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就像是吃到了糖果的小孩子，那種快樂，甜蜜得讓她覺得不真實。

    「謝謝。」她禮貌的點點頭。

    「小姑娘，你的丈夫很愛你呢，祝你們一直幸福下去啊！」

    這真是個美好的祝願。餘思純想。

    「謝謝。」她又笑著說了聲謝謝。

    杜嘉義……愛她麼？

    是喜歡吧，是愛嗎？

    這是一個讓她連碰都不敢觸碰的字啊。

    人的某些直觀感覺是很準的，好比老婦人，好比餘思純，好比杜嘉義。

    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杜嘉義取出Mac開始看文件，餘思純看了會兒原聲電影之後就睡著了。

    杜嘉義時不時的注意著餘思純的動作，在看到她睡著了之後，就拿出毯子蓋在餘思純身上，恰好看見那位老婦人看著他們笑，他禮貌的回之一笑，之後繼續處理文件。

    沒過一會兒，杜嘉義就感受到了肩上的重量，低頭看見餘思純恬靜的睡顏，無奈的笑了笑，將Mac收起，幫餘思純調整好睡姿，摟著她一同睡過去。

    ……

    到京城是晚上十點，由於告訴余父……明天才會過去，而且今天又太晚，他們就在附近的酒店登記了一個房間。

    餘思純要了一間夜景房，一進房間就對杜嘉義說，「你先去洗漱吧，我去看夜景。」

    她興奮的向窗邊跑去，京城是永久的不眠夜，她來過京城很多次，卻很少看到京城的夜景，如今看到，真的不負所望。

    白日裡的冷靜沉著好像就是為了夜晚的釋放，京城的夜晚，奢華，迷離，沉醉。

    杜嘉義好笑的看著餘思純迫不及待的跑去窗邊的背影，倒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積極的樣子，找了件衣服後，就進了浴室。

    餘思純望著窗外繁華的景象，突然有一種瘋狂的衝動，想要與這景象融為一體。

    沒過多久，杜嘉義就從浴室出來了，看到餘思純仍舊站在窗邊，便走過去。

    他只穿了件浴袍，身形修長，頭髮上還滴著水，臉上帶著笑意，從背後抱住餘思純。

    他低頭吻餘思純的脖頸，吻她的耳垂，吻她的下巴，漸漸的開始脫她的衣服。

    餘思純有微微抗拒，但是不知道是夜色太迷人，還是身後男子的氣息讓她沉迷，她不再掙扎，任由杜嘉義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

    瘋狂的感覺。

    餘思純此刻開始相信，人要快樂，真的是需要一種豁出去的姿態的。

    這樣的感覺很新奇，起碼她是從來沒有過的，就只是覺得像是一種對未知的幻想或者說是渴望，然後在哪一個時刻沉淪，或者在哪一時刻清醒。

    他們兩個人糾纏，像是從底處飄飄然飛起，然後驟然降落，忍不住發出聲音，然後繼續沉淪。

    是這樣的時間，或者這樣的空間，讓他們得以在某一個不自知的情況下，得到解脫。

    然後在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沼澤。

    杜嘉義近乎迷戀的吻著餘思純的身體，像是在品嘗什麼絕世美味。

    夜幕下這對痴纏的人，瘋狂的在這空蕩的房間裡做著人類最原始的運動，如同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啊……」

    近乎顫抖的，餘思純到達了彼岸，而杜嘉義仍舊沒有到，他仍舊在餘思純的身體裡，沒有離開她的身體，依舊溫存著。

    這樣站了許久，杜嘉義再次開始動作起來，每次都極深，沒有任何話語，就只是單純的動作……

    是不需要任何話語，在這樣的時刻，唯有愛才是真理。

    杜嘉義動作的力氣有些大，餘思純的身體開始出現青青紫紫的痕跡，臉上的表情很迷離，她仰著頭，被動的承受著杜嘉義的愛憐。

    杜嘉義的唇停留在餘思純的下巴處，再向上移，吻住她的唇，相濡以沫。

    「思思……我愛你……」

    這種情-動時候的話並不噁心，它反映著人們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渴望，因為這種渴望，使人們變得貪婪，變得不滿足，開始有了欲-望。

    「愛你……」

    十二點鐘聲響起，新的一天來臨。

    杜嘉義抱著餘思純走向床上，將她放在床上，開始親吻她的身體，這種如同膜拜一樣的動作引起餘思純深深地戰慄，她感到驚訝，有感到欣喜，身體也因為感到冷意微微顫抖著，心底卻滿是柔軟。

    杜嘉義仍在親吻。

    他用他的舌尖挑逗著她的耳朵，這是她早已習慣的，他們總會有這樣溫存的時候。

    杜嘉義的話她也沒在意，總會有那麼一刻，人們，需要些什麼釋放自己。

    她的靈魂因此幾欲飛走，幾乎要回不到□□。

    腳趾都因為這樣的感覺微微顫抖。

    「思思，你好美……」

    杜嘉義覆上她的身體，雙手與她十指相扣，因為舒服而發出喟嘆。

    「思思……」

    「思思……」

    這一場情-事直到天蒙蒙亮時才結束，京城的二月還有些冷，天也沒有太亮。

    杜嘉義幫餘思純洗完澡後才是早上五點，吻了吻她疲憊的睡顏，將她摟在懷裡沉沉的睡去。

    窗外的景色不再是五彩的霓虹燈照亮的高樓大廈，有些薄薄的霧氣，將房間裡這一雙人隱藏在這高樓中，無端讓人感到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