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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4:57 作者: 維生素ABC
    「果然是有房有車人的口氣啊,到時候直接到你們家蹭地方不就行了?」

    「……」兩個厚臉皮的無賴。

    最後經證實,是李向南某天吃炸雞腿看GV片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太投入了,以至於雞腿沿著衣服滾到地上還是無所察覺。然後林嘉樺每日寫作業閒得無聊就拿它當做小石頭磨啊磨搓啊搓……

    然後兩個極品就把這個吃到一半的雞腿變成無比光滑的「人骨」了……

    周六的時候天朗氣清,空氣澄清得像是完全沒有雜質。柳浣花一大早就被章劍吵起來,心情鬱結,一點欣賞天氣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揉揉眼,翹著嘴:「哥,不是晚宴嗎?現在這麼早去坐冷板凳嗎?」

    他又冷下臉:「回去換衣服,上午帶你去騎馬。」

    她顧不得自己此刻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衣衫不整的模樣,眼睛裡閃爍著星光:「真的?我馬上就好。」

    章劍很頭疼得目送妹妹反穿著拖鞋跌跌撞撞地往臥室里沖,也不知道是迷糊還是興奮導致的。

    柳浣花其實去過一次馬場,那時候是跟著章叔叔和媽媽。

    柳媽媽有些膽怯,愣是不上馬。

    就她一個人,任工作人員牽著韁繩一路顛簸。那時候她才念高中,心性未定,憧憬自由好玩耍。頓時覺得這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愜意時光。

    她特意選了一身淺青色的運動服,馬尾高高梳起,整個人神清氣慡。

    還是上次的馬場,工作人員似乎認識章劍,直接帶去馬棚,牽了匹騮色的馬。遠看起來黑不溜秋,柳浣花撇撇嘴,明明沒上次那匹白色的威風嘛。倒是高高昂著頭顱,顯得高貴得很,跟章劍倒是德行一致。

    她其實不認得,只是隨口問:

    20、第二十章 …

    「這應該是德國漢諾瓦馬吧?」

    工作人員並不嫌棄她的無知,微笑且耐心地為她解釋:「不是,這是荷蘭溫血馬。是由海爾德蘭馬和格羅寧根馬雜交的。像是那邊的棕色馬,就是漢諾瓦馬和英國純血馬雜交而得的。」

    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再跟眼前的大馬對比了一下,這到底有什麼區別啊= =

    以為還是像上次那樣工作人員協助上馬的,可是章劍一個利落矯健地踩在馬蹬上翻身而上。迅速得叫柳浣花瞠目結舌:「你很擅長騎馬?」

    他眉毛輕輕一挑,舉重若輕地反問:「這是我的馬,你覺得呢?」

    ……簡直比林嘉樺還要FB!

    接著就向她伸出手,表情虔誠而溫柔,一脈中世紀英國的紳士風範兒。柳浣花早就悉知他惡劣的本性,只是虛虛做了個回禮便將手交到他手上了。

    然後,一個天旋地轉,她有些恍神了,卻不害怕。

    再然後,她就坐在他懷裡。而他,雙手牽著韁繩,將她環在臂彎里。

    春風悄悄彎腰,掃過兩人的臉龐,帶來各種不自然……

    馬場很大,在世界範圍內都享譽盛名。正值春深,糙兒一望無際地柔綠著,淺碧粼粼,像是一汪綿延的翡翠湖,看不到邊際但看得到天際。來遊玩騎馬的人倒是不多,稀稀落落畢竟現在消遣的方式已經極大程度的多元化多樣化了。春天賞花可比在馬背上顛簸要來得賞心悅目。

    馬場再大,馬背也不過幾尺寬。柳浣花試圖一本正經正襟危坐,可是那樣直直挺著坐腰真的很累。不經意一放鬆,後背就貼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震動的心跳,真是尷尬又不自在。

    章劍只是淡淡地笑著,仿佛並不在意她獨自糾結的情狀。只是有意無意地靠近,呼吸熱熱地惡意地噴在她脖子上。

    柳浣花怕癢,只覺得後背繃得直直的,卻又麻麻的,整個人不像是在馬上反而是在雲端,有些不由自主的飄忽和不踏實。心撲通撲通的聲音近在耳畔,像是溺水人在水裡的沉浮之聲。

    她手亦是抓著韁繩,因為太過緊張往後一縮,好死不死正抓著他的大手,顯得很是別有用心。它燒手一般縮了回來,整個人一後仰,完完全全盛放在他懷裡了。

    臉騰地就不可自抑地紅了起來,她覺得極為難堪,只有語無倫次開口:「我,我們回去吧。」

    他終於抑制不住,悶悶笑了起來,通過肌膚骨骼傳播和空氣傳播到她耳朵里,兩相交疊,更加讓人云里霧裡抓不住現實。

    「哦,怎麼了?」仿佛是故意使壞,貼著她的耳郭說話,語氣低柔婉轉,像是情人之間的低喃。柳浣花更加無所適從,只是直直盯著馬頭,平

    20、第二十章 …

    日裡的伶牙俐齒全都倏忽之間不翼而飛,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章劍倒也識趣,也不步步緊逼,只是拉著韁繩,悠閒地夾著馬肚子,慢慢地晃悠著。

    忽地想起何意那臭小子那天故作深沉的話:有時候等待本身就是一種錯過。

    既是如此,那何須再等?七年,已經足夠一個輪迴……

    天空是顯藍色,蒙著層細細的白紗雲,更顯得神秘而悠遠。

    倒是有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的豪邁。

    他突然夾緊馬肚子,馬兒受到刺激,猛地仰頭向前狂奔了去。

    柳浣花嚇得大喊大叫,本能地越往後靠,雙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唯恐這呼嘯而來的風聲,把自己一下子就颳走了。

    章劍見狀心裡無比痛快,鬱結幾日的心事終於化作雲煙,悄然散去。

    到底馬背上顛簸得很,柳浣花下馬的時候感覺小腿肚都有些麻麻的,站都站不穩,一個沒骨氣地又歪倒在章劍懷裡。

    工作人員笑呵呵地好心勸解:「習慣就好了。」

    柳浣花心裡罵娘,天殺的,再幾次這樣驚險刺激的運動,老娘我的小命就直接打包免郵寄到閻王殿了。還習慣,習慣你妹啊!

