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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芬那個丈夫，據說早些年因為好賭欠了不少錢, 還曾經暴力傷人, 留有案底在身根本找不到什麼工作。如今東躲西藏, 過得很不好。

    兩人算是惡有惡報, 只剩下侯景山的事情沒有得到證實了。

    警察局裡, 審問侯景山的柳弘亮、丁榮神色凝重地從審訊室出來。

    侯景山實在是老奸巨猾, 對於罪行不重且明顯已經被警方掌握了證據的都「態度良好」地認下。對於調查難度大、時間久遠的犯罪行為質詢，則全部裝傻充愣，和他們打拉鋸戰。

    好在首都警方早就注意到他，私下調查了良久，已經獲取大量實證。彭姐幾人的供詞也提供了更多的證據，讓他們繼續深挖侯景山這些年犯過的罪行。

    「他還敢說什麼已經過了二十年追訴期自己沒必要隱瞞。明顯是他做過的事情就是咬死不認，真是噁心死我了！」

    丁榮、柳弘亮到審訊室外和專案組的其他同事們碰了個頭，共同確認下步的審訊策略，必須逼出侯景山嘴裡的實話！

    「你們趕緊來看看這篇文章！」

    忽然，專案組的另一個同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拿著手裡的設備給他們分享。

    屏幕上顯示的赫然就是那篇以王芬口吻寫的文章！看得眾人無不憤怒、震驚且悲痛。

    以及——難以言說的詭異。

    這篇文章是誰寫的，為什麼會對王芬的事情如此清楚，簡直像是開了上帝視角一般。按理，她身邊應當沒有人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結局裡那個與王芬說話，告知她真相的人又是誰？

    很快，一個名字同時浮現在他們的腦子裡。

    「網上還有網友提供了其他線索，其中就有表示知曉二十幾年侯景山發跡內幕的人！」

    聽到這個消息，專案組很快從剛剛看完文章的情緒中脫離出來，讓這個同事迅速收集有價值的線索，順藤摸瓜聯繫到從前的知情人士。

    距局裡，專業技術的同事查詢這個名叫大佬小助理的微博號信息，卻遇到了類似於上回莫名進入內網系統的郵件地址一樣的情形，基本也就證實了這個帳號的出處。

    這回，沒人再多嘴。

    經過上級領導的同意，專案組在第二日重新提了侯景山開展詢問。

    一上來，審訊的警察就將一疊人的照片扔在了侯景山面前：「這些人，都還認識吧！」

    沒等侯景山說話，他們又在他面前播放了幾段錄音。分別是彭姐、前兩年剛出獄現在又被帶回來調查的落馬官員、二十多年前跟過侯景山工作的手下的供詞。

    「到現在還要嘴硬嗎？」

    侯景山眼神驟變，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多年這些警察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放！這些按理都不會重新被找出來的人又怎麼會再度出現！

    剛抓到侯景山的時候，專案組就沒打算一次將證據放完，等的就是步步攻心後的雷霆一擊！

    柳弘亮從侯景山身邊繞了一圈，停在他的面前，忽然和他談起了警局外的事情。

    「侯總這兩天沒能上網，不知道這兩天你比所有的明星藝人還要火，哪兒哪兒都是你的大名和事跡。」

    聽完剛剛擺出來的一系列證據，再聽這警察陰陽怪氣的一番話，侯景山心中越沉，自己被抓的消息果然被捅出去了……

    也不知道汪婧有沒有去尋關係……

    「最具公益精神企業家、十大社會傑出人物、年度社會責任企業家獎。呸！就你也配！」

    「拿這些獎的時候，在台上發言的時候你是有多厚的臉皮啊，晚上不會因為心虛、噁心到睡不著嗎！」

    忽然，柳弘亮指著侯景山的鼻子就開罵！

    「作為商人，你不誠不信、為富不仁！用卑劣的手段踩著合作夥伴的屍骨、踐踏普通百姓的血淚，唯利是圖，極盡鑽營！」

    「作為公民，你惡貫滿盈，人面獸心！同那些窮凶極惡的罪犯勾結在一起，奸/淫擄掠、牽扯進人口、器官的買賣，害了不知道多少條生命，毀了多少個家庭！」

    身居高位的侯景山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罵的狗血淋頭過，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而柳弘亮第三次開口，言辭更越發激烈，眼神中還帶了些侯景山看不懂的嘲諷與憐憫。他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你同樣卑劣，殘忍！貪圖汪家的財產又改不了小人心態，竟想要找無辜之人替你背鍋，反倒害死了自己的兒子！你知道那個保姆是誰嗎？」

    侯景山猛然從椅子上想要站起來，卻被帶了鐵扣的設置弄得狼狽不堪，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小警察，他們怎麼知道的！

    又為什麼要問他那個保姆是誰？

    「她叫做王芬，她的孩子就是被你資助的拐賣團伙搶走的！所以她才患上了精神疾病！你就是殺死你兒子的唯一真兇！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柳弘亮發出了一陣怒吼，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怒不可遏卻哈哈笑著地告訴面前這人，

    「現在，你眾叛親離。和你工作過的人都在向我們遞交你的犯罪證據，爭當污點證人。你的妻子也主動舉報你重婚、侵占公司財產。甚至——你的情人也帶著你的錢和孩子跑了。」

    「不對，那個女孩確實是你的孩子。可男孩不是。」

    「那是你司機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