溜溜的手臂,半漂浮在水裡,半壓在他懷中……
章劍已然人情楚事實,等著她主動無異於一個等待戈多等待房價下調等待拉登重生,所以計不旋踵地決定今天能吃到嘴的,就堅決不能留到明天了……
柳浣花被他抱起來,眸子裡如雨,聲音啞啞的:「哥,放我下來吧……我去換衣服……」
他滿臉促狹,邪氣地拉出一個笑容:「現在不用換了……」
柳浣花還來不及再開口詢問已經被他揚了起來,扔進柔軟如棉的大床上,一蹦三尺高。
即他高大的身影覆了上來,柳浣花一動也不敢動,只是佯裝淡定,屏氣凝神地問他:「哥,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讓開……」
聲音里時彰明較著的顫抖,泄露了她的心思。
章劍已經感覺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勢在必得地揭露現實:「乖,等下就沒你說話的機會了……」
伴隨著字正腔圓的話語砸過來的是他熾熱糾纏的吻,柳浣花不得不承認,他是箇中高手,屢屢戰勝,總是如探囊取物一樣容易就讓她不可自拔地沉溺進去,分不清西北。
章劍完全不滿足,一隻手伸到濕答答的衣擺下去,沿著她的優雅的曲線,帶出一路的火花和顫慄……
柳浣花心裡時集害怕緊張和興奮於一身的複雜的感覺,只是一個勁地扭動身子,試圖辦妥他四下亂竄的手。
「別動……」他的嗓音不是平常一貫的冷清,染上了室內的熱空氣,變得有些嘶啞低沉,包含著壓抑不住的情慾,身下的某物更加囂張跋扈了起來,繃得緊緊……
柳浣花怎會不知情狀,不敢再亂動,只是一雙無辜的水眸望著他,祈求他停下來,不要再擦槍走火下去了……
此刻的柳浣花雙眸泛著盈盈的光芒,小嘴是魅惑的嫣紅,頰上亦是兩朵紅雲飄搖,身下的身體曲線畢露,在他手底下的肌膚完全是膚如凝脂滑膩如水……
他覺得現在能夠停下來的人,除了柳下惠就是ED者樂……
他決定不恤人言,將無恥進行到底了。
在她身上游弋的手技巧更加嫻熟而花樣百出,柳浣花無力招架,已經變得惶惶忽忽……
直到……
「哥,不要……」她感覺到他手變得更加不安分,她上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剝下來。兩人赤裸相對,兩句火熱的軀體互相摩擦著……
柳浣花覺得難受,又抑制不住地顫抖……
章劍哪裡肯放過她,發狠地撕下她身上僅剩下的內衣,將手覆蓋了上去……
柳浣花受不了這份刺激,眼淚差點出來,只是低低哀求:「哥……停下來……求你停下來……」
雙手被他一隻手固定在頭上方,無法運力。雙腿已被他壓制住,毫無翻身餘地。
這時候平時君子一般的章劍脫下了衣冠楚楚的外衣,露出猛獸出閘的面目,只想把她揉進身體裡,交融而生,再不分開……
38
一床之好 (下)
柳浣花畢竟初經人事,被猛地撞入的時候只覺得漫無邊際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樣四面八方涌了過來,一個又一個的大浪拍打了過來。整個人被撕裂成兩片的疼痛終於叫死死地攀住他手臂的她哭了出來。
章劍也疼,進出兩難,只有耐著性子哄她:「乖,等一下就不疼了。」一邊用聲音撫慰一邊吻上她的嘴唇,試圖分散她的痛苦。這簡直比融資案談判或者對沖基金操盤要困難得多……
兩人的額頭解釋大汗淋漓,刺激而矛盾的感官感受一脈一脈的衝撞進她的腦袋裡,叫她思考不得,只餘下強烈而震撼的本能。
章劍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仿佛終於等的不耐煩了,決定開始進攻。
柳浣花還是疼得噝噝吸氣,可是又不光只是疼痛,似乎有種不可言喻的深層次的愉悅,漸漸地舒展開來,緩慢而柔軟地抱住她……
章劍也深有此感,變得狂猛而肆意了起來……只一下下撞進更深的懸淵,像是那裡有最耀眼最珍貴的麗珠。
高潮的時候柳浣花眼前一片白光閃過,終於叫了出來,仿佛帶著魚死網破的決心。
房間裡明白色的窗簾隨著四季不停的海風飛揚了起來,像是巨大的羽翼。攏著這個房間裡的春宵帳暖……
他的姿態是豺虎肆虐,她的狀態是逆來順受……
所以在這場力量拉鋸戰中高下立現勝敗內定。柳浣花滿頭大汗暈過去的時候章劍眼裡全是饜足的滿意。
剝膚椎髓的動作讓柳浣花筋疲力盡,這一覺睡得極為深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身上一絲不掛,摩挲著鴨絨薄被的腿上都是酸痛和麻漲,說不出的難受。
她腦子裡從空白轉換成密密麻麻的行文,終於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心裡真是百感交集,是憤怒,是羞愧,是罪惡,大部分竟仍然是隱隱的興奮,像是血液里一部分陰暗的不安分的因子蠢蠢騷動著,叫囂著,沸騰著……
身體上的疼痛和痕跡都昭示著剛剛的肉搏戰打得多麼激烈,平津戰役淮海戰役算個毛啊?
