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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40:35 作者: 沉聞
    方影:……

    說得跟真要去做正經事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蔚?奧斯卡?林音成就已達成。

    第23章 花樓(1)

    煙翠樓建在御河畔,房檐上掛滿了紅燈籠,在夜晚也十分亮堂,昏黃的光芒在御河中斑斕流轉,景致倒是極美。

    御河上零星飄著幾艘畫舫,正有歌女坐在船頭彈著琵琶曲。

    林音此時沒甚麼興致聽,方影也從未來過此處,此時看著樓下大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蜂擁而來,渾身都是抗拒。

    他們二人一出現在煙翠樓門口,便立刻被一群嬌滴滴的姑娘圍住,濃重的香粉氣息撲面而來,林音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方影更是被不絕於耳的軟綿綿嗓音嚇住,風攜著河水吹來,方影覺得渾身都冷嗖嗖地,立起了一排小疙瘩,拉起林音小聲嘀咕,「姑娘,咱們回吧。」

    林音嫌棄地瞧了他一眼,扯著他進了大門,恰趕上煙翠樓的桑媽媽迎過來。

    「喲,這兩位公子瞅著眼生得緊,快進來坐。」

    如此清爽的秋日這桑媽媽的額上竟浮起薄汗,眼神頗有些慌張,似是想儘快打發了他們。

    桑媽媽安頓他們坐下,又道,「二位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

    林音掏出幾張銀票豪爽地拍在桌子上,「我點花娘。」

    桑媽媽打量了他們一眼,看向他們的目光中充滿疑惑,「兩位公子,都點花娘?」

    「怎麼……」林音又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砸上去,「不可以麼?」

    「瞧這位爺說的,自然是可以的。」桑媽媽將銀票揣進懷裡,「奴家先去打點花娘一番,省得她不懂事,唐突了貴客。二位爺先在樓下聽聽曲,吃吃點心。」

    林音不耐地甩甩袖子,「你快點兒的,我這位兄弟憋不住了。」

    桑媽媽連著應了幾聲,匆匆上了二樓。

    方影的臉頰上泛起一抹潮紅,小聲嘀咕道,「姑娘,你這說辭是從哪處學的?」

    林音斜他一眼,提醒道,「稱呼。」

    她今日特意束了胸,雖則身形偏矮,瞧著也便像個十幾歲的紈絝小少爺。

    方影不情不願地改口,「公子,咱們回吧。這花娘是誰,你點她做甚?」

    「花娘是這裡的頭牌,一夜價值五十金呢。」

    這裡咋咋呼呼,吵得很,曲子也不好聽,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唱甚麼,香味濃得他想要吐,方影絕望地哭喪著臉,他想回去練劍守院子。

    五十金一夜,那些人瘋了不成,兩個人睡還不夠擠的。

    林音看著方影滿臉不屑,對他道,「你還未嘗過滋味,尚不懂呢。待你娶了媳婦兒便懂了。」

    林音說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我為你張羅著娶個媳婦兒如何?」

    方影抗拒地擺了擺手。

    那桑媽媽很快下來,引著他們兩人去二樓。

    桑媽媽推開一扇門,「這便是花娘接客的屋子,二位貴客來前兒,吳公子剛喚了她唱曲兒,待花娘唱完便回了。二位稍待片刻。」

    林音噙著笑,點頭落座,「好說好說。」

    桑媽媽掩上門退了出去,屋內如手臂般粗的紅燭正在蓽撥蓽撥地燃著,這屋子裡的香味頗濃,方影掩上口鼻,又仔細察看了桌面上擺放的茶水點心,「姑娘,沒甚麼問題,只是屋子裡熏過合歡香,還是少聞些為好。」

    林音拿帕子掩住口鼻,推開窗子,將香味驅散了一些。

    此處正對著煙翠樓後面的一方庭院,原本安靜的夜色之中,卻有幾個壯漢,來去匆匆,不知在尋甚麼。沒多久,那桑媽媽竟也去了後院,叉著腰頗為憤怒。

    「方影,你跟上去瞧一瞧,看他們在幹甚麼。」

    方影早想離開這全是香味的破屋子了。但是又不放心林音,這姑娘也不知如何就識得了青樓女子,還真能指名點出來,他若走了姑娘會否有危險。況且姑娘的神思此時也不知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方影腦中轉不過來彎,無法取捨,躑躅了一會兒,林音道,「我就待在這屋裡,不會出事的。」

    方影給林音留下一把匕首,翻窗而下,隱在了窗外的濃濃夜色中。

    林音這才坐回椅子上,等著花娘來。

    林音等得昏昏欲睡,方影也未回來,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似有人在挨戶敲門盤問,聲音很大,語氣也有些凶。

    隔壁的恩客正在銷魂時,有瓷器拋出碎在門口,破口大罵讓他們滾。

    難不成鬧賊了?

    林音正托腮尋思著,窗外突然翻進來一人,那人穿著夜行衣,帶著面巾,將外面的涼風帶進來些許,回身將窗子一關。

    林音正欲驚呼,那人腳下飛快,一個轉身便行至桌前,掩住了她的嘴巴。

    那雙眼睛很是熟悉,林音識出了是誰,正嗯嗯呀呀地喊著,來人卻不看她,攜著她將門拴好,尋著屋內有哪處可以藏身。

    屋外的腳步聲愈來愈近,林音沖他指了指屏風後的床上。

    在敲門聲響起之前,他便一個飛身帶著她越至了床上。

    他的手掌寬大溫熱,林音被悶在裡面小心地喘著氣,他壓在她的身上,屋內合歡香的味道似乎濃了起來,林音的呼吸有些急促,屏風隔住了外室昏黃的燭光,只有淡淡的月色順著窗柩跳進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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