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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19:50 作者: 沐沐小草/沐沐良辰
    白犬說,「我和錢蜥是三年前化形成功的。」

    趙三豹說,「我和虎子隔了兩年,是七年前跟著老大的。」

    「我是五年前。」

    「……」

    資格最老的陳牛想了想,「我是十五年前,當時老大人形只有十二歲,但……已經是人形了。」

    換言之,他也不知道聶根的根腳到底是什麼。

    陳牛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入隊的時候,老大還不是老大,好像上頭還有一個隊長,聽說活了好幾千年,道行賊高。」

    白犬好奇了,「這得是龍才能活這麼久吧?」

    末法時代持續幾千年了,天地之間靈氣少的很,正常動物如果在建國之前合法成精,那可能會得到一些天地的眷顧,體內一開始蘊含的天地靈氣會多一些,能活的久一點,但也就百來年。

    建國之後,非法成精的,如果沒被接引到特殊部門,那就慘了,得不到天地承認,體內的靈氣很快會流逝,壽命通常都很短。

    能活幾千年,上一任隊長得是龍吧。

    「我也不確定,沒見過啊。」陳牛說,「我跟老大沒一個月,上任隊長就自殺了,聽說死之前把靈氣全都給了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上任隊長確實也姓聶。」

    錢蜥突然靈機一動,「老大是他兒子啊?那也是龍咯?」

    陳牛:「……不能吧?上任隊長是條單身龍,一輩子沒有過妻子,再說,活了幾千年的龍,誰能給他生龍蛋??」

    白犬疑惑地說,「龍那個玩意,不是兩根嗎?老大沒有吧?」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熊突然幽幽地來了一句,「老大要真行,那就是一根頂兩根。」

    眾人:「…………」

    ……

    小木屋裡,眾人議論著一些深夜話題。

    屋外院子裡,聶根黑著臉,打著個手電筒,到底還是爬起來把妝給卸了。

    不然不讓抱。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扯了扯領帶,結果力氣沒收好,一下把領帶給扯斷了,順道一連蹦了三顆扣子。

    他試圖挽回這件襯衫,兩片布料往中間一拉,剩下兩顆扣子也掉了,露出了殘暴的鯊魚線和一塊塊麥色的腹肌。

    聶根:「……」

    才穿了沒兩個小時的正裝徹底宣告報廢,聶根把上衣脫了,用冷水沖了好幾次澡。

    他頭髮濕漉漉的,想到屋裡渾身香軟、快要睡著的桑音音,沒忍住摸出根煙。

    打火機咔擦響動,聶根漆黑的眼底倒映著一點火光,好半響,蹙著眉,又把打火機扔了出去,重新刷了個牙。

    他線條流暢的蝴蝶骨被籠上了一層月光,聶根在水池邊吐出一口牙膏沫,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還沒換鞋。

    皮鞋濕漉漉地踩在院子的地面上,留下一個個明顯的腳印,似乎在嘲笑他像個傻子。

    「……操。」

    聶根心砰砰跳,亂成一團麻,他咬牙,低罵了聲,心想他真的完了。

    ……

    臥室的門被推開,桑音音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身側的床被壓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跡。

    一道不屬於自己的熱源貼了上來。

    腰上一重,桑音音閉著眼,感覺一隻機械爪子捉住了她,正把她往一片沸騰的鋼鐵上拉。

    桑音音無力的動了動手指以示反抗,後背還是撞上了一片熱鐵。

    大反派明顯的肌肉線條順著薄薄的睡衣印在了後背上,桑音音短暫地清醒了一瞬。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臉頰熱的快要自燃了,「聶根哥,你沒穿衣服?」

    聶根體溫本來降了下來,被她一聲又喊高了。

    他懶洋洋地開口,「穿了。」

    穿了褲子。

    桑音音:「……」

    她想假裝沒注意到,想蜷起身體,腳踝卻碰到了一片毛茸茸。

    桑音音滿眼疑惑,抿了抿唇,斟酌著言語,「……你把小灰帶上床睡覺了嗎?」

    聶根:「?」

    桑音音說,「為什麼毛茸茸的?」

    聶根:「……」

    他咬了咬牙,『那是哥的腿毛』這句話卡在喉嚨里,怎麼都說不出口。

    桑音音困的有點神志不清了,真的以為那是小灰,用腳趾自顧自地『摸了摸』小灰的身子,聲音輕軟,「它真乖,都不叫,你給它洗澡了嗎?」

    聶根被她蹭的眼皮直跳,從牙縫中擠出「洗了」兩個字。

    他鬆開了對她的禁錮,一個翻身,拳頭抵著薄唇,呼吸不順,感覺腦袋上耳朵快要冒出來了,用力咬著牙,脊背亂顫地阻止彈藥上膛。

    桑音音不疑有他,順勢往邊上滾了兩圈,後背抵在冰涼涼的牆壁上,在大反派再次抱住她之前,裹緊了床上的薄被,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毛球。

    聶根家裝了太陽能發電板,鋪滿了整個屋頂,供電足夠支撐一間屋子的空調製冷,所以屋子裡很涼快,還有點冷。

    她是真的困了,也沒有注意到身側人的不對勁,見他不說話,伸出手在黑暗裡摸了摸,沒摸到人,只好故作遺憾地說著胡話,「你不抱我,那我睡了哦。」

    桑音音腦袋已經不太清醒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乾脆利落地閉上了眼睛。

    她淺淺的呼吸逐漸變得規律,聶根又羞又氣,還很難受,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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