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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3:58 作者: 芥末君
這話有些親昵,許千山沒立即回答,先側頭去看張未然。張未然沖他笑。他又回頭去看鄭旭,有點兒求助的意思。鄭旭就喜歡他這樣不知所措的神態。他喝得高了,看許千山,越看越覺得有趣,揪著他衣領就吻了上去。許千山嚇了一跳,整個人是僵硬的,漸漸被他親軟了,但仍有萬分緊張,十指緊緊抓在鄭旭的襯衫上。
謝微微在旁邊吹了聲口哨,鄭旭更起勁兒了。許千山似乎完全沒聽到,他全副心神都在鄭旭親吻他的唇間舌尖,整個人都要軟倒了。鄭旭摟住他的腰,輕佻地一拍他屁股,笑道:「哎,醒醒神。」
許千山反應過來,瞬間臉色漲紅。他不安地去看桌上其他人的反應,張未然沖他做了個放心的手勢,謝微微向他點頭,阿杉還醉著根本沒醒。他於是稍微放鬆下來,拘謹地跟謝微微打了個招呼。鄭旭摟著許千山的腰,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攬了攬,許千山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依他意思靠了過去。
許千山問:「今天怎麼想起來聚餐了?」
張未然笑他:「鄭旭都沒說什麼事兒,你就這麼晚跑這麼遠來?」
許千山難為情地抿嘴唇。鄭旭心情好,給他解圍:「張老闆簽了醍醐,咱們準備出專輯了!」
許千山輕輕「啊」了一聲,側頭去看鄭旭。他眼睛明亮,側頭望向鄭旭時驚訝而喜悅。鄭旭看得開心,又親他一口。張未然嫌他噁心,轟他們走。謝微微第一個響應,起身就去打車。張未然問鄭旭要不要幫忙把阿杉運回去,鄭旭說沒事。許千山也站起來,去扶起了阿杉。張未然見狀,心領神會,自己去招呼結帳。
鄭旭住的巷子車開不進去,三個人在路口下了車。鄭旭大爺似的等在路邊,看許千山費勁兒地扶著阿杉走過來。阿杉已經睡死了,許千山比他瘦,根本架不動他。鄭旭嘖了一聲,伸手去幫忙。他們一左一右把阿杉架起來,沒走兩步,鄭旭忽然抓了一把許千山的屁股。許千山整個人抖了一下,低斥道:「你幹嘛?」
鄭旭笑道:「摸摸繆斯,給專輯寫點兒好歌。」
說著,他又揉了一把。許千山禁不起他碰,被摸得渾身發軟。許千山瞪了鄭旭一眼。鄭旭眯著眼睛沖他笑。巷子裡路燈昏暗,許千山臉上帶著薄怒,但仍然是軟軟的,鄭旭看得心頭一動。
進屋以後,鄭旭直接把阿杉扔上他的沙發床上。許千山怕他宿醉醒來不舒服,還想給阿杉脫個鞋換個衣服。他剛動手給阿杉脫完一隻鞋,忽然被鄭旭整個兒扛起來了。許千山驚叫一聲,鄭旭大笑起來:「這時候叫什麼?待會兒再叫。」
他把許千山扛回房間,推倒在床上,二話不說就扒他褲子。許千山眼睛都紅了,手指揪著床單低低地喘。鄭旭給他口,對他而言不管是技術上還是心理上都是極度的滿足。許千山斷斷續續叫鄭旭的名字,那叫法特別煽情。鄭旭被他勾得不行,等許千山結束後又把他襯衫推上去,一邊操一邊舔他喉結,在潮湧的情緒中感到極致的快樂。
鄭旭想,或許就在這一晚,他愛上了許千山。
第4章
專輯的事情定下之後鄭旭終於有了點兒事業心。這兩年樂隊組下來,醍醐的歌夠出三張專輯了。鄭旭跟張未然商量了半天專輯概念,又挑挑揀揀選了幾首,定了一個月後去實錄。
平時醍醐一周也就排一次,演出多的時候一周兩次打頂了。但既然決定要錄專輯,歌就得再改精緻些,排練頻率也得高起來。鄭旭定的是算上實錄一周聚五次。多出來的那兩三次租不起琴房,就安排在鄭旭阿杉那個地下室。正好樓上沒人,不會有鄰居抱怨。
鄭旭和阿杉都是職業駐唱和樂手,只有謝微微有全職工作,是個朝九晚五的公司文員。謝微微每天下班後倒地鐵來排練,鄭旭又找張未然推薦了一個吉他手KL,四個人就開始定時定點地練起來。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個編外人員許千山。許千山這段時間放了暑假,在鄭旭這裡留得更久了。他暑假沒有回家,在北京找了個家教的兼職,整天不是在學校備課就是待在鄭旭那個小地下室里,有時候聽排練,有時候給他們打下手。
阿杉和謝微微都默認許千山是家屬了,許千山自己還有些害羞,在有人在時對跟鄭旭親昵有些抗拒。鄭旭是什麼人?比狗還狗的。鄭旭知道許千山不習慣,便刻意在人前動手動腳,許千山每每被他逗得面紅耳赤,又奈何不得。
有天夜裡樂隊排練到太晚,又趕上附近有個什麼大型活動,半夜了只打到一輛車。許千山讓給了謝微微,自己留宿在鄭旭的房間。
鄭旭練歌練累了,不太想做,但還是非得撩撥許千山不可。他從背後摟著許千山,一邊親許千山的肩胛骨,一邊含糊說:「許千山,你真怪,怎麼這麼逆來順受的。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啊?」
許千山被他親得脖子都紅了,喘息道:「我、我不知道。」
他想去摸摸下面,但鄭旭不干。鄭旭抓著許千山的手,放在許千山胸口,讓他玩自己的胸。鄭旭則一條腿頂開許千山的腿間,大腿一下下蹭許千山的腿縫。許千山被吊得不上不下,想要掙扎,又捨不得掙脫鄭旭的手。他的拇指一下下撫摸鄭旭的手腕內側,撓得人心痒痒。鄭旭大發慈悲,鬆開他手,讓他想摸哪兒就摸去,換鄭旭去玩他的胸。許千山這方面的意志力實在薄弱,很快便一聲嗚咽,解決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