    章劍接口接得即使順溜:「小花就有勞李師傅照顧了。」

    那專業飼馬人員李先生嘴角抽搐:這麼一匹強壯健碩的好馬,竟然要叫小花?= =馬兒啊馬兒,你遇錯人了,這人不是伯樂啊不是伯樂……

    柳浣花心裡更加是氣呼呼的,七年前突然管自家的狗狗改名叫做小花,現在又換成馬了,你是堅定認為我是牲口嗎?!

    章劍自然明白兩個人的心理活動,嘴角翹著半拖著柳浣花往外走。

    「小花這麼喜歡你,難道是因為你跟他撞名了?」他戲謔著。

    柳浣花翻白眼:「我一點也沒看出來它有多待見我,折騰得我現在還頭暈目眩的。」

    他終於哈哈大笑。

    柳浣花發誓,要不是現在自己邁不動步伐提不起腿就一定會一腳踹得他傷筋動骨哭天喊地求爺爺告奶奶!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情緒低迷滴說~~~求各種安慰保養……

    21

    21、曖昧如火 …

    好在時間充沛,柳浣花半死半傷地被拖去吃了頓食不知味的牛排。然後章劍終於忍受不了她奄奄一息的表情,人道主義地送回家睡午覺了。

    這要是擱平時,柳浣花絕對有潛力讓午睡和晚上完美無瑕地連接起來。她當初的口號非常響亮且廢柴:誓死像考拉熊靠攏,24個小時分配比例為,20小時睡覺,2小時發呆,2小時吃飯……並且還真的在十一黃金周這樣錦繡的日子裡貫徹執行了幾天。

    李向南和林嘉樺到附近爬山回來就看到她一副萎靡不正跟磕了好幾年藥的癮君子似的樣子嚇得幾乎報警。

    昏迷不醒之間只覺有人一直不折不饒地撓自己的耳朵和鼻子,一陣痒痒的。實在受不了打出噴嚏的時候終於清醒。

    章劍一臉面無表情站在床前,語氣不善:「你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哪裡有調戲別人之後的愧疚或者是尷尬啊。這奧斯卡最佳偽君子獎舍他取誰啊?

    這個「還有」柳浣花當然不會天真幼稚地認為他是表示時間還很充裕的意思。

    可是起身才發現小腿是真的疼啊,而且這像是宿醉之後的頭疼一樣存在漫長的潛伏期。剛倒下的時候還只是麻麻的,被毒蛇叮了一口,現在後知後覺才發現毒似鶴頂紅,疼比大姨媽啊= =……

    章劍很快發現這個現象,二話不說撩起她剛剛換上的及腳踝的細肩帶緋色雲紗禮服檢查。他的手掌溫度很高,幾乎燙得到人。柳浣花本來已經是小腿肚火辣辣地疼,這樣驟然被他握在手上,更是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本能地就往後縮。

    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牢牢固定住她的腳踝,低著頭按了按她紅腫的小腿兒,惹得她陣陣吸氣。

    抬起頭的時候只是舉重若輕問了句:「不是以前騎過嗎?怎麼還這麼笨?」

    柳浣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至於嗎?!」那「小動作不斷」幾個字說得含糊不清。

    章劍挑了挑眉:「你再說一遍?」其實他語氣一直都是清淡如水,完全沒有威脅或者放狠話的調子。可是柳浣花自認識他就懼怕他的氣場,仿佛是個個人大氣層,帶著疏離和力量,冥冥叫人不戰而敗。

    「沒有,我是說怪我自己學藝不精。」她立馬改口。

    「晚上就算了吧,你這樣不能去。」他拿來藥酒,就勢蹲下來要幫她擦。

    柳浣花連連搖頭,佯裝穿著這白色的高跟鞋跟吃白菜似的不成問題。只因答應了竇小妮要把他拐過去的,混江湖,哪能不夠義氣失信於人的?

    章劍只是用很清淡的眼神看了她一遍,思忖了一下吩咐旁邊等待的經理:「拿那套淺綠的過來。」

    經理自然是服務周到,體貼入微。

    21、曖昧如火 …

    心裡暗暗一喜,雙手作揖,難道要兩件?那這個月的份額……章大爺,就靠你了~~~~(>_<)~~~~

    全球經濟不景氣,行行不容易啊= =

    相比那套稍顯成熟的緋色,這套嫩綠色真的很公主調了。裡層是淺碧色的綢緞,摩擦在肌膚上極為熨帖舒服,仿佛泡溫泉般讓人通體舒暢。外層的細紗層疊繁複,隱隱有些雲牽霧繞的飄渺。腰上還綁了個碩大無比的蝴蝶結,像是一隻飛得疲憊之後氣息在綠雲一樣的枝椏上棲息,為下一片天空儲蓄能量。

    章劍眼睛裡閃過驚艷,只覺得有些叫人眩暈的感覺,像是薄酒微醺,意識抓在自己手裡,心思卻依然暢遊九天雲外。她因為個頭嬌小,更加顯得輕盈如雲,盈盈細腰不堪一握,一陣風就能夠擺著手臂飛走。矯情的說法就是像個天使……

    不一會兒,店經理擦著汗進來,手上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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