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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17:45 作者: 半暖浮笙
    許世傑暗暗搖了搖頭,對弟弟的做法實在無法苟同,索性也不說話。

    許家二老坐在沙發上,還沒開口說話,許世和夫妻倆和許世和帶來的那個女人站在下面,也沒敢說話。

    好像是從有記憶開始,許老爺子在許家,就是有絕對性權威的,每個孩子敬重他的同時,也懼怕著。

    只有一個人除外……

    第1519章 :不甘

    許世和垂頭站在那裡,思緒卻漸漸飄向了遠方。

    許家有一個孩子,是不害怕許老爺子的,無論許老爺子冷麵還是笑顏,對那個孩子來說,似乎都是一樣的,他從來沒有費心去討好過許老爺子,因為不需要。

    即便他不去討好,許老爺子,甚至許老太太,還有許家其他人,也都是那麼的喜歡他。

    因為,那是許家第三代里唯一的嫡孫。

    許冽……

    這個名字在許世和喉間滾了幾滾,終究化作了一股不甘。

    許冽,是啊,如果不是因為許冽,他何必在外面養那麼多女人,何必非要那些女人給他生個兒子,還不都是因為許冽!

    許家就這麼一個男孫,他現在不爭,以後許家的一切,不就都是許冽的了?

    這樣一想,許世和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他只是想要個兒子而已,這有錯嗎?

    他就不信,大哥會不想要兒子?

    女婿跟兒子終究是不一樣的,生了孩子都不跟著自己的姓,怎麼能一樣呢?

    他在凌海辛辛苦苦奮鬥了那麼多年,以後一切卻都要交到

    別人的兒子手上,他怎麼能甘心?

    他錯了嗎?

    他只是想替自己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難道錯了嗎?!

    一想到這裡,許世和便忍不住滿心憤慨,再加上許家二老一直不說話,他也等不及了,便道:「爸,媽,人我帶回來了,您二老打算怎麼處置兒子,便說吧,事情是兒子做的,跟鳳萍無關,她都是被兒子逼的,兒子認打認罰。」

    雖然想的是什麼也不顧了,可最終還是做不到。

    罷了,就當為了自己,再忍一忍吧,許世和默默對自己道。

    白鳳萍一聽丈夫的話,頓時就哭了,「爸,媽,這件事是媳婦做得不對,媳婦糊塗,您二老別怪世和了,都是我這個當媳婦的不對,我不該不跟世和商量一聲,就自作主張,又鬧出這樣的事,您二老罰我吧,事情是我做的,跟世和沒有關係。」

    說著,白鳳萍便跪了下去。

    這是她跟許世和路上商量好的說辭。

    在許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彼此都了解,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怎麼說才最能觸動人心。

    這個節骨眼上,如果他們夫妻互相推諉,只會讓許家二老更加生氣,所以,他們夫妻就商量著,到時候自己儘量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許家二老是明理的人,也是心疼孩子的人,見他們這樣,反倒不忍心重罰了。

    其實這事說白了,也就是件風流韻事而已,這些年,這樣的事情也沒少聽過,雖說發生在自己家裡到底難以接受了一些,但事情都是有比較的,眼下他們認真地認錯,總比互相推卸責任好多了。

    果真,他們夫妻倆這樣一說,原本面色沉沉,一直不說話的許家二老,臉色也變了一變,連目光都軟下來了些許。

    許世和夫妻倆自然不會錯過二老這一目光變化,因而都暗暗鬆了口氣。

    還會心軟就好,這就說明事情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第1520章 :模糊焦點

    客廳里,白鳳萍還跪在地上嚶嚶哭泣,許老爺子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旋即鬆開,這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行了,有什麼話起來說吧,這樣成什麼樣子。」

    老爺子都發話了,白鳳萍自然不敢不起,於是便自己扶著雙腿從地毯上站了起來。

    也幸虧地上都鋪著地毯,要不然她方才那一跪也是要受不少罪的。

    要知道,現在可是入夏了,身上衣服本就穿的輕薄,所以即便地上有地毯,白鳳萍的膝蓋還是隱隱發疼。

    沒辦法,為了讓許家二老心軟,方才那一跪,她可是半分沒有留著力氣的。

    不過好在,成效還不錯。

    當然,許老爺子這麼快叫她起來,其中自然也有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緣故。

    許家家大業大,自然也要面子,白鳳萍當著外人的面跪在許家二老面前,畢竟不好看。

    既然已經開了口,許老爺子也就沒有再沉默著,而是接著又問許世和夫妻倆:「叫你們回來,也不是為了聽你們說誰對誰錯的,行了,先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許老爺子話音剛落,許世和夫妻倆便快速地交換了個眼神,然後,由白鳳萍率先開口道:「爸,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當初我發現世和做錯了事,我就該跟二老說,而不是想著顧著他的面子,顧著許家的面子,私下去解決,不光如此,還辦事不利,事情也沒解決好,反倒給家裡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白鳳萍這麼說,是有些討巧的,其實說白了,就是偷換概念。

    可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她總不能真一五一十跟許家人說明全部情況吧,所以便只有模糊焦點了。

    當然,她之所以敢這麼說,也是摸准了,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和許世和私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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