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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5:00 作者: 軒家沐言
    「林淮他參過軍,要是他真下狠手把你打殘了,你讓我怎麼辦!」

    他愣了愣,目光又重新落在她的臉間,她的眼睛已經通紅,緊抿著嘴,冰涼的指尖就著他的臉捏兩下:「你這次讓我很生氣,雖然不會讓你去睡沙發,但這幾天都別想再碰我,好好地反省反省。」

    其實是盆骨疼的厲害,都是第一次,她依照著以前看過的小說,磕磕碰碰地好不容易成功吃掉他,自己忍著被撕裂的疼痛,結果他太過生猛,什麼也不懂,纏著她就是一頓重重地衝撞,食髓知味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以至於下床的時候,完全站不穩,她便想趁著這次機會休息兩天。

    此時此刻,她明澈的瞳仁里倒映著淚光,澄澄的顯出他的臉,透著安靜專注的氣息。

    陸璟琛卻猛然怔在那裡,眼眶也變紅了,心無法控制地抽緊,繃著尖銳生冷的疼,泛白的薄唇顫了顫,眼眶湧起一陣熱意,默默地垂下頭,抱著她的藝術照更緊了緊。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陸夫人聽見引擎聲,早早地趕過來開門,陸天成陪夫人站在台階上看他們下車,天花板嵌著小燈,雪亮的光線照著階下陸璟琛的身影,漆黑的風衣,襯得他膚色異樣蒼白,側臉上顯著大片淤血,觸目驚心,陸夫人嚇得驚叫道:「阿琛!!」往前急走兩步,迎上他。

    他卻置若罔聞,兀自緊緊地摟著懷裡的東西,徑直繞過他們走到玄關處,余青剛走上台階,手裡拎著一袋子藥,陸夫人轉而來到她面前,擔憂的問:「他這是怎麼了?」

    余青笑了笑,視線越過她投進客廳里,他換好拖鞋後大步向樓梯走去,於是再望向陸夫人,輕聲說:「沒事的,夫人,或許他是太累了。」

    陸璟琛回到房間裡,先打開大燈,再去浴室,將藝術照小心地放到洗臉池台上,拿起旁邊抹布打濕,擰乾了,輕快地擦拭起藝術照,最後拿衛生紙迅速裹上一層,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隨即拉開衣櫃最後一層抽屜。

    裡面擺著整整齊齊的冬衣,他捏住衣服一角,往上一抬,下面是淡黃色卡通毛巾,中間繡著小黃鴨,還擺著一支粉紅色原子筆,他再把藝術照放進去,還有口袋裡她的一沓照片,都放進去,用衣物壓得實實的。

    余青進來的時候,臥室內空空的沒有一個人,窗前一大幅潔白的布簾,空調正吹著暖風,拂著簾擺輕盈盈地曳著一絲弧度,四周安靜下來,隱約響起水流沖洗的嘩啦聲,嘴角不由勾起,將塑膠袋擱到床頭柜上,來到衣櫃前拉開櫃門。

    眼前是一排絲質的白襯衫,被熨的平整筆挺。

    她唇邊的笑意更深。

    陸璟琛洗完澡,特地穿上她最喜愛的大狗睡衣,站到洗臉池的鏡子前,看著鏡里的自己。

    四下不斷縈繞上熱蒸氣,他雙眸蘊著薄亮的水意,滿盈著期待,兩頰粉紅,抬起手,摸一摸胸前毛茸茸的白「肚皮」,唇角忍不住彎了彎,隨後去開門,卻沒料到她就站在門外,陡然迎上她含笑的目光,微微怔住,立刻緊繃著臉氣呼呼的繞過她去床頭,脫了拖鞋,鑽進被褥里,將清瘦的背脊對著她。

    余青一挑眉,倒想看看他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陸璟琛用褥牢牢裹住自己,沒有她在,甚至連旁邊的床位都是冰的,心裡說不出的煩悶,像硬生生地堵著什麼,旁邊是她的枕頭,幽幽地飄蕩來溫暖的香味,雙眼忽的一亮,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枕面,再摟入懷裡,把臉深埋進去。

