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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58:08 作者: 一棵綠樹
軍營里不許有女人,她不好光明正大地跟著,難道還不能偷偷摸摸地跟著?
姜沉羽垂眸定定地看著她半響,慢吞吞道:「我考慮一日。」
有何可考慮的,姜聞音瞪他。
姜沉羽輕笑出聲,摟住她說:「看你表現,若想跟著一起去,就想法子討好我。」
「怎麼討好?」姜聞音問。
姜沉羽捧住她的臉頰,指腹輕輕滑過她瓷白細膩的臉頰,最後在柔軟的唇上摁了摁,笑得愉悅,「我想你應該懂。」
這色氣滿滿的動作,她瞬間懂了。
不由暗自吐槽,沒成親前還裝模作樣,說自己是色胚,成親後他直接就精蟲上腦,跟自己待在一起就想著妖精打架。
姜聞音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午膳的薺菜餃子,味道十分鮮美,姜聞音吃了不少,就連姜沉羽也在她的逼迫下,吃了一小碗。
午飯過後,兩人一起睡了個午覺。
醒來時,寒月來敲門說宣明琅上門求見姜沉羽,說有要事找他。
姜沉羽皺了皺眉,直接說不見。
宣家窩藏逃犯,私盜庾司糧草的事情,最終以宣家被抄家,宣老爺跟宣二老爺丟了性命,其他宣家人被放為結局而結束。
這一雷霆手段,震懾到青州世家豪族,近來他們都變得安分極了,唯恐成為下一個被開刀的世家。
不過姜沉羽對此不感興趣,如今他糧草充沛,兵壯馬強,只要這些人安安不找事,他估計都想不起這些人。
朱光跟溫岑兩人被抓後,姜聞音曾問過裴夫人,想不想見溫岑一面。
裴夫人想了很久,終是搖頭。
但姜聞音還是讓人把裴濟夫妻倆還活著的消息透露給朱光和溫岑二人,就算不替裴濟夫婦報復回去,也不能讓他們二人在牢里好過。
朱光得知消息後,反應不大。
為了溫岑他甘願背叛自己的好兄弟,所以即便失敗,也不後悔。
可溫岑卻反應極大,厲聲說不信。
嫉妒跟不甘充斥著她這麼多年,哪怕被姜沉羽的人抓住,她也無所謂,只要裴濟夫婦倆不能在一起,她心裡就暢快。
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裴濟夫婦倆都還活著,已經夫妻重逢,甚至裴夫人還懷有身孕,即將臨盆。
她怎能不發狂,怎麼能甘心?
羨慕、嫉妒與因為籌謀許久卻竹籃打水一場空而產生的不甘,種種陰暗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大腦,還有即將被處死的恐懼,令溫岑徹底崩潰。
每日在牢里又哭又笑,說自己才是王妃,又或者咒罵裴濟夫婦二人。
午睡起來後,姜聞音興致勃勃地拉著姜沉羽去書房,讓他評價自己近日學的古琴。
那把澗素是把名琴,她捨不得放那落灰,便讓衛娘子斷斷續續教了自己十餘日,如今已經可以彈奏一兩支曲子。
她的琴技尚算得上生澀,但姜沉羽聽得很認真,偶爾指點上一兩句。
明明最初是在聊樂器,最後不知怎地,兩人又摟到一起,唇齒交纏,親的把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推到了地上,她則像只樹袋熊似的,掛在姜沉羽腰上。
裙擺堆起,金釵步搖散落一桌。
兩人親的難捨難分,直到她的肌膚碰到有些冰涼的桌面,才清醒過來。
低頭望著他,咬住自己纖細的手指。
目光迷離,似乎飄在雲端。
許久之後,他望著顫抖不止的人,眸子漆黑幽深,抬手慢條斯理地拭去嘴角水光。
好像最開始,兩人在說樂器的事。
姜聞音見他既會琴又會吹笛子,便問他還會哪些,他說:「琵琶、箏和蕭都略通一二。」
姜聞音知道,他的略通一二就是精通的意思,感嘆片刻後突然就臉紅了。
姜沉羽挑眉不解,撐著腦袋望著她,「只是在談論樂器,你突然臉紅做什麼?」
姜聞音哪裡好意思說,她是從某種樂器,聯想到了些黃色的東西。
這就是懂太多的煩惱。
她不說,但姜沉羽卻心思敏銳,目光在面前的白玉蕭上打了個轉,好半響才說了句:「……一天淨想這些。」
姜聞音哪能承認自己滿腦子污穢,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問:「想什麼?」
他應該不反思一下,為什麼也能秒懂。
姜沉羽定定地看著她,將她摟進自己懷裡,指腹滑過她的唇,「不許想,我捨不得。」
然後他就親住了她,事情演變成這樣。
關鍵是,他這雙標讓人心裡軟乎乎的。
捨不得自己幫他,但他卻捨得下臉面,跪在自己面前,俯首稱臣。
姜聞音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明明是自己討好他,怎麼反而變成了他主動取悅自己,看了眼桌上的水漬,她閉上眼睛哀嚎一聲。
然後睜開眼睛,纖纖細手在他胸膛上輕輕一推,想著衛娘子給的那兩本畫冊裡面內容,主動坐到他身上。
撐著他的手掌,用力地咬住他的薄唇。
窗外春風鑽進來,吹開地上一本原來藏在最下面一摞的畫冊,露出一副色彩艷麗,線條精緻的畫。
是副觀音圖,坐在蓮花台上。
晚霞滿天時,兩人終於分開,姜聞音低頭整理著衣裙處的皺褶,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腿軟。」
姜沉羽撿起桌上的金釵跟步搖,動作輕柔地插進去,心情十分美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