她好不容易撐起來章劍正好推門進房,她嚇了一跳,立馬把被子扯過來披在身上,一臉戒備: 「你進來幹嘛?」
雙眼射出的都是猝了毒的三味真火,想把眼前的壞蛋燒得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你這是幹什麼?現在遮著有些晚了吧?」語氣里都是調笑。
柳浣花臉都氣紅了,含冤帶屈地控訴:「還不是你葷腥不忌罔顧禮法霸王硬上弓做出的不知廉恥的行為!!!」
章劍不以為然,說出的話越發放肆:「我是有點葷腥不忌的意思,大概是禁慾太久了。」
柳浣花以為他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剛想表達一下來著。
只聽得他緊隨其後的一句:「像你這樣……呃……『坦蕩如砥』的葷腥,我怎麼就來者不拒了呢?」
他摸著下巴像是在思考自己偏離常規的原因,眼神掃在她身上某個「坦蕩如砥」的地方。
柳浣花七竅生煙地衝到浴室里,「砰」地大力關上門,嘴裡咒罵:「去死去死去死!!!沒見過這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禽獸!」
把自己沉進撲了一層花瓣的溫水裡,呼吸吐納的泡泡咕嚕咕嚕地再水面開出花來。她覺得腦袋就是一鍋粥,雜亂無章的思想就像是各種材料,煮的糊糊黏黏,編不出原材料了……
章劍在外面敲門:「洗快點,出來吃飯。」
「不要」她在浴缸里委委屈屈地發聲。
「我完全不介意進來幫個小忙。」他在外面耍無賴。
柳浣花手忙腳亂:「快了快了……」
白色的浴袍將身上所有的糙莓櫻桃狀各種青紫指印痕跡遮得嚴嚴實實,她的臉被熱騰騰的蒸汽熏得有些水嫩紅暈。
章劍一不小心又動了邪念,想起她剛剛弱不禁風的表現,只得喟嘆作罷。
只是下決定要把她的身體素質培養起來了……(維斜眼:小劍,你這樣處心積慮關心她的身體懷了好意麼麼麼~~~)
他叫的是清蒸灰鼠斑,干炸桂花魚,烤扇貝以及極為稀有的刀魚汁面,甜點是紅酒燉梨,飯後茶即為薄荷茉莉茶。柳浣花咋舌:「這是餵豬嗎?」
章劍仿佛聽不出她的吃驚,不以為然:」我倒不覺得有這麼愛吃魚的豬。」
「……」她當然知道。她喜歡吃魚,雖然被卡住過,亦是百折不撓,各種魚都趨之若鶩,極像一隻饞嘴的貓兒。
刀魚多刺,其實淡水魚,每年就那麼幾天能夠捕獲。柳浣花小時候其實吃過很多,只是現在越來越稀少,遲到嘴裡還有隱隱有股蒜香,帶著昔日陳年的味道……叫她心裡生出藤纏枝的繾綣之情。
稀薄了兩人之間某些不清不楚的尷尬。
天氣黑透之後的海島上只剩下璀璨的燈火,海邊的躺椅上三兩人只是在吹海風聊著天。
章劍強行拉著柳浣花做環島散步消食,她現在手背他攥著,心裡七上八下,像是第一次做了偷雞摸狗的事情一樣。那時候她羨慕隔壁的小孩子漂亮的米老鼠橡皮擦,趁著周末衛生值日月黑風高沒人知曉順手牽羊拿走了。之後被媽媽知道了之後好打了一頓……
她看著拖著她的某人後腦勺,想著要是柳媽媽發現他們大逆不道的事,已經不只是好打一頓的地步了,連逐出家門這種事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