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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頁

2023-08-30 20:41:01 作者: 兔之
    情緒猶如被一張巨大的網籠罩,紛亂不寧,盧霜說出口的和沒來得及說的,他全都聽到了。

    他的姑娘,遠比他想像的更加勇敢又堅韌。

    從選擇和他在一起時,盧霜永遠都對得起那場初遇的心動。

    那份真心太過珍重,他以為自己付出太多,與她相比,卻也什麼都算不上。

    自始至終,是他配不上她。

    -

    等兩人驅車趕到雙文賓發來的定位時,時間正正好,遠遠就能看到鄧書桃和雙文賓站在酒店門口迎接賓客的到來。

    鄧書桃看見傳說分手的兩人十指相扣一併走過來,一個勁兒用胳膊肘碰雙文賓,小鹿似的眼神中滿是驚訝。

    倒是雙文賓,只輕輕抬手扶了下眼鏡。

    那天晚上在酒吧門口碰到陸池琛,他就猜到個八九分。

    雙文賓伸出拳頭,對上陸池琛的拳頭,他往兩人牽著的雙手上示意一番,意有所指:「恭喜啊琛哥。」

    陸池琛輕瞭了下眼皮,謙虛道:「沒你們速度快。」

    好像一朝又回到在附中讀書的日子。

    那段日子是無趣的,但它又是如此令人想念。

    兩個男人站在一邊說話,鄧書桃也拽過盧霜,兩人湊在一邊講話。

    昨天盧霜的電話打不通,她還鬱悶了好久,現在看見盧霜來,鄧書桃很高興。

    「看到你和琛哥好好的,真好。」

    只是訂婚儀式,鄧書桃只在頭上別了頭紗。

    雪白的頭紗被風一吹,有些零散,盧霜幫她把頭紗順至背後,笑彎了唇。

    不管是他們還是盧霜和陸池琛,能夠得償所願,真的很好。

    最後,她湊身到盧霜耳邊,悄悄道:「其實我一直有個秘密沒告訴過你。」

    盧霜:「?」

    「你還記得你高二那年桌子旁邊那道莫名解出來的物理題嗎?」

    記憶的匣子上落滿灰塵,鎖扣「咔噠」響了下,回憶湧入心間。

    盧霜點點頭,那道題,從高二到畢業,她始終不知道是誰幫她解出來的。

    鄧書桃狡黠地往陸池琛身上投去目光,隨即豎起一根食指在唇邊:「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當時我答應了他保密。」她小聲嘟噥。

    意料之外,但又好像這本該就是問題最合理的答案。

    盧霜上前抱了抱鄧書桃,擁抱分開的剎那,她道:「桃桃,恭喜你,還有謝謝你。」

    謝謝你告訴我那天午後,我和他之間那場未來得及打過照面的夢幻般初遇。

    鄧書桃俏皮地對她眨眨眼:「我們可等著琛哥包海島請我們去參加婚禮了哈~」

    盧霜被她逗笑,笑著答:「好。」

    一直到晚上離開,盧霜都很高興。

    她喝了一點點酒,酒精在血管中流淌,如同緩緩熱流,微微發熱。

    盧霜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有點微醺,遠沒有到喝醉的程度。

    她落下車窗,風兒忽而灌進來,她的髮絲揚起,一點調子順著風颳到陸池琛耳里。

    那調子實在是熟,陸池琛想了片刻,索性直接問她:「唱的什麼歌?」

    盧霜轉過頭來,清亮的眼睛裡落著名為陸池琛的影子,她偏著一點頭,答道:「附中的校歌。」

    陸池琛瞭然地點點頭,順手把車上的薄毯蓋到盧霜身上。

    附中的那兩年,於陸池琛而言,同樣珍攝。

    雖然不知道她高興的緣由,但看到她開心,情緒傳遞,他與她共享那分秒間的快樂。

    陸池琛照例帶她回家。

    把她安排上床後,陸池琛輕手輕腳到樓下廚房裡給他的姑娘調解酒蜂蜜水。

    哪怕喝的不多,但陸池琛還是擔心她睡覺起來頭會疼。

    才轉過身,面前就貼上一個很軟的身子,陸池琛沒好氣盯著懷裡的人。

    腳上的拖鞋不知道飛去了哪個角落,像是半夜做噩夢驚醒的小朋友,盧霜整個人黏在他身上。

    和平時一逗就害羞的,根本不像同一個人。

    陸池琛嘆了口氣,把杯子的邊緣餵到盧霜嘴邊,溫柔又貼心:「寶貝兒乖,張嘴。」

    盧霜吶吶抬起一點頭看著他,委屈地問他:「你怎麼不告訴我那道物理題是你幫我寫的?」

    「還有,那件衣服,明明是你幫我蓋的。」

    盧霜從沒告訴過任何人,那天醒來時看見那道解開的難題,還有自己身上的衣服,於她而言,是怎樣的一種幸運。

    不在於解題和衣服本身,而是在那之前她從沒有過那樣的體驗。

    像是成千上萬次「謝謝惠顧」後,此生僅有的那一次「再來一瓶」。

    她捧著玻璃杯,久久沒等到陸池琛的回答。

    盧霜墊起腳尖,貝齒在他喉結上輕輕啃咬了下,似是她心中小小不滿的具象化。

    玻璃杯底磕在流理檯面上,水聲「嘩嘩」流淌著,窗外的天際,月色很亮,很美。

    第84章 心意

    最起初, 她只是來祝賀他出院,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結果就是她在這裡和陸池琛睡了第一晚。

    本來說好的送她回家,又因為喝了一點點酒, 被陸池琛以「喝醉」為由, 又睡了第二晚。

    大約是被他折騰狠了,眼淚從眼角溢出, 連帶著面前的人影都虛晃起來, 盧霜也不記得自己怎麼就糊裡糊塗答應了他的無理要求, 同意把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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