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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3:50 作者: 封空
    蕭幽玫用劍柄敲了敲郝花銘的肩膀:「歷練,是用來提升實力的,修為,是用來斬妖除魔的,修道之人豈能安於一隅。」

    余靈荊啪啪的鼓起掌來,喝彩道:「幽妹好厲害,講得好!」

    蕭幽玫一雙美眸瞪了他一眼:「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語畢她便持劍走了,余靈荊踹了郝花銘一腳:「愣著做什麼,你真讓她一個人去啊,歲冥紅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這時候還裝什麼深沉!」

    郝花銘惱羞成怒:「她自己找死,我才不管!」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他磨了磨牙,一抬眼,人已經沒影了:「噢!靈荊啊,突然想起她欠我一樣東西,那東西可真重要了,我必須拿回來,然後再回千龍府!告辭。」

    余靈荊搓著指甲,輕吹了口氣,一派波瀾不驚:「哦。」

    眼見人走的差不多了,謝晚楓也告辭了,洛雲菲望向陸沅修:「你去何處?」

    陸沅修道:「紫蒙神域。」

    洛雲菲驚了驚:「可是那裡好危險,就是元嬰修士都不敢輕易······那、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陸沅修皺了皺眉:「同行任務已經結束,接下來是個人歷練。」

    洛雲菲頓時面露尷尬之色:「也、也是,那我先告辭了。」

    說罷她便逃也似的溜走了,余靈荊輕嘖了聲,二妃臉皮太薄了,對陸沅修這種人,就該死纏爛打煩死他。

    他熱鬧看夠了,轉身朝後招了招手:「再見,紫蒙神域機遇多,祝你好運。」

    雪蒼穹之地,天寒地凍,整個降雪都上空飄著晶瑩剔透的雪花。

    余靈荊穿著冬暖夏涼的青澹宗服,雙手抱著後頸,嘴裡叼著根糖葫蘆,大搖大擺地走在街道上。

    此處是纖塵宗地盤,離開之前,他得先去拜訪個人。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騷動,余靈荊眼睛一亮,趕緊湊上去看熱鬧。

    只見寬闊的街道上,兩道人影正在打鬥,女的纖細身姿,姿容極好,一襲雪白羅裙,裙擺衣袖間點綴著些許紅梅,乃是纖塵宗弟子。

    與她打鬥的男子,一襲修長黑衣,手持紅笛,生得十分英俊。

    余靈荊混在人群中,咬著糖葫蘆看熱鬧,此時那女子站了上風,一道劍光直掠而去,逼得那黑衣男子節節後退。

    周圍頓時一片喧譁。

    「好!不愧是堯仙子,收拾這為非作歹的魔修!」

    「就是!敢調戲我們降雪都堯仙子,小子不要命了!

    「放開我!麼的錢淑堯,要是敢傷我怨生哥哥!老娘跟你拼了!」

    「怨生哥哥小心啊!打不過就躲呀!千萬別傷著!我還想看你那瀟灑的身姿和俊俏的容顏!」

    余靈荊被旁邊一女修猝不及防的怒吼聲,震得頭皮發麻,嚇得糖葫蘆都掉了。

    他心疼地看著瞬間被踩爛的紅山楂,憤怒了:「瞎吼什麼呢,沒看見這男的一招都沒出,全程划水抵擋,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看熱鬧麼!」

    那女修被人一吼,愣了下,正要罵回去,突然發現對方是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一改神色,調侃道:「雖然不是姐姐我的菜,但是長得真俊,原諒你了,你想知道那男子是誰嗎?」

    余靈荊:「不想知道。」

    那女修卻兀自道:「那是妄為派的莫怨生,人俊修為深,嘴甜功夫好,我可太喜歡他了!」

    余靈荊齜了齜牙:「妄為派,沒聽過。」

    女修眨了眨眼:「我之前也沒聽過,但這樣才有意思不是麼,強大的總是神秘的。」

    余靈荊無言以對,將視線重新落到打鬥中的兩人。

    此時錢淑堯一劍厲光閃過,莫怨生用紅笛擋住,身形驟退,躍到一間屋檐上。

    他一把將紅笛掛在腰間:「不打了,仙子好生厲害,不過你真的要拒絕我嗎?」

    錢淑堯俏臉露出薄怒,「無恥淫賊,休要再說!今日定要你死我活!」

    她一道劍氣破空而去,莫怨生嬉笑的神情稍作收斂,指尖一彈,竟然在前方設了個壁障,將劍氣生生擋住了。

    「說好不打了,」他抬起眼皮,眼神似笑非笑:「我向來講究你情我願,怎麼算淫賊呢,不過你想好了麼,拒絕我,我可是會傷心的······我一傷心,總要拖著人跟我一起傷心,你真的考慮好了麼。」

    錢淑堯氣急,提劍而上,莫怨生見狀,唇角勾起一抹涼笑,迅速退走。

    纖塵宗在遠處雪山上,余靈荊一路走走停停,黃昏之際進了間飯館,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門口忽地走入一群渾身金光閃閃的弟子,余靈荊啃著雞腿望去,正巧與余離獄的視線對上,是白日亂星宗的弟子。

    他一愣,表面神色自若地移開視線,內心已經快吐血了:「艹,趕緊吃,吃完就溜!」

    余離獄指尖輕扣了扣腰間躁動著,露出個小角的東西,垂落的眼帘下,閃過一抹不耐和警告:「不行。」

    那閃爍的細微金芒瞬間暗了下去。

    嚴獨術盯著余靈荊半晌,端著酒杯輕晃了晃,示意道:「我可以去打個招呼嗎?你知道他爹,哦,也就是你大伯,是我最崇敬的人了。」

    余離獄倒了杯茶,將嚴獨術手中的酒杯換了,「隨你,關我何事。」

    嚴獨術望著飄著葉片的茶水,嘴角抽了抽:「你讓我用茶敬他,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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