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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38:40 作者: 燕山月冷
    「三十五。」

    「老牛吃嫩草啊!……他怎麼娶到小姝的?」

    「小姝剛進大學就認識郝瀚了。」

    「??好漢他拐騙未成年少女吧??」

    「差不多了。」

    既然是好漢請客,大家毫不客氣,龍蝦、花蟹、東星斑……

    好漢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我靠啊,黑手生女兒,為毛要老子請你們這幫孫子吃飯?」

    「老大,你不要這么小氣嘛。」小胖子嘻嘻笑,一邊笑一邊指揮人撈那隻最大的龍蝦。

    「就是就是。」狗棍連連點頭,「這點對會長大人您來說不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啊?」

    「獸血,上次小姝賣我那戒指,雖然打了折扣,還是賺了我300金,這頓飯就當抵了!」老薩開口。

    「……300金,你還好意思?」好漢怒,「那個戒指最近8000金都收不到了!」

    「寧寧,你不是愛吃蝦嘛,來幾隻烤著吃吧。」

    「嗯。」

    好漢聽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還是小美人心疼我。」

    然後費典指著手掌長的對蝦說:「這個每人先來2隻烤著吃。」

    「我……」好漢吐血,「……都翻滾去吧,你們這群牛寶寶……」

    「再開兩瓶紅酒。」費典適時補充一句。

    我問費典:「好漢為什麼叫獸血?」

    「他遊戲裡叫獸血沸騰。」

    我看著坐在一起正扒拉蟹殼的小姝和好漢,明白了。好漢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抬頭看我一眼,

    「寧寧,別客氣,吃啊,不夠再點。」

    我嘻嘻笑著應道:「好啊。」

    「那,那個小胖子叫瘟雞?」

    「不是,曉堂本來是叫聞雞起舞,他們喊成的瘟雞。」

    「狗棍也是?」

    「是啊,狗棍叫降龍十八掌,」費典給我剝了塊蟹肉放碗裡,「他們說降龍十八掌喊起來太長,叫打狗棍一樣的,都是丐幫絕學,後來乾脆叫狗棍了。」

    「這也差得太遠了!」

    「黑手又是怎麼回事?」

    「他叫黑手絕對名副其實。」費典嘖嘖地搖搖頭。

    「?怎麼說?」

    「他起的名字叫『想啥來啥』,每次開團下副本只要他去摸,全是一幫破爛,後來大家都不敢叫他去摸,整個一黑到底。」

    「他從來沒有摸到過好東西?」

    「也有,以前出過一把匕首,當時市價21000金,可惜團里沒有需求,被點化了。」

    「果然手臭……」我一轉頭,看見了吃相優雅的老薩,他見我看他,沖我一笑,我回以笑臉,「那那個稍微正常點的人呢?」

    「他啊,」費典頭也不抬,「你離老薩遠點。」

    「怎麼了?」

    「這幫人裡面就他最不正常。」

    我看看那個優雅地端酒杯的老薩,皺眉:「費典,他看起來好有風度滴。」

    「騙到就是你們這幫無知孩童。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大家等級都很低,都是自己開荒,他整個一個冰山,從來不多說話。有次下副本,隊裡的MM調戲了他一把,他連著一個月脫得就剩一條褲衩,跟在那個MM後面跑,求那個MM嫁給他。」

    「……裸奔求婚啊……」

    「後來那個MM受不了了,告訴他自己是人妖才算完。」

    我看了繼續優雅的老薩一眼,他又看見了我,又沖我一笑,嚇得我趕緊低頭扒蝦。

    ☆、女人的戰爭

    劉哥在醫院只不過拖了兩個月,人終究還是不行了。黃姐一直在醫院照顧,無暇公司的事情,公司里都是曉曉在撐,狀況不好,有個新來的已經辭職了。

    兩個女人的戰爭並沒有因為男人的離開而塵埃落定,反而愈演愈烈,因為遺產。

    劉哥下葬的第二天,黃姐就接到律師信,洪小玉以腹中孩子的名義要求繼承劉品的遺產。

    「這個女的,在醫院沒見她露面,追悼會上就哭得可憐兮兮,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小三,太噁心了。」淳姐在辦公室里說,「她演技那麼好,都可以拿奧斯卡了。」

    我雖然對洪小玉在追悼會上表現得柔弱可憐轉頭就要分遺產的行為不齒,但還是嘴下留情了,「現在劉哥不在了,她肚子裡還有個小孩,怎麼都要為將來打算。」

    「那個小孩是不是老劉的?」淳姐一臉鄙視,「不過是的話還真是個麻煩事。」

    「我就說她是個綠茶婊,」曉曉說,「可惜現在男的就愛這一口。」

    周末回家,我躺在沙發上枕著費典的腿,和他說到這事。

    「那個洪小玉要和黃姐爭遺產,真是無恥!」

    「寧寧,洪小玉雖然是介入婚姻的第三者,但是從法律上說,她的小孩和悠悠一樣有繼承權。」

    「……怎麼想都覺得不舒服……」

    「寧寧,」費典摸著我的頭髮,「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你可以不贊同,但是沒有辦法讓別人都按你的標準來生活。」

    「你三觀不正嘛!」我瞪了費典一眼,噘嘴。

    「哪有!」費典狠狠地捏了捏我的臉,把我的臉捏成大餅,「你老公我,是那種三觀不正的人嗎?」

    「切,」我扒拉開他的爪,「那你匡扶正義啊!」

    費典皺眉。

    「你等著,」費典起身,在書架上一陣扒拉,自言自語,「放哪去了??」

    「費典,你要找魔法棒出來好變身美少女,代表月亮懲罰她嗎?」

    「找到了。」費典坐回來,遞給我一張名片。

    我看了半天:

    「曲雲程?律師?……這個名字怎麼感覺在哪裡聽過?」

    「不記得了吧,那次被我們送到醫院的那個老大爺,他兒子。」

    「想起來了,」我記起來了,「這個曲雲程很有名嗎?不過,黃姐他老公一直都有律師哦。」

    「這個曲雲程,好像是個很厲害的角色……」費典說,「他應該可以讓你老闆的損失降到最小。」

    我對費典的崇拜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哇,老公,你是哆啦A夢嗎?我想什麼你就能給我變什麼!」

    「那是!」費典問,「是不是很崇拜老公大人我啊?」

    「嗯~~」我擠到他懷裡,拉過他的胳膊把自己圈起來,「老公最厲害啦!」

    費典扳過我的身子,把我放在他腿上,再把腿曲起來,我就滑到他的腰上。他直起上身,直勾勾地盯著我:「老公還有更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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