    這獨屬於她的味道,順著鼻息一直沁入骨血中,焚著血液沸騰起灼熱的氣泡,狂亂地叫囂起來,怦然綻開一陣顫慄,渾身的肌理也跟著輕顫。

    他滿足地閉上眼,忍不住貪戀地深深吸氣。

    不知過去多久,忽然浴室的門「咔」的一聲,他嚇得一抖,連忙將枕頭放回去,繼續繃著臉,悶悶地哼了一哼。

    四壁靜悄悄的,她一直走到床邊坐下,彎下身凝望著他的側臉,他已經閉上眼睛,仍舊繃著背脊對著她,只聽她溫柔的嗓音,攜著陣陣甜香,輕輕地拂著他的臉龐,酥癢的發麻:「小琛琛,不要不理我啊……」

    他身下毛茸茸的大尾巴倏地一緊,被她捏在手裡扯了扯。

    他睫尖微不可察地一顫,還是不肯動,她就將被子掀開一些,狡黠地咬住他的耳朵,輕輕地吸吮,看他整個人難耐地顫抖起來,臉越發地紅,討好地親了親他的臉,輕柔的喚著他:「小琛琛,琛琛……」

    他猛然就轉過來,烏黑的眸子濕漉漉的瞪著她。

    而她一雙微彎的杏眸里,蘊著明亮的笑意。

    寬大的白襯衫帖著少女細美玲瓏的曲線,不盈一握,那領口敞開著,露出白皙細薄的鎖骨,有晶瑩的水珠向下滾落,順著白嫩凝脂的肌膚游移,衣擺下兩條纖長的玉腿,綴滿嫣紅咬痕,像是被狼犬反覆撕咬,旖旎誘人。

    她嬌美的小臉抬著,杏眸清透,溫溫軟軟的漾著水光,小巧的紅唇彎起,身後柔軟的長髮一直垂在纖細腰間,發梢微蜷,慵懶而平添了一番嫵媚。

    「終於肯理我了。」

    他的喉結難耐地滾動一下,眼底的高熱瞬間暴漲,火燒火燎地幾欲要將她燒穿,更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痴狂,隨著她的凝睇,耳邊悄無聲息的,只有他的心一下一下重重地撞著肋骨,砰咚砰咚的響,就要跳出來。

    他騰地起身向她兇猛地撲過去,狠狠抱住了她,她卻是早已料到,一抬手毫不留情地抵住他的臉,只聽啪的一聲,她平淡的聲音說道:「該塗藥了。」一手勾起床頭柜上的塑膠袋。

    臥室里餘下一片靜寂。

    陸璟琛怔怔地凝視著她,神情是猝不及防的錯愕,眼睛還是通紅,面頰也浮有動情的薄暈,雙臂摟著她的細腰,見她兀自從塑膠袋裡拿出一盒藥,像是極認真的查看著,他喘著粗氣,抱起她的腿窩猛地一抬,將她整個都摟到床上。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根本不受影響,打開藥盒拿出一支藥膏,任他緊緊抱著她,臉貼上她的臉開始黏糊糊地磨蹭,往上又撞了撞她,難耐地前後磨動起來,喉嚨震顫著,發出斷斷續續,帶著幾分悽慘的嗚咽和喘息聲。

    余青唇角都在顫抖,細細地彎起一絲弧度,心下已經笑得樂不可支。

    她咳了兩聲,勉強地繃住臉皮,轉過頭,正對上他一臉乞求的模樣,眸里蓄起濃濃的水霧,身下驚人的滾燙磨著她,實在忍不住,湊過來吻在她的唇邊,隨後臉頰一涼,被她的手心抵住推了推。

    她推開他的臉,佯裝的很是冷淡,用指尖沾一點乳白的藥膏,塗在他臉部的淤血上,輕緩地抹平開,正色道:「這幾天林淮和我爸走的很近,他也是聽林淮說了什麼,才想過來接我。」

    「他本來就不支持我們兩個,現在你可倒好,把人林淮給打了,回頭這些事再被我爸知道,給他刷好感度就更難了。」

    陸璟琛完全不想聽她說這些,巴巴地凝睇著她,又可憐地「嗚」了一聲,額頭抵住她眉心蹭了蹭,她指尖還沾著藥膏,另只手扶牢他的臉,繼續認真地給他擦藥:「撒嬌也沒用,這兩天你就老老實實的睡覺,我現在全身又酸又疼,得好好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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