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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38:40 作者: 燕山月冷
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我這般計劃得簡單,淳姐的處境很尷尬。她是黃姐朋友,當黃姐的秘書兼管人事,老公身體不好,兒子在讀高中,四十大幾的人出去找工作哪裡有那麼容易?還有早哥,雖然工作不錯,但是人木訥得很,和別人打交道書呆子氣嚴重……關鍵是,大家其實也不想散。
我和曉曉不約而同地想:要不要把造夢接下來?
就算黃姐把造夢白送給我和曉曉,硬體的錢我們也拿不出!
說起來,我也算半失業人員,有了很多時間,我便住在費典這邊。
「老公,我要是失業了怎麼辦?」
「沒事,老公養你!」
「不行,太沒有安全感了~~」
「老婆大人,」費典攬了我的腰,一頓深吻,「我有那麼讓你不放心嗎?」
「不管是男人還是金錢,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最可靠!」
「我不就掌握在你手裡嘛!」
「…切…」
「別胡思亂想了,你最近要是實在覺得悶,可以到我的醫院去幫幫忙啊。」
「幫忙?幹什麼?」
「給老公端個茶、倒個水什麼的。」
「你走開!」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實在無聊,我真去了費典的醫院:萬一我很有天賦呢?說不定是個醫學天才,只是自己沒有發現?
看著費典的辦公桌,雖然我覺得那件東西應該不在了,可還是忍不住去看。果然不在了,但是那個東西哪裡去了呢?是真的不在了,還是換個地方藏起來了?
費典的醫院其實有點忙,我才知道原來以前他為了陪我,擠出時間並不容易。在醫院轉了一圈,嘗試過給顧客推薦狗糧、導診、安撫小動物……才知道自己原來不是沒有天賦,而是一無是處!我還是不添亂了……
愛莫能助,閒得無聊,靈光一閃,我決定給費典的醫院打個廣告:做個四格漫畫的宣傳小冊子,第一篇就叫《暖心醫生勇救小狗》,便宜一身灰了,讓他做僅次於男主、女主和點點的第四豬腳……呃……
在費典的辦公桌前一畫一下午,根本停不下來,等他們都下班了,費典叫我回家的時候,我才發現肚子很餓。
湊過來,費典看得很認真:
「老婆大人要給我做廣告?」
「是啊,我就這麼點能耐,物盡其用嘛,不過設計費要給我。」
費典遞給我一個信封:
「給你。」
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張支票,看見上面的數額,我眼珠子溜圓: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把醫院和房子拿去抵押貸了款。」
「你什麼意思?」
「你和曉曉不是想把造夢接下來嗎?」
「費典,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聲!」我很生氣,站起來。
費典有點驚訝,「我以為你會高興的……」
「我可以拿我的房子去抵押的,不用你這樣!」
費典把我摟在懷裡:「寧寧,醫院一直都有盈利,沒有關係,房子不是還可以住我爸媽那嘛。這些天,你無精打采的,我看得心疼。」
「可是……」
「小傻瓜,我的都是你的,還要和我計較嗎?」
「費典,你是呆瓜嗎?我要是洪小玉,你被賣了還幫我數錢呢!」
「放心,我不會遇到那樣的人。」
……
我眼睛紅了,謝謝你,費典,我會慢慢還給你的。
我勾住費典的脖子,吻他。
唇齒纏綿間,費典的手不老實起來,欲望毫無掩飾。
「費典!」我推他,「吃飯去啦!」
「現在我走不動了……」費典看著我,腰卻壓得更緊。
「我們吃完飯回去玩好不好?」
「你勾引我,把我撩起來就想抽身離開?」說話間已經把我按倒在桌上。
「費典~~這是辦公室唉~~」
「都下班了~~」
「萬一有人回來拿東西呢?」
「沒關係,他們不會進我的辦公室~~」
費典埋頭在我胸口的時候,有人經過醫院旁邊,我一驚,想起身,費典把我死死按住。
「別擔心,沒人會進來打擾我們~~」
怕被人聽到,我咬著嘴唇一直隱忍,費典居然在我耳邊說:
「還是喜歡聽你叫的聲音……」
這個下流胚!
這樣的環境實在讓人不安,費典沒折騰幾下我居然有了反應,他得到了鼓勵更加恣意起來……
收拾了一下,不至於太難看,出門回家。費典擁著我的腰,低頭看著我。
「幹嘛?」我沒好氣。
「你臉紅的樣子特別漂亮!」
我狠狠掐了他的胳膊一把。
費典伸了個懶腰,「不行,趕緊去吃飯,好好補充體力,回家繼續。」
啊~~我抓狂~~
吃飯的結果是,我發現自助餐廳的冰淇淋味道不錯,似乎是八喜,喜上眉梢,把原味、巧克力、抹茶、草莓、堅果味道的統統挖了一個球。
費典擔心:「不會吃壞肚子吧?」
「別咒我哦!」
晚上舒坦了,牙疼!費典這個烏鴉嘴!
沒有牙疼過的人永遠都不知道,這世界上最疼的一種疼,它的名字叫「牙疼」!真是生不如死,我恨不得把一整口的牙都敲掉。
費典給我看了下~~~我又不是一身灰!討厭!讓他看牙有種自己是狗狗的感覺~~
「是蛀牙,倒是沒有發炎……實在難受還是吃一片布洛芬吧。」
給我吃了藥,等我不怎麼喊疼了,他說:
「明天去醫院把牙齒補了。」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
「你的蛀牙不儘快補以後會越來越大,越來越疼,到時候你再喊疼我就不管你了。」
我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抱著他的肩膀:「5555,老公,牙疼……」
「以後還敢不敢吃那麼多冰淇淋了?」費典皺著眉頭,做出凶我樣子。
「5555,不敢了……」假裝抹淚。
費典轉嗔為喜,撫著我的背:「小可憐,不哭了,補好牙就不會疼了,乖啊!」
第二天去市中心醫院,費典給掛了個副主任醫師的號……看個牙,至於嗎?
那醫生圍著個口罩,看見我和費典直皺眉頭,費典說:「蛀牙,早期。」
醫生示意我躺下、張嘴。他開燈看我的牙,用小鉤子在我的蛀牙上鉤了兩下,我叫疼,醫生說:「這就喊疼?待會怎麼辦啊?」
咦,這聲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我打量了一下他露在口罩外面的眉眼: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