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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念微微喘著，手足無措也講不出話來。

    只是口乾舌燥的感覺異常明顯。

    臉頰滾燙。

    祁念「唔」了一聲。

    「喜不喜歡？」慕馮許笑。

    他聲音低沉暗啞。

    姿勢懶懶散散的，但眼眸里卻像是潤過水。

    祁念磨磨蹭蹭不肯出聲。

    說什麼喜歡不喜歡之類的話，也太羞恥了吧。

    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但慕馮許卻好像故意似得，湊近她耳邊。

    下巴埋在她肩窩裡，吹氣：「不說話？」

    祁念這裡很敏感，頓時渾身一哆嗦，差點推開他。「慕馮許，你離我遠一點啦。」

    「幹嘛。」慕馮許說。

    祁念臉頰的熱度持續不退。

    她說：「就…就很熱。」

    「這樣就熱了？」慕馮許輕笑。

    他攬過祁念腰身的手臂輕劃著名。

    指尖從她衣擺掀起來的部分快速掠過。

    那是腰肢最柔軟的地方。

    祁念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你，你好好說話，不許動手動腳。」她顫著音。

    慕馮許看再逗下去，真是要把她惹哭了。

    「好，陪我睡會吧。」他說。

    一頓，他掌心扣住了祁念的腦袋。

    往自己的胸口那麼輕輕按壓。

    祁念臉紅心跳了半天。

    耳邊傳來慕馮許很均勻也很輕的呼吸聲。

    她悄悄抬起下頜去看。

    慕馮許長相真的好看。

    睫毛黑如鴉羽，鼻樑好聽，下頜的線條也流暢。

    視線再順著修長的脖頸下來，他鎖骨分明。

    不知不覺的。

    祁念輕輕打了個哈欠。

    眼睛酸澀腫脹，熬夜帶來的副作用終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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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假了一天，祁念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厚重的窗簾拉著，屋內沒有光亮。

    昏昏沉沉，叫人看了都還想接著睡。

    祁念睡眼惺忪，趴在枕頭上不肯起來。

    耳邊突然有一聲輕笑，她眼皮眨動了下。

    恩？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鼻尖有點癢，她伸手碰了碰。

    結果剛抬起來就被捉住。

    祁念忍著睏倦眨了眨。

    慕馮許？

    「你怎麼在這？」她頭疼欲裂。

    慕馮許懶洋洋的：「當然是你把我拖過來的。」

    祁念思緒還不是很清晰：「我？」

    「是啊，現在你要對我負責。」他陳述句。

    這話驚得祁念瞳孔都放大：「我，我對你？」

    「恩。」慕馮許點頭，好整以暇。

    祁念朦朦朧朧想起來了一些：「不對吧。我好像沒有。」

    「起來洗漱吃飯。」慕馮許碰了碰她鼻尖。

    趕在祁正楷回來以前，慕馮許就走了。

    窗外下了鵝毛般的大雪。

    祁念印象里，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雪。

    拿出來手機，發現手機被她靜音了。

    許谷雪打了七八個電話，剩下的就是些一串數字的不知名人士打開的。

    祁念這才想起來昨晚沒睡的那件事。

    去洗了把臉，她晚上還要去學校上自習。

    冰冷的水流從臉頰滑落，她抬起眼。

    很自然地瞥了眼鏡子裡。

    然後，愣住。

    歪了歪頭，她貼近仔細看了眼。

    就在鎖骨附近的位置，有一塊很小的紅印。

    雖然很淡，但是在白皙的肌膚上仍然格外明顯。

    慕馮許。

    祁念一怔，下意識抬起手碰了碰嘴唇。

    接，接吻了。

    真的接吻了，和慕馮許。

    晚自習。

    整片走廊在響了鈴聲之後就安靜下來。

    祁念推開門進去。

    班級里的同學齊刷刷地投過了視線。

    這種別樣的注目禮讓她眼皮一跳。

    「都看什麼看，趕緊寫自己作業。」

    班長在前面使勁地敲了敲桌子。

    祁念不自在地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回到座位。

    結果剛坐下，她後面的男生就拍她肩膀。

    「祁念，你今天怎麼沒來上課呀，我擔心一天。」男生口氣熟稔，很是自來熟。

    許谷雪一推開男生占便宜的手：「做你作業。」

    「切。」男生不滿意地嘟囔嘴，又低下頭。

    許谷雪湊近，乾脆直接把凳子搬到側面。

    「你沒事吧，今天一天不來上課也不接我電話，嚇得我差點報警，還好我聽阿慶說，慕馮許也沒來。」她說，「我才放心點。」

    「許谷雪，回你自己座位。」班長說。

    許谷雪眨眼：「我問題。」

    「行吧，問完了趕緊回座位。」

    「沒什麼事，就是被吵的沒睡好。」祁念說。

    她明明一覺睡到下午，但還是疲憊。

    看來不能熬夜，第二天怎麼睡都補不回來。

    「咦。你脖子那裡……」許谷雪剛想說話，突然眼尖地瞥到了什麼，於是要說的話硬生生拐了彎。

    不過她壓低了聲音，別人根本聽不到。

    祁念臉一熱。

    立刻把領口拉上去。

    在校必須穿校服，她只能把拉鎖拉到最高。

    看來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