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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5:00:56 作者: 小狐狸菌
    這下想不管都不行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低垂的床幔之中傳來一聲難耐痛苦的悶哼,江知也抿了抿唇,心下瞭然。

    是藥性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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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啦!

    食用指南:

    1.前期攻是真的被打殘了,後面會治好;

    2.受更偏向亦正亦邪,雖然是大夫但仁心不是特別多。

    第2章

    江知也杵在門口,腳下像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心思紛亂。

    帳幔之下的低吟一聲比一聲急促痛苦,落在耳中,更添了幾分煎熬。

    江知也面露掙扎之色。

    那傢伙平時古板又正經,冷若冰霜,連頭髮絲兒都透著冷漠,也不知情動時會是怎樣一番景色……

    不不不,堂堂百藥谷行走怎能趁人之危,師父教過懸壺濟世才是醫者之道……

    可、可是陳野造的孽,和他江知也有什麼關係?自己只是單純地想要救人罷了,絕無其他心思,段澤不喜歡斷袖那是他的問題。

    思及此處,江知也豁然開朗,捋起袖子就往床邊走。

    撩開輕羅帳幔,他又有點慫。

    他猶豫了一下,先熄了屋裡燃著催/情香料的香爐,再喝兩口桌上擺著的瑰露酒壯膽,保險起見,又找來一段巴掌寬的桃粉綾羅,縛在段澤的眼睛上。

    「別吐。」江知也誠心誠意地祈禱完,一把褪下他的褲子,隨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蔚為壯觀。

    他下意識地遮了一下眼睛,想想又把手放下,挑了一下眉,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開始動手幹活……啊不,救人。

    段澤的呼吸陡然粗重。

    臉頰上病態的潮/紅轉為醉酒般的酡紅,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動,逸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歡/愉中夾雜著無邊痛苦,他有些難受地偏頭蹭著縛眼綾羅,睫毛顫動愈來愈劇烈,身子不自覺掙紮起來,昏沉的神智如被架在烈火上灼燒。

    終於,在某種無可抵抗的強烈刺激下倏地睜開了眼。

    ……滿目輕浮的粉。

    極度的虛弱和刺激令他一陣陣暈眩,猛然抓緊了身下的被褥,嗓音沙啞得幾乎不成調子,幾番開口,才勉強擠出字眼來:「……誰?放開……呃……」

    江知也沒吭聲,把人按住,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藥效終於退去。

    江知也長舒一口氣,伸手扯下了那塊覆面的桃粉綾羅,懶洋洋地擦了兩下手,又惡劣地扔還給他。

    「是我。本少爺親自伺候你,不滿意?」

    他如願瞧見段澤臉色變了。

    震驚、憎惡、難以置信……那張素來沒什麼表情的淡漠臉孔上精彩紛呈,紅了綠綠了紫,僵了片刻後,猛地彎腰:「嘔——」

    可憐段二公子幾日水米未進,吐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慘兮兮地乾嘔了兩下後,傷痛交加怒急攻心,身子一軟昏死過去。

    「嘖嘖嘖,」江知也搖頭,俯身拍了拍他的臉頰,憐憫道,「這就不行了。以後有你受的。」

    他扔下昏迷的段澤,將陳三公子的行頭穿戴整齊,對著鏡子調整了一番神態,一展摺扇,大搖大擺地下了樓。

    江知也沒料到綠柳樓里居然有這麼多人。

    稱得上座無虛席。

    而且個個都盯著自己猛看,恨不得在身上盯出個洞來。

    但身為百藥谷行走,江知也什麼場面沒見過,鎮定自若地搖著扇子,環顧一圈,道:「這樓里的媽媽呢?」

    「在這兒呢在這兒呢。」一個身著紫裳頭戴紅巾的男子走出來,身姿若柳,兩指拈著個粉帕子,掐著嗓子道,「陳小公子有何吩咐?昨夜玩得可還爽快?」

    「不錯,爽得很。」江知也一笑,收起摺扇,在欄杆上敲了敲,「賞。」

    他早已不動聲色地將在場眾人都掃視了一遍,發現窗邊坐著一人,模樣不像是來看熱鬧的,眉頭緊鎖,滿臉愁苦,仿佛來逛窯子的是他親爹。

    腰牌的樣式也十分眼熟,除了是木質的,和紫玉腰牌一模一樣。

    陳家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嘆了口氣,應聲而起,摸了點碎銀出來交到老鴇手裡,無奈道:「三公子,玩夠了就回去吧?莫讓家主擔心了。」

    陳家的家主便是陳野的大哥,陳大公子陳留行。

    「大哥讓你跟著我,不就是讓你來保護我的嗎?有什麼可擔心的。」江知也抬起下頜,斜睨著眼看他,漫不經心地轉著手裡的扇子,擺足了紈絝架勢,「本少爺昨夜玩得高興,打算把人給帶回去。這等漂亮玩意兒,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江知也不知道段澤遭暗算後到底被賣了多少錢,不過沒關係,陳家別的沒有,就是特別有錢。

    南派最大的兵器世家就是陳家,富得流油,傳聞陳氏山莊玉石鋪地金銀為床,稱一句南派財神爺也不為過。

    也無怪陳三公子這樣的廢物能橫著走。

    老鴇聞言一怔,面露難色:「這……段澤在綠柳樓可是簽了賣身契的。」

    江知也言簡意賅:「多少錢。」

    老鴇咬咬牙:「兩錠金子。」

    江知也還沒表態,一旁的陳命差點暈過去。

    他奉了家主之命來看著三公子,以免闖下兜不住的大禍,誰知道自家三公子不同凡響,逛個窯子都能逛出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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