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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42:25 作者: kinkin
他上前兩步,摟上謝白景的脖頸,熟稔地獻上一個親吻。他早就預料到謝白景的冷淡,卻沒想到竟能冷到這個地步。謝白景唇瓣緊閉,絲毫不歡迎他的討好與挑逗。年輕人本來力氣就大,一手按住他的下頜,硬生生地將他的唇別開。柯江愣了又愣,抬眼看謝白景,險些溺死在那雙深邃而冷然的眼睛裡。
柯江的心都險些抖上一抖,下意識地展開了一個笑:「想什麼呢?」
「我知道了,你看到那些破照片了對不?」柯江說,「什麼都沒有,寶貝兒,信我麼?一個生意上的傻逼,跟我有仇,把我灌醉了,再給我塞了個人,我們什麼都沒幹,嘶----」
他低呼一聲,緊接著被一個洶湧的親吻所淹沒。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欺壓。一向克制的那匹小狼,終於露出了慘白的鋒利的獠牙,狠厲無情,把所有理智都拋之腦後,絕不留半點溫柔。他將踉蹌的柯江推至床上,一手牢牢錮住柯江的右手腕,另一隻手仍掌控著柯江的下頜骨。毫無疑問,他是一個聰明且好學的學生,將柯江曾親身教授給他的技巧一一連本帶利地返還回去,含吻再撕咬,舌頭掃進男人的口腔,下了狠勁連男人抗拒的呻吟都一併囫圇吞下。柯江很快嘗到了血的味道,他向來不會委屈自己,自然從喉嚨里不斷發出死命抗拒的聲音,試圖讓謝白景停下。
謝白景確實停下了對他嘴唇的蹂躪,他分開少許距離,沉沉地俯視著躺下的男人。男人有些狼狽,面頰眼角泛紅,天生嘴角上翹的嘴唇更紅,亮晶晶的,因剛才熱烈的親吻而胸口仍起起伏伏,大喘著氣,格外情色。
「沒有必要對我解釋。」謝白景如是說,他的大拇指平淡地擦拭去柯江嘴角的津液,「沒控制好力道,對不起,柯總。」
柯江愣愣地看著他,眉頭不自覺地擰起:「你……」
謝白景:「我還有一個小時。」
很快柯江意識到,為什麼他說這句話。
都是成年人了,不遠萬里地趕過來,會幹些什麼,柯江自然清楚。分別的這段不長不短的日子裡,他想念謝白景的陪伴,也想念他年輕漂亮的身體,並且在來時還有些期待所謂的小別勝新婚。但他想的絕不是像現在這樣,仿佛完成任務一般,被青年推在床上,一個沒有半點情意的親吻,接著襯衫下擺被人掀起來,三兩下解開了褲子,酒店準備的套子已經開好封,簡單粗暴。甚至在進入的時候,謝白景仍是穿戴整齊的,連髮絲都未亂,甚至彬彬有禮,仿佛一名拿著長劍的紳士。如果不是那玩意兒還凶神惡煞地挺在那處,他完全可以用這種道貌岸然的姿態出現在任何地方。
柯江脾氣不差,尤其是對他看重的人,忍耐的閾值更高。他在來之前,心情鬱郁了好些日子:不能順利進行的工作、對其失望的祖父、日漸生疏的老友,這些都讓他感到憋悶。然而當他推開這扇門,對著數日未見的小情人的冷臉,仍然會擺出笑容。
可這會他是真忍不了了。
「出去,」柯江咬著牙說,「謝白景,你他媽的……給我滾出去!」
謝白景卻沒有依言,甚至有些好笑地反問:「我?」
柯江自己也覺得好笑,他的手腕被人緊緊地桎梏住,怎麼也掙脫不能。白色襯衣的領口大敞,下擺被掀起,整個最柔軟脆弱的小腹都對著青年毫無防備地露出。褲子被扒了下去,下身光裸,這樣狼狽的模樣,還振振有詞地說「滾出去」,似乎太過不自量力。
而他仍色厲內荏地:「不是你還有誰?!你又在發什麼瘋!?」
謝白景停止了動作,他鬆開了握住柯江的一隻手,摸向柯江那前端已在流水的寶貝,順著往上,修長的手指在男人通紅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地按下,示意方才他主動的索吻,對著柯江即將羞恥至死的表情似毫無所覺般地平靜道:「我以為這是我的工作之一?」
「但我在正式工作之前,還是想確認一下我們的工作協議…鑑於這項工作的特殊。」
柯江一臉「what the fuck」的表情。
謝白景的聲音裡帶著些無畏的冷意與狠戾:「我有潔癖,柯總,假如您想同時有多個性伴侶,那您也許該辭退我。」
「我沒有!」柯江氣極,「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究竟在想什麼?我承認,我以前有過不少,但那是合理的、正當的,我從、來、都不會濫交!老子不稀罕!還有,謝白景,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在說什麼?這不算工作!什麼工作協議,要不要我再給你開個五險一金!?」
謝白景對他最後的幾句話置之不理,只接受了他前幾句的潛台詞,慢條斯理地:「好的,柯總。」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這是沒有硝煙的戰爭,而身下更年長的那位顯然輸得很徹底,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壓制住他的人仿佛是頭剛剛成年的、擁有最好體力的雄獅,為自己的領地開疆拓土,每一次征伐都遊刃有餘。
柯江放棄抵抗了。他從不否認,謝白景在這方面也天賦過人,甚至能讓久經情場的他都繳械投降。空出的那隻手,被他用來虛虛遮擋住下半臉以及發出的聲音,試圖讓自己不要表現得那麼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