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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48:34 作者: 甜桃
    其實她就是不太想在慕馮許面前問這些事。

    一想到慕馮許調侃的語氣,祁念心裡就發堵。

    慕家的客房,有給祁念留出來單獨一間。

    小時候祁正楷工作忙,經常把祁念丟到慕馮許他們家來住。

    一來二去的,也就有了祁念的專屬房間。

    蔣溫彥笑了笑,起身:「好。」

    和祁念、慕馮許一比,蔣溫彥成熟太多。

    慕馮許餘光一直留意著客廳的動靜,聽到祁念叫著蔣溫彥進房間裡談,他差點切到自己的手指。

    西瓜刀擦著圓潤乾淨的指甲而過,倒是嚇了旁邊的阿姨一跳:「小許你快放下吧,我來。」

    「怎麼回事?」慕崢從迴旋的大理石樓梯走下來,瞥了瞥客廳,「其他人呢?」

    阿姨解釋:「小許切西瓜差點切到自己手。」

    慕崢嫌棄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你還是離廚房遠點,我都怕你把你媽剛裝修的廚房炸了。」

    慕馮許臉色一沉。

    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自家老爹計較。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跑到樓上去。

    「你送點西瓜去念念房間,」慕崢一摘眼鏡,說道:「還有冰鎮飲料什麼的。」

    慕馮許正愁找不到藉口。

    「行,我現在就去。」他端著果盤走上樓梯。

    慕崢在身後催他:「還有冰鎮飲料。」

    慕馮許跟沒聽見似得。

    祁念的房間在二樓長廊的最南面,這間房間也就是離慕馮許最遠的地方。

    慕馮許的臥室在三樓最北面。

    當時選房間的時候,慕崢和馮挪有考慮到男孩子和女孩子授受不親的問題,乾脆選的最遠。

    腳踩柔軟的地毯,慕馮許剛走到門口。

    還沒敲門,就聽到裡面交談甚歡。

    他眼眸微沉,敲門的手就停頓了一秒。

    兩個人的對話聲音就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可是,怎麼解開?」祁念的聲音。

    隔著厚重的門,聲音聽著很朦朧,忽遠忽近。

    頓了頓。

    蔣溫彥說道:「很簡單,從上到下,慢慢解。」

    慕馮許跟被雷劈過似得。

    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腦海里瞬間划過幾個不可描述的畫面。

    操,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媽的!勾引未成年少女!

    陰沉著臉,慕馮許一腳踹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  念念每天一百問,慕馮許到底什麼毛病?

    第四章

    「慕馮許你,」祁念被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嚇了一跳,手裡的碳素筆都掉在了桌上。硬生生地放緩了語氣,她假裝溫和:「有事麼?」

    這要是放在平時,估計祁念早就咬著牙問他是不是哪根筋又搭錯了。沒準練習冊拍上去也可能。

    但現在礙於蔣溫彥在場,她又從心底里敬重蔣溫彥,所以也不想在他面前暴露。

    祁念扭捏地坐著,想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

    筆帽在她手裡按壓著,咯吱咯吱地作響。

    祁念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身體只能僵硬地挺直。

    「咣當」一聲,門四敞大開著。

    對流的風竄過,身後的窗簾呼呼作響。

    吹過鬢角的髮絲,輕緩地貼服在唇角。祁念伸出手,慢慢地將髮絲別在耳後。

    乾淨寬敞的臥室。

    蔣溫彥坐在祁念的對面,兩個人的手都指著桌上的同一本練習冊,穿戴整齊且保持距離。

    這會兒都抬起頭來盯著他。

    慕馮許先是陰沉著臉地掃了眼祁念,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尷尬地別開眼。

    祁念除了一張俏臉通紅,沒有什麼其他變化。

    慕馮許尷尬之餘又覺得鬆了口氣。

    然後,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倒是蔣溫彥好整以暇地向後靠了靠,倚靠著凳子後的牆壁,意味不明的笑。

    清咳一聲,慕馮許不自在:「我來送水果。」

    「這麼大的陣勢?」祁念聲音忍不住提高,對他的說辭表示不太信任。不知道以為他過來捉姦呢,眼神陰沉的要滴出水來似得。

    也不知道哪來的不高興。

    「吃西瓜。」慕馮許迴避了她的問題,端著果盤進去,很隨意地扔在了桌上。動作的細枝末節多少還帶了些哀怨的氣息,扔完也不走,還留了下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太危險。

    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啊。

    慕馮許眯著眼,懶洋洋地靠在門口的書櫃。

    雙腿交疊在一起,胳膊撐在身桌面。

    「你們幹嘛呢?」

    祁念攥緊拳頭,假惺惺地笑:「做題。」

    一頓,她補充道:「你看不出來嗎?」

    慕馮許挑眉:「什麼題,我也想聽。」

    祁念皺眉,舔了舔唇角。

    對慕馮許的反常行為表示困惑:「你不是一向不怎麼做暑假作業的嗎?」

    「慕馮許,你沒事吧?」祁念說。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慕馮許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樑,氣氛尷尬的他口乾舌燥。

    於是他若無其事地說:「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還看了祁念一眼,眼角眨了眨。

    他分明是在暗示她。可惜這丫頭笨,完全沒意識到他其實是過來幫她解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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