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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48:39 作者: 顧青姿
    姚重一個粗人,見崔鄴伸手撫著崔晚毛茸茸的腦袋,有些牙酸。點頭致意,算是回應。

    崔晚抓著崔鄴的胳膊,:「五哥,咱們能不能多住幾日。」

    崔鄴哄她:「你想住多久都行。」

    崔晚歡喜的吹捧他:「五哥最好了。」

    謝奚心裡默默的想,他真不能做家長,絕對是個敗家玩意兒,一點家長的威嚴都沒有…

    燒烤攤一直續到下午,魯伯的烈酒喝的幾個男人臉通紅,謝奚很喜歡招待人,尤其是喜歡聽一群人吃飽喝足後侃大山。

    第64章 六十四  謝脁回來了

    院子裡一幫人在喝酒, 崔敏觀察著突然來的幾個人,又暗中觀察著謝奚,謝奚仿佛見了誰都是這樣, 不卑不亢。姚重是陛下新提拔的人, 長安城裡的年輕人都知道他前途無量。五哥內有乾坤, 不走功名路, 但是謝奚這樣坦然就有些異常了。

    崔鄴招待姚重坐下,那兩位看著像是練家子, 勁腰長腿。他招待:「這兩位怎麼招呼?」

    長臉的那位答:「某姓曾, 叫曾慶。」

    崔鄴笑著招呼說:「來者是客,這莊上不夠繁華。」

    曾慶內斂的說:「分內的事, 謝崔郎君招待。」

    崔鄴笑說:「好說好說。」

    謝奚和吳媼在廚房裡琢磨著晚上吃點什麼, 吳媼遺憾說:「今日的肉不太多了。」

    謝奚:「那就做個鐵鍋燉肉吧。蒸今年的新米。」

    吳媼不明所以笑說:「這簡單。」

    謝奚收拾好晚飯,進菜園子裡摘了菜涼拌了兩個菜, 等傍晚後,一群人進廚房,謝奚招呼一群人吃飯, 那曾慶眼神很銳利, 每一處都仔細觀察, 尤其是謝奚的菜園子。

    謝奚介紹說:「這是今夏的新米,你們嘗嘗, 看看北地的米和南地的米有什麼區別。」

    姚重嘗了口米,笑說:「這北地的米絲毫不遜於南地的米。謝莊主果然高才。」

    謝奚笑說:「倒也不至於這樣。」

    姚重自認為和她算是朋友了,崔鄴不是個規規矩矩的人,謝奚是他的人,也不是個尋常小娘子。

    謝奚看了眼曾慶,見曾慶認真盯著, 好說話的說:「若是好奇,春耕就能見到了,這不是什麼稀奇的。」

    曾慶好奇的抬頭看她,飯桌上的北方大燴菜鐵鍋燉是燉菜的壓軸菜。

    一頓飯吃的酒足飯飽,賓主盡歡。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謝奚起的很早,房間裡的燈還亮著,等她出門見院子裡還站著幾個人。

    她眯眼看著人,分辨誰是誰。

    見崔鄴和姚重在院子裡,姚重要回去上值,崔鄴起來送他。曾慶和那個曾榮也已經起來練功。

    謝奚問:「不吃點什麼嗎?」

    姚重開玩笑說:「來謝莊主這裡,吃喝不愁。」

    謝奚笑說:「不管貧窮還是富貴,窮苦還是權貴登極。也不過是一日三餐,休息不過日夜一宿。吃喝自然是最大的事。」

    姚重笑著說:「謝莊主是個明白人。」

    謝奚開朗的說:「姚指揮使莫要打趣我。」

    姚重開始有點喜歡謝奚這樣的奇女子,謝奚進去翻出來麵包,遞給姚重:「留著路上吃吧。」

    姚重嘗了口笑說:「謝莊主這裡的吃食總是新奇。」

    謝奚笑著並不理會,等送走姚重,天已經亮了,魯伯起來見他們在院子裡,謝奚正在看曾家兩兄弟練晨功,悄聲問崔鄴:「你說有沒有輕功一說。」

    崔鄴輕聲的笑說:「你當是武俠世界?飛檐走壁不在話下?」

    謝奚伸手掐了他一把,說:「好好說話,你看他們兩個難道不懷疑?」

    崔鄴搖頭:「功夫本就像運動員練習,練的都是體魄,和軍人差不多。」

    謝奚看夠了才說:「先回去吃點東西吧,該做好招商引資的工作,好好介紹,將來說不準能全身而退,要不然咱兩都得玩完。」

    崔鄴聽著無聲的失笑,伸手兜了把她的後腦勺:「進去吧。」

    並沒有解釋。

    沒等她準備,曾慶就指著暖棚問:「能進去看看嗎?」

    謝奚大方說:「當然可以。」

    說著開了門,裡面溫度明顯的高,暖氣溫度還沒有退下去,裡面溫暖如春。

    曾慶好奇的四處張望,謝奚點上燈,棚上的草皮沒有掀起來,裡面依稀能看到一片綠色。

    曾慶問:「這裡面的菜是何時種的?」

    謝奚:「秋後。」

    「靠什麼取暖?」

    謝奚指指牆,曾慶伸手摸了把牆,溫熱的牆讓他驚訝的回頭看了眼謝奚。」

    謝奚的辣椒已經結了花蕾,看了眼注水的稻田,稻穗還泛白,曾慶也看到了,湊跟前問:「這是什麼?」

    謝奚如實解釋:「這是育種的母本,高產的稻子總要慢慢試驗才行。」

    曾慶這才凝色,盯著稻穗很久才起身,謝奚也不催。等他兩齣去,魯伯照看放羊的人走了後,回來和謝奚說:「隔壁來了戶人家。」

    謝奚問:「怎麼了?」

    等魯伯領著人進來,她才看到,一家人冬日一身襤褸,怕是過不下去了。她看了眼就明白了。

    那人看著像五十幾歲,領著一家老小跪在她面前,哀求:「謝娘子收留,種地放羊幹什麼都可以,願一家老小為奴。」

    謝奚讓魯伯扶起人,問:「今秋的球收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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