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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29:57 作者: 初燧
就是那種,明明已經準備好了豁出一切也要為受害者討個說法,結果卻發現,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嘚,他倒成了多事的那個...
汝南王第一次用那種深沉又嚴肅的眼神認認真真打量站在面前的這個青年,不是以臣子看皇帝的目光,而是用岳丈看女婿:「陛下可考慮清楚了?」汝南王沉聲問。
蕭頤頷首,同樣沉聲:「自然,我相信王爺。」
兩人對視,眼中是彼此才懂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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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北戎那邊早就已經有了異動,蕭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行動速度很快,在召集肱骨大臣進行商談之後,立馬就頒布了一系列命令,包括以追查真兇的名義封鎖盛京城,這也就意味著,那些遠道而來的藩王一時半會兒就都走不了了。
封城的消息一出,各路藩王立馬就炸了。
原本這次來盛京就是提心弔膽,生怕有來無回,結果你給我整這麼一出,還真的說扣留就扣留,這擱誰身上也不能幹吶。
然後,藩王們就開始鬧了。
但鬧也沒用,藩王們入京帶的隨從就限,就算你在自己的封地再怎麼稱王稱霸囂張,到了皇城天子腳下也得給我老老實實趴著。
飛翎衛們悍然出動,在陸勵的帶領下,乾脆利落的就將各路藩王落腳的驛館給圍了,只許進不許出,別說是個人了,就連只蒼蠅腿都不可能踏出大門一步。
也有藩王不信邪想著有本事你就給我宰了,然後,他就成功少了一撮頭髮,從頭髮茂密的中年大叔成了地中海人士,那位出頭鳥藩王當場就給嚇傻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皇帝的這番操作是遠超藩王們預料的,震驚之後就是惶恐,推出一個出頭鳥叫囂,也是在試探,試探的結果讓他們很不滿意,但如今也沒有辦法,他們就仿佛籠子裡的困獸,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的身家性命不保。
藩王們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一個殘酷的事實——
狼崽子,終於還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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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我們的人被抓住了,只怕我們馬上就要暴露了。」
黑夜中,一個不起眼的客棧,閃進一個黑影,黑影身上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兒,應該是身上負了傷,他進了房間,跪在一個高大的人影面前,急聲開口:「主上,不如您還是先撤吧。」
被喚作主上的男人,不是葛先生又是誰?
更嚴謹一點說,他就是早在三年前就被蕭頤斬於馬下的,差一點就能登基為帝的先帝二子,昭王。
作為天之驕子,生來就是眾星捧月,他有顯赫的家世,有尊貴的母妃,也有父王的愛重,只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能登頂至尊之位,可偏偏多了個蕭頤,這個卑賤的他從未放在眼裡的小小一個美人的孩子。
昭王當初在心腹的掩護下死裡逃生僥倖逃過一劫,迫不得已只能隱姓埋名化名葛先生苟且度日,後來,他找到了安王,攛掇安王篡位,可沒想到,安王是如此的不中用。
不光是安王不中用,就連他安插在宮中的棋子都被人拔出了。
他殺了北戎將軍,藉機挑起北戎與大慶的戰爭。
他這次名義上是跟著藩王之一,可以喚一聲王叔的成王來的,跟安王一樣,只不過成王要謹慎地多,這些年手上也積攢了一些兵力,他原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成王也給弄死,到時候,藩王出事,藩王屬地必定大亂,他就可以藉機策反,與北戎裡應外合...
可蕭頤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他出動飛翎衛將藩王驛館圍的嚴嚴實實,他的人壓根就沒有辦法透進去,更不用說藉機殺人。
昭王深吸了一口氣,因為臉上還帶著面具,在昏暗的燭光下就顯得十分陰森,昭王陰測測開口:「將吉亞將軍死的事給我推到靖安侯身上去。」
「主上?」
黑衣人一驚,有些不明白昭王這麼做的用意:「主上,您不是還要用到靖安侯嗎?」
「不中用了!」
昭王冷笑。
一想到靖安侯,昭王心中就生出無限的惱怒與怨恨。
如果說他最恨的人是蕭頤,那其次就是靖安侯。
當年他已經跟靖安侯的嫡女定親,按理說靖安侯就是他的岳丈,可就是靖安侯,在背後狠狠捅了他一刀,為了向蕭頤投誠,不惜出賣他,如果不是靖安侯,他又何至於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既然當初靖安侯敢背叛他,那自然得承擔背叛的後果。
原本還以為靖安侯還有些用處,可以先不急著殺,可現在看來,靖安侯早就成為了蕭頤眼中釘,換句話說,就是一枚棄子。
還有蘇婉兒,這個當初他還有那麼一點喜歡,差點就成為他的王妃的女人。
他好不容易尋來的毒蠱都給了這女人,可這女人實在是太不中用了,進宮這麼久,居然都沒本事讓蕭頤碰她一下,白瞎了那枚珍貴的毒蠱。
不過,昭王陰測測笑了,這次回京倒也不是沒有收穫。
當一個人有了軟肋,那他就不再是堅不可摧。
誰說,他還沒有後手呢?
昭王開口:「告訴宮中的暗線,可以準備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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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阿嚏阿嚏——」
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姜妧覺得人都快打傻了,她懶洋洋的窩在蕭頤懷裡,沒事揪著他的頭髮編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