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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29:57 作者: 初燧
    不行,不能想!

    心梗!

    姜妧既然認定了蕭頤另有圖謀,自然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會信,壓下心中想一刀捅死他的強烈衝動,姜妧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那臣妾就放心了。」

    【滴滴滴——死亡警告,貴妃好感值-1,剩餘生命值0.1,折合時辰:1,請宿主務必在一個時辰內獲得貴妃好感值加持,否則即刻抹殺。】

    蕭頤:「……」

    突然響起的電子音讓蕭頤臉色陡然一變,差點當場失態,同時就聽嬌軟女聲響起:「陛下還未用午膳吧,臣妾特意親自做了吃食給您送來。」

    姜妧對蕭頤的異樣一無所覺,說著,示意青衣將手中拎的食盒呈上去,李德全十分有眼力勁的趕忙上前接過食盒,又麻利的將攤滿摺子的御案理了理,清出一片乾淨的地兒,揭開食盒蓋子,將封的嚴嚴實實的白瓷蠱掏了出來。

    姜妧上前,瞥了一眼御案上放著的還未開封的食盒,明知故問:「這是?」

    李德全恭敬答:「這是方才淑妃娘娘送來的參湯。」

    「哦,」姜妧點點頭,眼皮子都沒撩一下:「拿一邊去,看著礙眼。」

    李德全:「......」

    看著姜妧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李德全一噎,有些不敢動,下意識去瞄自家陛下,試圖獲得上級指示,奈何蕭頤現在還沉浸在『命說沒就沒』的震驚中,壓根就沒注意到李德全的眼神求救。

    「李公公若是捨不得,本宮就賜給你了,你自個兒拿回去喝。」

    不耐煩的女聲傳來,見貴妃盯著自己,李德全頭上的汗刷地一下又冒出來了,從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麼能流汗呢?難不成是年紀大了身子虛?看樣子得去弄幾副藥來喝喝,李德全心中叫苦,抬袖子擦了擦汗,訕訕笑:「奴才不敢。」說罷,立馬把食盒提到了一邊,爭取不礙貴妃的眼。

    姜妧滿意了,轉頭就又掛上了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陛下大病初癒,御醫說得清淡飲食,所以臣妾就特意熬了些粥。」姜妧親自上前揭開白瓷蠱的蓋子,瞬間一股淡淡的米香夾雜著鍋底燒穿了的糊香飄洋開來,因為食盒的保溫效果不錯,還有陣陣熱氣翻滾。

    蕭頤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看著白瓷蠱里盛著的半白半黃散發著詭異氣味的所謂粥,再看看旁邊巴掌大的小碟子讓堆著的醃黃瓜辣白菜,蕭頤緩緩抬頭,狹長的眼睛微眯,開始對姜妧進行死亡凝視。

    就連李德全看見這清粥鹹菜心中都咯噔了一下,不會吧,貴妃娘娘居然讓陛下吃鹹菜?

    姜妧只當沒看見,繼續保持深情人設,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陛下,這粥是臣妾在小廚房守了兩個時辰親手熬的,臣妾廚藝不精比不上宮中御廚,但臣妾每攪拌一下就會在心中默念一聲「陛下安康」,陛下,這粥雖看上去有些簡陋平平無奇,但裡面包含了臣妾對您的一片心意,還希望您不要嫌棄。」

    一番情意綿綿的話說完說完,姜妧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快被噁心吐了,不就是裝麼,誰不會似的!

    見蕭頤盯著她目光晦暗,姜妧「啊」了一聲,趕緊把手往後縮了縮,卻不經意露出手背上一大片紅痕,姜妧露出一個堅強絕美的笑容:「陛下放心,臣妾就是不小心燙了一下,已經抹過藥了,也就疼個三五天,不礙事的,為了陛下,臣妾不怕疼。」

    其實就是她去品嘗成果的時候由於實在太難吃,不小心把碗給打翻了粥濺出來給燙的。

    知道實情的青衣聽著自家娘娘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眼角一抽。

    蕭頤:「……」

    看著姜妧眼角眉梢露出的綿綿情意,再聽腦中已經開始的生命倒計時,蕭頤淡淡想著:女人的嘴,騙人的鬼,世人誠不欺我。

    【滴——副本任務開啟:請握住貴妃的手,深情款款說出「卿卿受傷,朕心疼」並為其上藥,任務完成,生命值+1】

    【堅強的吃完貴妃帶來的所有吃食,好感值+2】

    【溫馨獨處三個時辰,生命值+3】

    【......】

    蕭頤面無表情的聽著飛快頒布任務的系統音,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即將收穫一大波生命值還是為自己眼下的屈辱處境感到悲哀。

    後兩個也就罷了,深情款款...

    蕭頤心中冷笑了一聲,上回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樣一番話已經讓他顏面盡失,這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麼噁心的話,蕭頤在心中飛快盤算了一下,只要完成兩個,就能獲得五天的生命值...五天...蕭頤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身為貴妃,這些瑣事自然有宮人去做,何必你親自動手?」在姜妧驚愕的目光中,蕭頤長臂一展,將她那隻「受傷」的手就撈進了自個兒手裡,隔著桌案,蕭頤溫厚的手掌牢牢握著她的手腕,姜妧都能感覺到他指腹上的厚繭。

    「李德全,去取燙傷膏來。」蕭頤瞥了一眼她泛紅的手背,吩咐。

    李德全先是呆了一下,見蕭頤橫了他一眼,打了個哆嗦,連聲應是,趕緊朝一旁書架走去,踮腳取下一個精緻的小木盒。

    御書房備有一些常用的藥膏以防不時之需,瞧,今日不就用上了。

    姜妧被蕭頤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反應過來就要把手往回縮,她這點力道怎麼比得過自幼習武的蕭頤?姜妧只覺得握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仿佛鐵鉗一般,箍得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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