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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28:54 作者: 怡芊芊
這裡是戰熠陽曾經當過兵的地方,自然,戰熠陽不覺得陌生。
許榮榮她自己也沒覺得有多陌生,來過很多次了,以前也是來的這種地方和戰熠陽相親,只不過那時候沒有現在建設的好而已。
走走停停總算是到了休息的地方,進門許榮榮忙著看自己的兩個孩子,其餘的戰熠陽和人家說什麼,也只是聽一聽而已。
「有件事,老祥子都和我們提過多少次了,說是她女兒看上你們的兒子沈讓了,你們看看,這件事怎麼辦?」
上了年紀的那個司令先開的口,許榮榮聽到就抬頭看戰熠陽了,剛才說的可不是這件事情,怎麼繞到這上面來了,難道說他們來就不是為了看軍演的,是為了相親的事。
許榮榮犯嘀咕,戰熠陽才說:「天寧的婚事我不管,至於沈讓的婚事,我交給榮榮了,我答應榮榮給她管。」
戰熠陽的這一竿子,把自己給解放了,但這也順了許榮榮的意了。
要沈讓落在別人的口舌答應李佳文的婚事,許榮榮說什麼不會同意,就是姑娘在好吧,那也要能享受的了才行。
這件事情怎麼說呢,許榮榮是想往沈讓臉上貼金的,至於李佳文,許榮榮也喜歡,但就是覺得一個女孩,把男孩挑了過去,說起來不好聽,好像倒插門差不多。
許榮榮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要那樣,沈讓多被動,許榮榮都不敢想,以後部隊裡怎麼議論沈讓了。
「榮榮,那你呢?這門親事答不答應?」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當年撮合戰熠陽和許榮榮的那位,許榮榮恍惚的記得,自己還在人家的面前裝哭抹眼淚來著。
「我們也不是不同意,但這事還是要見了沈讓問問才行。」許榮榮沒把話說死,還是留有餘地的。
對方也看出來了,許榮榮不簡單。
人多也都沒好說什麼,司令走的時候把戰熠陽給叫了過去,交了個低:「熠陽啊,李佳文這孩子錯不了,我們看著長大的,父母都是烈士。」
「我知道。」戰熠陽也不說什麼,早早的把人打發了,回去看女兒了。
最近小丫頭張開了一點,越長越是好看了,喜歡的戰熠陽不行,看見戰熠陽肯定會笑,不像是戰天翼那樣,看見了戰熠陽總是一個表情,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戰熠陽,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
戰熠陽偏愛女兒,這一點上面,別說是許榮榮,就是戰熠陽自己都這麼覺得。
抱起女兒戰熠陽在房間裡玩了一會,玩夠了回去躺下,許榮榮回來了聽許榮榮嘮叨了一會。
許榮榮現在才明白過來,部隊叫他們來是幹什麼來了,相親來了。
許榮榮真是沒想到,多年之後還能再回來部隊裡面相親一次。
戰熠陽翻身摟著許榮榮,輕輕的拍了兩下,一句話沒說的閉上了眼睛。
許榮榮推他,他也沒有反應,氣不過許榮榮問他:「你不管?」
「孩子們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戰熠陽說來說去都是這麼一句話,許榮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一萬沒睡早早的許榮榮就起來了。
早上孩子還沒醒許榮榮就醒了,先是照顧兩個小傢伙,把兩個小傢伙照顧好了,外面也來叫他們夫妻兩個吃飯了。
在許榮榮看來,就算是相親不成,總還是會給她和戰熠陽見見兩個兒子了,結果根本就沒那回事了。
別說是見,就是打個電話都沒有。
許榮榮也不好問什麼,好像是她著急一樣。
吃飯的時候來了幾個許榮榮不認識的人,但其中的一個看著好像和戰熠陽很熟悉,見面便和戰熠陽對站著,看肩膀上的星星槓槓,許榮榮才對方的身份也不容小視,不是個司令,也是個首長級別的了,總要比兒子戰天寧大吧。
「見你們一面還挺不容易的。」對方和戰熠陽的年紀差不多,但頭髮要比戰熠陽白的多,人看著很精神,但覺得是個不算英俊的人。
「見我有什麼好見的,幾十年沒見我不是也一樣麼,老了你還想我了?」戰熠陽說著已經扶著許榮榮站了起來,許榮榮看了一眼戰熠陽,聽戰熠陽說:「老祥子,我戰友。」
一屋子的人對戰熠陽的這個介紹方式都有些奇怪,許榮榮反倒是很清楚。
「我給叫嫂子吧?」老祥子朝著許榮榮笑了笑:「我比戰熠陽小兩天。」
許榮榮笑了笑沒說什麼,老祥子這才拉著椅子坐下,圍著桌子一圈的人也都坐下了,都知道,今天都是陪襯,就戰熠陽和老祥子是主要的人。
「我來也不是白來的,是帶著任務來的,先吃飯,吃了飯咱們說正事。」老祥子說著看了一眼戰熠陽懷裡的兩個孩子。
有些人就是命好,別人都是一次一個,人家一次兩個。
戰熠陽也沒什麼話說,拿起筷子吃飯。
但這頓飯吃的有些意思,一頓飯下來都沒人說過一句話,吃的許榮榮有些壓抑。
好像這頓飯吃的就是誰沉得住氣似的,誰要是先開口說話,誰肯定就輸了。
許榮榮也不說話,吃完先去洗了洗手,回來了去看兩個孩子。
基本都吃完了,戰熠陽和老祥子兩個人還吃,部隊裡不讓喝酒,兩個人就以茶代酒的喝。
這頓飯吃完,也兩個小時之後了。
老祥子這才把戰熠陽給叫了出去,按照他的話,有正經的事情要說。
「你等一下,外面冷,別冷了。」不等戰熠陽出去呢,許榮榮起身走了過去,先給戰熠陽弄了一條圍巾圍在了脖子上面。
趁著給戰熠陽圍上圍巾的時候,許榮榮用眼神警告戰熠陽,他要是看著戰友的情分的上給老祥子賣人情放水,回頭可別怪她老虎凳辣椒水的不客氣。
戰熠陽低頭有些好笑的看著,抬起手拍了拍許榮榮的手,轉身看著老戰友,邁開步跟著去了外面。
天確實有些冷,但戰熠陽還真不習慣脖子上面勒著一條繩似的圍巾,大概許榮榮綁的時候,光想著警告他了,根本沒有想到已經把他給勒到了,所以弄得要勒死他一樣。
離開了吃飯的地方,戰熠陽抬起手解開了圍巾,不太習慣的把圍巾掛在脖子上面,兩邊的邊角吹在胸口下方,因為長,已經垂到了下身上面。
老祥子看了一眼戰熠陽,邁步朝著甬道的上面走,這是一條兩邊大陸寬敞,中間一馬平川的道路,道路上面偶爾會有軍用車經過,兩旁林立著粗壯的樹木,樹梢上面掛著樹掛。
天有些冷,會有樹掛是很正常的事情。
「部隊很多地方都變了,但這裡始終沒有變過,這些樹還有我們種的。」老祥子走著先開口說,戰熠陽就看了他一眼,話少的人始終話少,沒說出什麼來。
但卻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記憶裡面,這裡是他們最多經過的地方,他們的二十歲,是插上翅膀的年紀,縱然有艱辛,有折斷翅膀的時候,但堅持也讓他們一路走來。
望著曾不止一次發生過故事的地方,戰熠陽背著手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老祥子:「你想說什麼就快點說,這麼冷,我走不了多久,套近乎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