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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48:07 作者: 空空如氣
他都已經說得如此直白了,她果然瞬間秒懂,只是又發覺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穿,她更加窘迫地無所適從。
沈程這趟出門,第一站就去了方卉家屬的遷入地,然而詭異的是方卉父親方建勇五年前剛遠遷到當地不久就遭遇了特大車禍,在重症監護室里呆了幾天就去世了。方卉母親俞雅萍目不識丁,靠著周遇寧家人之前賠償給他們的賠償款照顧方建勇父母至今。沈程輾轉過去找到俞雅萍,然而她對當年的事情了解甚少,事情前後都是方建勇一人在料理,沈程沒辦法在不知情的俞雅萍身上找到線索,乾脆抓緊時間前往其餘四位家屬的遷入地。軟硬兼施,才拿到了那四位家屬的口供和書面材料。
稍一整理,結果就很顯而易見。那四位家屬都是受到方建勇的慫恿,為了訛錢集體做的偽證。
然而,偏偏這個案子最關鍵的證人方建勇已經去世多年,再沒有直接的人證可以輕易翻案,想必對方就是防著方建勇被人尋到翻案才會出此下策。
他怕讓周遇寧空歡喜一場,在把方建勇的案子徹底查清楚之前,他沒打算告訴周遇寧。就這短短几天,他就跑遍了大江南北。最後一個自稱孩子被周邵華猥.褻的受害者家屬遠遷到青海那邊,他從上一站甘肅一刻未歇直接趕到青海那邊。好不容易提前半天把那四位家屬的口供拿齊,他本來想著早點回A市,沒想到回來途中意外接到一個電話。
是接觸過一次的刀疤男,手上有筆大生意,問他有沒有興趣跑一趟,要即刻動身前往。聽語氣,刀疤男似乎挺著急這筆買賣的。
地址在大涼山下面縣級的一個小地方,沈程之前特意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刀疤男,等得就是這個時機。回A市的行程必然延後,只是不知道到底確切延遲幾天。他本來想著和刀疤男見面後再告知周遇寧自己晚點回去的準確時間。
他從西寧機場直接改去四川,到了當地後他先把手上的資料和自己的證件放好,然後才去找刀疤男。
刀疤男帶他去的是大涼山那邊其中一處製毒點直接拿貨,但是要在要求時間內送到下一站,但是因為警方在公路各個站點都卡關嚴查,難以通行。刀疤男這才想到辦事利索的沈程。這次刀疤男明顯謹慎多了,剛見面就要求沈程交出手機扔到排水溝里。整整兩天,他跟著刀疤男一起輾轉各地,途中順帶記下各處窩點的地址信息。他也想到自己無故失聯,周遇寧有可能會多想擔心,本來想著途中見機溜出去告知下周遇寧。只是這一路過去,刀疤男和他寸步不離,就連上廁所都是緊跟他後面,生怕會出什麼意外。
他怕引起刀疤男的注意懷疑,這才沒有及時脫身告知周遇寧,不過私心又想著以周遇寧向來清冷的性子,未必會多想於他。
好不容易順利出貨,刀疤男履約付他現金,對他辦事相當滿意,甚至闊綽的多給了他一筆手機款。
兩趟辦事下來,刀疤男顯然對他雷厲風行的做事能力很欣賞,離開前難得約了沈程下一趟遠在林芝的生意,只是時間未定。沈程滿不在乎答應,離開刀疤男後,他回旅館房間裡拿回自己的東西,這才匆匆趕回A市。
他之前去找周邵華案子的那些家屬時,為了節約時間,就是在大巴或者飛機上合眼補覺,這幾天下來都沒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後面和刀疤男一起行事,一邊要提防警方搜查到,兩天下來也是沒合過眼。畢竟這麼多天沒好好睡過長覺,而且作息日夜顛倒,他剛趕回來的確是睏乏至極。剛才洗好澡後出來在等周遇寧時,他就分秒必爭的打了個盹,雖然時間短暫,不過至少比剛從機場出來時神清氣爽了點。
他無意和周遇寧說他過去數天裡的驚心動魄,萬一被她察覺只是讓她徒添擔心。眼前看著她低頭不語,知道她向來自尊心要強,難得鼓起勇氣還被自己找藉口拒絕了,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他想到這裡,忽然湊過去一把將她攬了過來,沙發過去就是大床,他攬著她齊齊跌到大床上,床墊因為兩人的體重疊加在一起明顯凹陷下去。
她直覺覺得他應該是改變主意了,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不等她有所動作,他已經擁.吻下來。自她唇間一路往下,他的鬍渣帶過她的鎖骨,她被那從未有過的刺癢撓得哆嗦了下。
他如她所願,動作迅疾。她被他這驟然逆轉的咄咄進攻架勢弄得大腦一片空白,他像是看出她的不解,在她耳邊解釋了一句,「一共只有這麼點時間,我總得抓緊點。」
嗤啦一下,她只覺得臉上熱氣更加噴拂繚繞起來。
周遇寧周末兩天都宅在家裡,穿著寬鬆的休閒套裝,甚至連bra都沒有穿上,倒是方便他隨意觸及。
她外套裡面還穿著件舒適貼身的打底衫,隔著薄透的針織面料,他整個掌心直接覆了過去。不過是稍一碰觸,她整個人立馬不受控制地僵硬起來,手腳俱冷,毫無預兆地從酷暑天裡跌入到數九隆冬,是她自己創傷應激症狀發作的緣故。
他還得掐點趕著去機場,統共這麼點時間,當然無意真的去做什麼事。眼前張羅的這一出,不過是為了安撫她敏感的自尊心而已。當然,順便了解下她對這方面的牴觸程度也無妨。
畢竟,她一開始對蜻蜓點水的親吻都會如避瘟疫,到現在至少沒有像一開始那麼誇張的過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