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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40:27 作者: 鞦韆在時
    江越凌嗯了一聲,並沒走近。他板著臉孔,明明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卻叫人覺得他今天格外生氣。

    寧書達起身,摸了把雲溪的頭,被雲溪很嫌棄地躲了一下也不惱,笑嘻嘻地說:「那我先走啦,你好好休息……出院以後可以帶你的狗來找我玩,我幫你訓練一下,我跟狗可熟。」

    雲溪不嫌棄他了,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點頭:「好,你會教它握手和起立嗎?」

    寧書達說:「會。好了,我走了。」

    他經過江越凌,沒有打招呼,雲溪也不以為意,只當他們不認識。江越凌的臉色陰晴不定,站了片刻,也轉身走了。

    醫生鬆口允許雲溪出院那周,已經開學兩個禮拜,他還要在醫院待四天,做完最後一次檢查。

    暮色籠罩,彩雲慢慢凝成一線,往看不見的山頭下降啊降,很快不見,換上一片陰雲作為替代。

    C市夜晚的上空不見星光,但這不能妨礙街道車水馬龍、霓虹四照,人潮洶湧,仿若不夜。

    晚上九點整,傅聞遠的新助理來接他,帶上阿姨打包了一天的箱包,幾個人前後腳走出凌都的住院部。

    中間要過一段很長的玻璃長廊,入夜後,牆根處亮起了隔兩米一個的壁燈,抬頭能看見燈光影影綽綽。玻璃長廊的外頭是一溜枝繁葉茂的丁香,這時候還不到季節,只有繁密的樹葉在夜色中婆娑。

    到家時,屋裡亮著燈,雲溪進門就看見傅聞遠坐在小客廳看書,抬頭的時候摘掉了眼鏡。

    雲溪原本因為出院而很興奮,這時候神經又突然冷靜下來。很多事從腦子裡掠過,他想起來這個家的第一天晚上,他從沙發上爬起來,在刺眼的燈光里第一次看見了傅聞遠。

    他以為的沒有道理可言的對長輩的親近,原來就是不知所謂的初次動心。

    第二十六章

    客廳的立鐘擺過第九下時,雲溪站在了傅聞遠臥室門口,懷裡抱著待會兒要換的睡衣。

    因為高度的差距,所以他仰著臉。劉海有些濕,臉上也帶著潮氣,長睫毛幾根幾根粘作一簇,應該是來前剛在水龍頭下衝過。

    「先生,我來洗澡。」

    小孩兒嘴唇紅紅的,說話的時候聲音倒不是很低,只是尾音打顫,說完就拿兩隻圓眼睛盯著傅聞遠瞧。

    水珠還沒擦乾淨的臉很白,但不是前段時間的蒼白,反而更像是牛奶,有些瑩潤的光澤。

    泛起紅暈之後,又令人想到某種甜點,看上去帶著甜。

    他看向傅聞遠的眼睛裡有點緊張,但更多是按捺著的雀躍。

    像是要來領什麼獎賞一樣,嘴角也不合時宜地翹著,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傅聞遠臉上沒什麼表情,嗯了一聲,扶著門側過身,讓開些放他進去。

    出院幾天,雲溪每晚九點準時敲響傅聞遠的門,來洗澡。第一天是阿姨護送紅著臉的雲溪過來,之後幾天都是他自己來。

    有時候一塊洗,雲溪淋浴,傅聞遠用浴缸。有時候傅聞遠已經洗過了、或者不著急,就站在門口等他洗。

    傅聞遠手裡不經常拿著手機,浴室太濕,燈光又不好,再走遠些雲溪還會害怕,所以也沒法看書。

    於是無事可做,那兩道視線便只能落在雲溪身上。

    從胸口打量到小腿,看的時候神情也沒有多少溫和,反而眉頭微皺,眼光凌厲,帶著火燒的熱度。

    說起流連,更像是審視。

    雲溪往往耐不住,遮掩似得背過身去,把塗滿泡沫的渾圓細白的肩、瘦削的背和起伏的臀也一併送進人家眼裡。

    這已經是第六次,但云溪站在床腳脫衣服,在傅聞遠一點沒有迴避的自覺的注視下,還是從腳尖紅到了指尖。

    他先脫上衣,扣子一粒粒解開,動作雖然慢,但總有解完的時候。磨磨蹭蹭脫掉以後,再彎腰拽睡褲。彎腰時紅線串的小金魚襯著嫩白的皮膚一晃一晃,純棉布料、鬆緊褲腰,從屁股上扯下去,再輪換著抬腳。

    房間裡溫度足夠,雙腳踩在厚實的毯子上,雲溪沒覺得冷,卻還是有些瑟縮,肩膀微微顫動,乳尖也立了起來。

    他把胳膊抱在胸前,沒太敢看傅聞遠,視線短暫地略過,像只受了驚嚇的蝴蝶,無措地伸手揉了兩下眼睛,說:「先生,我好了……我先進去。」

    傅聞遠不置可否,雲溪低頭轉身要走,卻被捏住了一側肩膀,沒來及停下,又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推著往前去。

    「一起。」傅聞遠說。

    他小小的一個,被傅聞遠按在浴室冰涼的淺藍色瓷磚牆上,面前人的身高和體格都遠超過他,雲溪被完全蓋住了,上面兇狠地親,下頭的內褲剛拽下去一點,勒著兩瓣肉嘟嘟的屁股蛋。傅聞遠的手指插進去,就著汩汩水流擴張潤滑。

    水是燙的,溫度超過雲溪自己清理過的後穴,燙的雲溪心顫。

    傅聞遠感覺到濕潤,稍退開些,用粗糲的厲害的嗓音低聲問:「自己洗過?」

    雲溪慌亂地撲閃了兩下長睫毛,偏過臉嗯了一聲。

    他不會恰好知道今天要做,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每一天,每一天來傅聞遠房間洗澡的雲溪都做了準備。

    傅聞遠微眯起來的眼黑的發亮,立刻又對準雲溪紅彤彤的軟嘴唇,他咬了上去,力道重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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