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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38:40 作者: 燕山月冷
    「他不是怕你擔心嘛。」

    「曉曉,他一直都留著和前妻的戒指,就放在他醫院的抽屜里。」

    「你怎麼不拿那個戒指去質問他呢?」

    「現在找不到了,不知道他藏哪裡去了。」

    曉曉嘆了一口氣,狠狠戳了戳我的腦袋

    「你要是愛他,想和他繼續,就當面去問他,和他解開這個心結;你要是不愛他了,也要當面去問他,讓自己傷心得更徹底點,以後再也不要記起這個人!」

    想了一晚上,我決定去找好漢。

    藍一夢,費典的前妻,和費典相識於網絡,雖說是前妻,但是並沒有領結婚證,這就是費典戶口本上是單身而不是離異的原因。遇到費典的時候,費典28,藍一夢30,沒有敗倒在芸芸的死纏爛打上。用她的話說,不怕芸芸這樣的對手,但是卻不是皆大歡喜的結果,否則我也不會和費典結婚了。

    要說費典為什麼會輸,只是因為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你的堅持就可以等同於對方的堅持。藍一夢認識了一個23歲的小鮮肉,在準備結婚的頭天晚上,終於忍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向費典攤牌,然後隨著她的小男友離開。費典沒有暴怒甚至也沒有挽留。

    是的,他沒有挽留,但是再也走不出來,那隻戒指,他一直捨不得扔掉。

    「當初聽到你們領證的時候我太驚訝了,」好漢說得很認真,「但是寧寧,費典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他和你結婚是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

    「那陸芸芸呢?」

    「芸芸,我是真的不知道多少,但是你可以去問問老薩。」

    我要走了,好漢對我說:「我不會和費典說你來找過我,你可以再去問費典,聽聽他是怎麼跟你說的,你就會知道,其實他不會對你有所隱瞞。」

    輪到我看診的時候,我沒進去,等到醫院要下班了,病人都看完了,老薩親自出來看還有沒有病人的時候看到我:

    「你怎麼不進去看?你的牙又壞了?上次看了別的牙都還好啊,」老薩有點納悶,「不會是補的材料掉了吧?不可能啊!你是不是啃骨頭了?」

    等老薩自嗨完,我說:「我想聽聽陸芸芸的事。」

    老薩說乾脆他送我回家算了,車上和我好好聊聊。

    費典原來學醫,是因為芸芸希望他當個醫生。芸芸不願意離家太遠,費典就放棄了更好的選擇,填報省內的大學,但是兩年後芸芸依然沒能進那所大學,去了外地。

    沒關係,他去看她。

    十一,費典去看芸芸,放暑假,費典去看芸芸……女人是需要陪的,費典就算五一、十一、暑假、寒假都去,更多的時候卻不能陪在她身邊,芸芸喜歡上了她的同學,要和費典分手。

    費典追過去,回來後就拉老薩去喝酒。費典在大學的時候根本不會喝酒,喝啤酒一杯就能倒,那晚,他一人幹了一瓶56°的紅星二鍋頭。

    大四的費典另外修了幾門課程,畢業拿了第二學位,就是現在他謀生的手段。芸芸畢業後隨男友去上海,結了婚,那天,費典跟老薩玩起了網遊,在遊戲中建了個醫生的角色,叫美人如花隔雲端。

    費典一直沒有談女友,三年後,芸芸帶著一歲的嘟嘟回來,開始了和費典無果的糾纏。

    費典搖擺不定,他對芸芸不是沒有愛了,只是他不敢再去愛,他停不下對芸芸好對嘟嘟好,卻沒有再往前走一步的勇氣。費典的父母不能再接受芸芸,倒不是因為帶著嘟嘟,而是知道兒子的軟肋,態度堅決。然後,藍一夢出現了。

    芸芸是被費典捧在手心的公主,她和費典的世界裡,只有費典在付出。男人其實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藍一夢的出現讓費典認識到原來愛情可以有兩個人,他的生活徹底改變。

    「費典對芸芸的照顧讓藍一夢不滿,其實藍一夢知道費典很愛她,但就是覺得彆扭,兩個人吵吵鬧鬧,過後仍是不願意分開。兩個人在一起快兩年,終於有一天費典告訴我說小夢同意和他結婚了,我很為他們高興,可惜結婚頭天晚上,藍一夢走了。喜帖都發了,酒席也訂好了,親戚朋友都趕回來了,婚就這麼不結了,後來好漢告訴我,藍一夢和剛認識的小男友走了。」

    「我知道女人對男的照顧前任都會不滿,但是,寧寧,我了解費典,他只是單純地對人好,對誰都是一樣,並不是因為那是他的前任。」

    這一路上,老薩嘮嘮叨叨說個沒完,無非是想說費典是個好人,很有責任,對愛很執著,認定了一個人就會有始有終,他很愛我,要給他一個機會。

    「老薩啊,你真是不了解女人,女人不是討厭男人對別人好,而是討厭男人對別人和對她一樣好。既然沒有區別,怎麼能知道你是他心裡獨一無二的那個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就這樣唄。」

    「你不會要和費典離婚吧?」

    「我在考慮。」

    「不是吧,我說了這麼多,可不是讓你得出這麼個結論的。」

    我費勁地看了老薩一眼,「可我現在得出的就是這個結論。我到家了,謝謝你。」

    我沖老薩點點頭,轉身準備上樓。

    老薩慌張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他有些著急,沒注意腳下有個坑,往前撲過來,我趕緊用手推了他一把。他張張嘴還想說,背後衝過來一個人,拿包打他,一邊打一邊嚷;

    「大白天的,你竟敢耍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哎,別打別打,」老薩趕緊放開我,「誤會~~誤會~~」

    我拉開曉曉:「大姐,你別一上來就打人啊。」

    「他不是要非禮你嗎?」

    「天地良心,我就是想跟她解釋。」老薩揉著頭,一臉無辜。

    曉曉看看他又看看我,我點點頭,曉曉立馬從河東獅變成了小嬌娘。

    「哎呀,不好意思啊,這位帥哥,我居然以為你是流氓,」曉曉笑得那叫一個嬌媚可人,「我給你看看有沒有傷到,要不去我家坐會兒,我給你倒杯茶,壓壓驚。」

    「不必了,不必了。」老薩連連搖頭,「寧寧,你千萬不能和費典離婚啊,要是他知道是我慫恿你和他離婚,他肯定會殺了我。」

    老薩遁走。

    ☆、那些歡樂的日子

    晚上曉曉回家,帶回了費典。

    「別說我不講義氣,他在公司守了一天,一直跟著我,實在是甩不掉。」曉曉無奈。

    幾天不見,費典居然黑了。

    「寧寧,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不想和你回去。」

    「那你聽我解釋。」

    「我也不想聽。」

    我回房關上門,費典再沒說話,直到聽見他出門,我才出來。

    「你還真準備和費典離婚?」

    「我現在真不知道,你讓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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