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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3:58 作者: 芥末君
「操,你才果兒。」鄭旭第一反應就是罵回去。但阿杉說得沒錯,許千山這種是標準的果兒套路了。非要說不同,就是許千山沒真果兒那麼放得開。他倆至今也沒真刀真槍地做過。
許千山周四下午沒課,跑來找鄭旭的時候,鄭旭想起這茬,就隨口提了一句。他本來只是把這事兒當個笑話講講,並沒有抱怨的意思。結果許千山立刻就臉白了。鄭旭納悶兒問他,許千山卻不理人。沉默片刻,他抿著嘴唇開始脫衣服。
鄭旭本來沒想做的,看許千山這樣,一怔:「你幹嘛?」
許千山不說話。他往床上一坐,翻身去扒拉鄭旭的床頭櫃抽屜,找到了就靠在牆上開始給自己潤滑。他毫無經驗,笨手笨腳的,那場面一點兒都不香艷,簡直看著都疼。鄭旭實在看不下去,拉開他手罵道:「是不是傻?一個螺栓兒一個帽,你疼的話我能不疼?別瞎搞。」
許千山不說話。鄭旭抬眼去看,嚇了一跳。這人居然哭了。許千山流著眼淚,無聲地看著鄭旭,表情又倔又無助。鄭旭後悔死了,沒事兒提什麼插入啊。還有許千山,這什麼奇奇怪怪的爭強好勝心。怎麼,插哪裡不是插,還能插出鄙視鏈了?
鄭旭沒招了。他翻了個白眼,起身往浴室走,邊走邊說:「算了算了,你——哎,你確實是真想做?非要幹這個,不如我讓你試試。」
鄭旭至少有五年沒做過0了,但畢竟能比許千山熟練些,懂得放鬆,型號也好匹配。他估計著,讓許千山上他至少沒那麼慘烈。鄭旭撐在浴室牆上,生疏地做著準備工作,邊干邊覺得怪異。他多難得一個純1啊,今天居然還要撅屁股。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許千山到底是有什麼毛病。
鄭旭一邊腹誹著,一邊做完了潤滑。回臥室的時候,他還稍微有點兒尷尬,結果一看許千山正失魂落魄坐在他床上,一點兒硬起來的意思都沒有,那尷尬就盡數化為了煩躁。鄭旭隨手撈起一件T恤,劈頭蓋臉往許千山身上一扔:「不干就滾蛋。」
許千山一哆嗦,這才驟然醒來。他抬頭看到鄭旭的裸/體,立即就臉紅了。
又不是第一次見。鄭旭想。
許千山湊上來吻鄭旭。那動作帶著點兒討好,也帶著點兒歉意。鄭旭被這個吻磨得沒了脾氣,半推半就地坐了下來,時不時用膝蓋蹭一蹭許千山。許千山很快有了反應。他笨拙地越到鄭旭身後,開始干他。許千山初哥一個,沒得技術,體力也不咋樣,但足夠小意溫柔,時刻記得照顧鄭旭的下面。天熱,鄭旭被操得懶洋洋的,像一條船隨海潮輕輕翻湧著。很舒服,很放鬆。
許千山還是喜歡索吻,哪怕背入式也要把鄭旭的臉掰過來親他。他們搞了兩次,結束的時候差不多是傍晚了。鄭旭摟著許千山的背不讓他起身,許千山就乖乖趴在他胸膛上,任他摸自己的背。許千山的嘴唇壓在鄭旭心口,像一隻蝴蝶的停泊。
那之後許千山的膽子明顯大起來了。鄭旭帶著壞心眼兒去碰他,他也不躲了,就回頭沖鄭旭略帶羞澀地笑。笑完了,他有一點點難為情地握住鄭旭的手,往下面牽。許千山的眼神濕漉漉的,像是委屈,又像是不知所措,跟鄭旭頭回見他那時候很像。這沒辦法,鄭旭就喜歡這個風格。他把持不住,終於好好上了一次許千山。
許千山不緊張了,雙方的體驗可都比最開始好太多了。爽。鄭旭印象最深刻的是許千山的聲音。他怎麼那麼能叫,百轉千回,跟唱歌似的。鄭旭心想著下次一定要開錄音,這聲音,可以採樣放新歌里去了。
許千山不經操,當晚給鄭旭幹得眼淚直掉,第二天直接賴在鄭旭床上曠掉了早課。鄭旭看得好笑。許千山廚藝不錯,平時他來鄭旭的地下室都是給做飯的。現在他罷工了,鄭旭只好自己頂著大太陽出門給許千山買盒飯。回來時,他見許千山坐在客廳里,阿杉在旁邊,兩個人氣氛尷尬地聊著天。鄭旭進了家門,兩人特別一致地轉頭看他,兩邊的模樣都是在求助。鄭旭差點兒笑出聲。
下周許千山再來的時候,就不讓鄭旭操了,至少沒讓他操太狠,也不肯開口叫。鄭旭問他,許千山就漲紅了臉,小聲說:「阿杉哥在呢——」
鄭旭一怔,想起來他們這兒隔音條件實在有限。他大笑出聲,摟著許千山極其響亮地親了一個。許千山被嚇了一大跳,但鄭旭想要的,他總是會給。他跪趴在鄭旭的床上,流著眼淚把枕頭給咬出了兩個牙洞。
第3章
沒多久,張未然也知道了。
張未然那天來酒吧是跟老闆談場地租借的,鄭旭於是只簡單跟他打了個招呼,便帶許千山走了。他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張未然卻看出來了。次日他又找上了鄭旭。
張未然找鄭旭當然不只為許千山。他最近掙了不少搭線分成的外快,手頭有了點兒閒錢,又不知道該幹嘛,思前想後,乾脆辦了個搞音樂的公司,自己當老闆。這老闆目前還是個光杆司令,想開張大吉,把醍醐給簽下來。
簽下來幹啥?不知道。
簽嗎?簽。
鄭旭有點兒兄弟意氣,是張未然把他從餓肚子的邊緣救起來的,那張未然要幹個什麼大事兒,他也得幫忙。哪怕八字還沒一撇呢,姿態也得有。他把謝微微阿杉都叫來,三個人特別隨便地就著菸酒茶商量了一圈就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