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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38:40 作者: 燕山月冷
    「10分鐘做完999個,又沒說多少人。要是真把新郎累趴在這,晚上洞不了房,新娘子還不幽怨了!」好漢發揮他無賴的優勢。

    本來也不是想整新郎的遊戲,曉曉一臉那就便宜新郎的表情。

    五個大男人趕緊趴地上做起伏地挺身,開始十幾個做得有模有樣,後面就罩不住了,幾個女漢子就戲弄了:「做標準點,200個都做不下只能當受了。」

    連非典的親友團都有出來搗亂的

    「新郎大人,體力不行了啊,做得標準點嘛,不要讓美女們看笑話撒!」

    非典先做完了,起身滿頭大汗,拉開打得很標準的領帶,解了最上面的扣子:「太累~~」

    陸續都做完伏地挺身,曉曉她們也沒再為難「趕緊的,上車了。」

    非典雙手橫抱起了我,在一片禮|花|彈、鞭炮、起鬨聲中上車,他的胳膊堅實有力,剛做完伏地挺身似乎還有些抖。

    來的人真的很多,兩邊大人的老同事、老戰友、老鄰居,我的同事、同學,非典的同事、同學、同游……原來非典他們一起玩遊戲的有這麼多人。

    「費典啊,你們玩遊戲的這麼多人啊?」

    「會裡基本都來了,還有幾個是服里別的公會的。」

    「都是你朋友?」

    「我都沒想到他們會來,就是遊戲上打交道多點,好多今天都是第一次見。」

    真是不知道這個非典遊戲上是個什麼人緣,現實中完全沒交往的竟然來參加婚禮,看來他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好。

    人太多了,我實在是記不住那麼多,特別是非典說的一起玩遊戲的網友,打招呼居然是遊戲暱稱,我看人完全沒問題,但是要和暱稱對上號就不行了,還好有非典在身邊。

    迎賓後坐在客房裡等走儀式,順便讓曉曉給我補妝,曉曉說:

    「今天我本來是不應該說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脾氣,不說就不是我!」

    「怎麼了?」我奇怪。

    「你那個費典以後你看緊點!」

    「??什麼意思??」

    「今天有個帶小孩的女的,記得吧?」

    「哪個啊,那麼多帶小孩的女的。」

    「就是那個細高個,看上去三十的人了,還穿個黃色大衣裝嫩的。」

    「?沒印象。」

    「你這個眼珠子能不能警惕點?她小孩子喊你家費典爸爸那個!」

    「哦,那個啊。什麼喊費典爸爸,是喊的典典爸爸好吧,費典老媽不是說是費典的乾女兒嘛。」

    「說你什麼好,長那麼大雙眼睛有什麼用??那個女的看你家費典那個不加掩飾,費典他老媽那個一臉尷尬。」

    「還有那個藍一承。」

    這個人我有印象,因為費典看見他,明顯一愣。

    「曉曉,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那個藍一承過來的時候,費典明顯在找另外一個人。」

    我立刻想起了非典辦公桌抽屜里那隻男款戒指。

    「男人啊,得不到的就是紅玫瑰,得到的就變成蚊子血。你頭腦發熱和他這麼快就結婚,以後好好經營,管不住人就管住錢,再不行就趁早別要了,小孩子等幾年看他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

    我看著曉曉,沖她笑:「謝謝你,也只有你才會說得這麼直白,來,親一個。」

    「走開走開,別把我給你補的妝弄花了。」

    我佩服曉曉閱人無數察言觀色的職業本能,但是非典三十二的人了,條件也不錯,怎麼可能沒有過去?每個人都會有,我也有,不是嗎。既然我和非典結婚的目的都那麼不純粹,有什麼資格埋怨別人沒有開誠布公地對我?而且,非典的結婚目的恐怕和我一樣,先這樣吧。

    站在玫瑰花穹隆之下,我看著非典走向我,老爸把我的手交到他手上:

    「費典,你要疼寧寧」

    「爸,我會的!」

    非典將我面紗翻起,看著我不知是熱還是激動而紅撲撲的臉,笑得寵溺。

    兩人攜手走向中央,人生的舞台將開始另一出兩個人的戲。

    新人宣誓交換戒指,底下已經有人起鬨:

    「親一個親一個。」

    非典雙手環住我的腰,在我額頭輕吻。

    「哇,怎麼能這麼糊弄呢,要親嘴啊!」

    「是咯,要親嘴,親嘴!」

    「來個濕吻!」

    非典瞪了一眼台下起鬨的好漢,笑得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看向我,我瞪大了眼睛。非典俯下身,微微偏頭,閉上眼睛,我就看見那一對長睫毛。

    這是我和非典的第一個真正的吻,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長,拉手都是僅有的幾次,接吻根本就沒有過。以前看金三順的時候,真賢和熙珍的回憶里說,男女第一次渴望對方的時候會分泌所謂的性荷爾蒙的睪|丸|素和雌激素。當這個渴望持續進而墜入情網的時候會分泌多巴胺和羥色胺,羥色胺是男女相愛最重要的化學物質,他會讓一個人暫時失去理智,如果到了下一個階段男女因為關係持續而渴望更加親密,進而發展成性|愛或婚姻。

    如果兩個人相愛,身體會自然感受到,會不由自主的接吻、做|愛,因為是一種本能。我沒有這種變化,非典,應該也沒有,不過,只要能入戲表現出來的應該也能以假亂真吧。

    他微薄而炙熱的唇吻上我的時候,我聽見空氣里噼啪一聲。初時他只是把嘴唇貼在我的唇上,我有點僵硬,非典只好伸出舌頭舔我,一種熱熱的感覺流遍我的全身,不由自主地,我顫了下。非典感覺到了我的輕顫,在我腰上的手加重了力氣,攻勢漸緊,我突然就覺得呼吸不暢了,趕緊用力推開他,瞪了他一眼,非典壞壞一笑。

    司儀問:「新郎吻新娘是什麼感覺呢?」

    非典答:「快化掉了。」

    哄堂大笑。

    向來賓敬酒的時候,好漢他們並沒有太為難非典,我很驚訝,為了上次那話我專門請了曉曉擋酒,卻不料這麼輕描淡寫就過了。

    我問:「上次好漢不是說要狠狠整你嗎?」

    非典回:「喝醉了他們還整個什麼?」

    果然吃完酒席送走客人回了新房,真正的好戲開始了。

    好漢一聲招呼,一幫人蜂擁而上,我看見非典的臉色白了。

    「誰先來?」好漢大喝。

    「我,」那個叫瘟雞的小胖子擠到非典跟前「費哥,我這個遊戲很文靜,兄弟今天也是被逼無奈,老大一吼誰敢不從?」

    然後他拎出一串氣球,給非典綁到身上。

    「費哥,你和嫂子擠爆氣球就算過關,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這個遊戲簡單得很,但是這個小胖子很狡猾地把氣球充的不是很脹,要擠爆難度不小。

    非典無奈地抱著我,把我向他身上擠,氣球一個也沒爆,非典擠得很用力,按住我背的手箍得我疼,非典臉都憋紅了,擠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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