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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52:27 作者: 李請夏
    徐遲洲雙手搭在林晚的肩上,小姑娘喝了酒,身上的溫度很高,隔著上衣那層薄薄的布料,男人手上傳來專屬於對方的微熱體溫和軟綿觸感,林晚眼角嫣紅,在眼下那顆淚痣的襯托之下,更顯得她無辜可憐,惹得男人心神蕩漾。

    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一想法,男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從未有過的異樣思緒。

    男人臉色逐漸凝固,心底暗暗告誡著自己。

    她是朋友的親生妹妹,是以前就看著對方長大成人的。

    可以關心,但不能過界。

    不能禍害人好好一小姑娘。

    徐遲洲黑眸一黯,他動作僵硬地收回了雙手。

    沒有男人雙手的支撐,小姑娘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沙發上,林晚頗為不滿地輕聲嚶哼了一聲,她姿勢彆扭地倒在沙發上,胃裡翻湧著陣陣的噁心和眩暈感,林晚緊咬著下嘴唇,試圖抑制住那股反胃感。

    徐遲洲垂眸看著她,腮幫子緊繃,他掏出手機,一手在屏幕上撥打著林子琛的號碼,一手扶起林晚,讓對方坐直身子,靠在沙發上。

    林晚懶洋洋地陷在沙發里,胃裡的不適感好像減輕了一些,她合上了雙眼,不禁喟嘆般地輕舒了一口氣。

    男人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輕笑了一聲,「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打電話給你哥,讓他送你回去休息。」

    「......」

    小姑娘沒有回他的話,她正緊閉著雙眼,仰著個腦袋靠在沙發背上,那一截白皙的天鵝頸顯得更加修長纖細。

    徐遲洲的視線在林晚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後,便幽幽地轉過頭去,他身形筆直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林子琛接聽電話。

    ——

    「啊,抱歉。」

    這已經是丁漫第五次踩在了林子琛的腳上,對方那雙表面光潔的黑色皮鞋上又被蹭上了一點灰,丁漫懊惱不已,她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尷尬得幾乎無地自容。

    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丁漫本以為林子琛說的跳舞是像一般迪廳里那樣,隨著躁動的音樂嗨就完事了,那曾想到居然是交誼舞,要知道她壓根就沒學過,可她來都來了,再拒絕對方就說不過去了,於是她只能硬著頭皮跟對方跳。

    林子琛倒也體貼,他看出來丁漫不會跳,便好脾氣地手把手教她。

    只可惜......是她自己不爭氣。

    果然她玩不來上流圈子裡的這一套,還是蹦迪比較有趣。

    「啊......」

    丁漫苦惱地抬頭看向對方,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你沒事吧。」

    林子琛一隻手握住對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地扣在丁漫的肩後,他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眼角似乎含著淡淡的笑意,林子琛的語氣聽起來毫不在意,他道:「我沒關係。」

    丁漫眨眨眼,斟酌著開口道:「要不我們先停下來吧,你那麼辛苦地教我這個笨學生,估計也累了。」

    聞言,林子琛揚了揚眉,他停下了舞步,緩緩放下雙手,一雙眸子漆黑幽深,他輕笑了一聲道:「沒關係,我不是很累,你要是想休息的話,那我們就休息一下吧。」

    「......」

    丁漫有些懵,對方這話聽著像是休息完還得繼續跳的意思。

    她心裡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只一瞬,她又重新把那點不切實際的小火苗給按滅了。

    要不是丁漫她還算清醒,也有自知之明,她還真以為對方對自己一見鍾情了。

    富家子弟,吃慣了山珍海味,沒見過她這種清粥小菜,瞎撩罷了。

    雖說對方是晚晚的親哥哥,但是丁漫還是保持著高度清醒的大腦。

    晚晚那麼嫌棄她的這個哥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思忖了一會兒過後,丁漫撇了撇嘴角,抬眸看向面前的人,她的臉上有些為難,丁漫喃喃開口道:「這個......我們要不先回去吧,讓晚晚一個人留在那兒,我不太放心,更何況她剛才還跟我喝了一些酒,她酒量不太好......」丁漫的大腦快速運轉,拼命地在大腦里搜刮託詞。

    說完,丁漫抿了抿唇。

    已經夠明顯了吧,我不想再跳了!這壓根不是我想的那樣!

    林子琛有些意外地看著對方,他怔愣了片刻,心裡想著怎麼繼續拖時間,這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連忙回過神來,然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來電顯示後,林子琛略略勾唇。

    是徐遲洲打來的電話。

    林子琛眯起眼梢朝著丁漫笑了一下,一臉抱歉地指了指手機,說道:「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丁漫點了點頭,表示隨意。

    隨後,林子琛轉身走遠了點,這才接起了徐遲洲的來電。

    「餵?怎麼了?」林子琛聲線慵懶,帶著點戲謔的意味。

    徐遲洲擰了擰眉,低沉徐緩的聲音幽幽響起,「晚晚喝醉了,你就這麼拋下她自己走了?」

    聞言,林子琛愣了一下。

    喝醉了?離開之前還好好的,是之後又喝了酒?

    林子琛嗤笑了一聲。

    小丫頭就這點出息,只知道跟自己橫。

    林子琛輕嘆了一口氣,很是無辜地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啊,我離開之前她還是好好的,可能是她自己之後又偷偷喝了酒,這怎麼能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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