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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3:43 作者: 援星
    在眾人沉默時, 主屏幕上更新了一行字。

    【7號,好人陣營】

    僅僅只有這幾個字,很顯然,這次的投票確實是好人陣營的一次失誤,這也和大家對這個遊戲並不熟悉有關,整個流程和普通的狼人殺差別過大。

    「你好,我想詢問一下。」陳江月突然打破了僵局,他轉頭看向主持這場遊戲的老人,「我記得開始說的規則可不是抹殺。」他完全把老人當作指引npc看待,所以也不覺得直接挑明問有什麼不妥。

    在恐怖無限流的副本里出現的npc大部分是完全類似真人的,也是陳江月之前和唐霜意度過的那個副本,這種副本玩家或者說闖關者不能做出違反人設的行為,但像這個副本,npc多是機械性植入,起引導作用,就和平時的遊戲裡的npc沒有兩樣。

    陳江月這個問題一拋出,倒是讓其他玩家回想了一下最開始的規則,大部分人也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並不想當出頭鳥來問。

    「不是說驅逐嗎?」陳江月旁邊的男生也開口了,這個懲罰手段很顯然和最開始說的相比過於殘忍了。

    「嗬嗬……」老人的聲音猶如抽動的火箱,聽著讓人不適:「那隻針對普通的來訪者。」

    「他和怪物又有何異?」老人那雙混濁的雙眼冒出一絲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精光,「我們請諸位來,就是為了驅逐怪物啊。」

    「可是……什麼樣的才算是怪物呢?」有人問道,這個答案實在過於隨意了,大家都能看出7號是吸血鬼,但副本的判定規則呢?

    「怪物就是怪物,這是普通人隨意都能看出來的。」老人把問題反拋了回去。

    剛剛還老神在在的幾位玩家也變了臉色,這個回答相當於沒有答案,就差把一切解釋歸遊戲特有說出來了,沒有判定的標準,那任何人都有可能被遊戲判定為怪物。

    之前對這個遊戲還抱著玩樂的人不禁正了正心態,這種副本是傳言懲罰力度很低,但以這種特殊方式被剔除的呢?大家都不是很想去賭。

    老人回答完問題便轉身又慢悠悠地往外走。

    門大大敞開,他們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如果想要獲得更多活下去的籌碼,就得在白天尋找更多的線索。

    副本這一套隨意更改的規則讓不少人清醒一點,這可不是過家家似的「狼人殺」,而是真實的,一個投票就有可能被抹殺的「遊戲」。

    組成小團體也變得重要起來,至少有其他人幫忙的情況下,被投出去的可能性更小。

    「那我們就先去逛逛了。」紅色的寇丹在唐霜意眼前閃過,女人低身抱起了扒著唐霜意的16號,然後拍了拍女孩的頭,示意她安靜一點。

    緊接著,其餘的人也各自組成小團體離開了這個陰森森的祠堂。

    「要一起嗎?」

    人走得差不多時,商心慈朝著唐霜意走了過來。

    唐霜意仍舊驚魂未定,他知道第一局就有人會被投出去,但卻沒想到如此真實且殘忍的手段,而且近乎是玩樂的性質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這個遊戲和他想像中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明明是一個娛樂局……但連痛覺屏蔽都未開。

    商心慈走過來和唐霜意搭話時,另一邊曾和他探索過鄉村副本的陳江月似乎也想過來,但他身邊人說了幾句後他又放棄了,走時陳江月還看了唐霜意好一陣兒,仿佛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陳江月的眼神過於明顯且直白,唐霜意注意到了,原想上去和陳江月敘敘舊,但看陳江月沒有這個態度,便又放棄了。

    在陳江月眼裡,他大約是個npc,專門找上去確實會有些奇怪。

    不過他實在想去找陳江月互換一下線索,畢竟這個娛樂副本和他曾經和陳江月參與的那個過分相似。

    當時他在血嫁衣副本時,還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角色扮演副本,沒想到後面會牽扯那麼多。

    等唐霜意回神時,祠堂里只剩下他和商心慈了。

    商心慈倒還挺耐心,就這麼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沒有打擾唐霜意的思緒。

    「那……走吧。」唐霜意答應了商心慈的邀約,他在這個副本熟悉的人不多,稍微關係好一點的就更少了,更別說他對昨晚的事還心有餘悸,有意向商心慈問個清楚。

    「小霜……」還沒等唐霜意開口問昨晚的事,商心慈就率先開口了,「你在這個副本里扮演什麼角色?」

    唐霜意呆在原地,他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所擁有的系統和商心慈他們完全不同,哪怕這是個娛樂本,但在同時承載兩個系統的玩家時,他作為主系統任務者,很有可能不止是這個狼人殺的預言家角色,或許他還承擔著另外的身份。

    「4號……」唐霜意小聲念叨了一句,那個和他一起經歷過一個副本的男生。

    4號和他一樣同屬於總系統,而主系統只是把這個副本當成娛樂本。在只是一個娛樂本的前提下,4號的所作所為就看起來很奇怪了。

    不過唐霜意也想不透,雖然他和4號有過接觸,但和他這樣混完一個副本的人有所不同,4號從始至終都非常認真地扮演哲屬於他的角色,他和4號真正的接觸並不多,更摸不透4號到底在想什麼。

    唐霜意從祠堂走出去,之前的那場鬧劇早已結束,集聚的村民們不知道散去了哪裡。

    外面天正亮,太陽明晃晃地,木製的祠堂帶著幾分舊時的痕跡,他整個人就這麼站在祠堂面前,完全被罩在了太陽里,但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只能感知到無盡的冷,那陽光似乎只有光,沒有熱,就像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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