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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29:57 作者: 初燧
蕭頤的發質不錯,明明啥都沒做糙漢子一個,卻比她精心保養一天三遍抹精油的頭髮要順滑地多。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生麗質吧。
真是令人嫉妒呢。
姜妧手下稍微用了點力,然後,就成功薅掉了幾根頭髮,看著手指縫裡隨風飄蕩的髮絲,再看蕭頤滿頭的髒辮,姜妧:「......」
姜妧試圖悄悄毀滅證據,還沒等徹底銷毀,就對上了一雙黑黝黝的眼睛。
姜妧掙扎:「我說是頭髮先動手的你信嗎?」
對於一個髮際線日漸禿顯的人來說,被扯掉頭髮,約等於謀財害命,這絕對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見蕭頤還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自己,姜妧咬咬牙,直接伸手從自己的頭上拔了一根,塞到蕭頤手裡:「吶,還你,兩清。」
一把換一根,非常公平。
看著姜妧一臉心虛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手裡被塞進來的那根細軟的髮絲,蕭頤有瞬間的無語。
果然,不要指望能弄懂她的腦迴路。
蕭頤揚了揚唇,仔細將那根頭髮收好,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丑的特別有特色的荷包,在姜妧震驚的目光中,打開荷包將頭髮絲塞了進去。
「這這這是做什麼?」姜妧狗臉懵逼。
「你好不容易才送我禮物,自然得好好收起來。」蕭頤答道。
看著蕭頤認真的表情,姜妧嘴角抽搐,不會吧,大哥,一根頭髮也值得收藏?
這算是暗搓搓求禮物嗎?
姜妧心中嘖了一聲,這就是男人啊!
「那你該去我枕頭上薅,一薅一大把呢。」姜妧嘀咕,看著那個被蕭頤珍而藏之的醜醜的鼓鼓囊囊一看就裝了不少東西的荷包,姜妧來了興趣:「我看看,這裡面都是些啥?」
蕭頤不準備給,但耐不過姜妧磨人,最終荷包還是到了姜妧手上。
嗯...如她所料,五花八門讓人眼花繚亂,仿佛一破爛堆。
姜妧拎起一塊沾了血的破布片,嘴角抽搐:「這是啥?」
「你的裡衣。」
姜妧:?
蕭頤提醒:「之前落崖,你給我包紮...」
好了,懂了,就是之前因為沒有紗布,所以她貢獻出了自己的裡衣來充當止血條,然後這傢伙就收藏了一片布留作紀念...
「至於麼?」姜妧有些不能理解他這種收集周邊的行為。
蕭頤將散出來的東西重新收攏到荷包里,聽見姜妧嘀咕,蕭頤沒解釋,只是淡笑著勾了勾唇角。
其實都是一些不起眼的,甚至可以稱之為「垃圾」的小物什,但對他來說,這些不起眼的東西都有姜妧的氣息,有許多事情,就是這些小物什拼湊起來的,這種感覺,姜妧不會懂,也不需要懂。
姜妧沒有追問蕭頤收藏這些東西的用意,趴在他懷裡,姜妧問:「真的要與北戎幹仗了?」
就算姜妧在宮裡,都能夠感覺到宮外那種緊張的氣氛。
「嗯。」蕭頤點頭,也不瞞她:「北戎早有異動,吉亞將軍的死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北戎王得知吉亞將軍的死訊後大怒,北戎二王子阿達那主動請纓出征,四十萬大軍發往大慶邊城,預備兵分三路對大慶形成夾擊之勢。」
「又要打仗啊...」
姜妧對戰爭並不陌生,畢竟才剛剛經歷了一場,但安王叛亂跟北戎比起來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北戎是大慶的勁敵,從這麼多年都只能把北戎打回老家而不能完全乾掉就知道了。
不過,人家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吧。
「揍!往死里揍!」姜妧握緊了小爪子:「我能幫什麼忙?」
看著姜妧義憤填膺的樣子,蕭頤失笑,摸了摸她的腦袋瓜:「你只需要好好在宮裡待著就行了。」
「...哦。」
鹹魚廢材,只能口嗨,說的大概就是她了叭...
不過...
姜妧腦袋靈光一閃,好像還有什麼穿越女必備技能,能力不夠,知識來湊,姜妧舔了舔嘴唇,躍躍欲試:「我覺得我可能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
不得不說,從某些方面來講,昭王和蕭頤不愧是兄弟,在北戎使臣莫名其妙就死了這件事上,總是要找出一個替罪羊的,不管是懷著怎樣的目的,在找替罪羊這件事情上,二人都達成了高度一致——
靖安侯。
經過飛翎衛的仔細偵查,終於得出了一個重要結論,吉亞將軍,是靖安侯派人弄死的,原因就是因為靖安侯記恨陛下冷落淑妃,加上某些不得不說的故事,靖安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吉亞將軍,試圖借吉亞將軍的死來挑起大慶與北戎的紛爭。
至於是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參加過當日那場晚宴的官員們懂地都懂。
雖然也有人覺得靖安侯不至於這麼腦殘,但這是飛翎衛查出來經過皇帝親口認證的,確實是靖安侯派人做的無疑。
至于靖安侯哭著喊著說冤枉...這年頭哪個壞人會承認自己幹壞事呢?
於是,靖安侯人在床上癱,鍋從天上來。
在飛翎衛的強大偵查能力下,順便還查出了靖安侯結黨營私貪污腐敗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等等一系列罪名,甚至連之前淑妃為皇帝擋刀時突然出現的刺客是靖安侯故意安排的都給翻出來了。
其他的還好,這條消息一出,百姓中間立馬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