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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4:33:43 作者: 援星
    陳江月看著自己幾乎報廢的這條裙子,想起為了得到這條伯爵夫人的裙子,他去一個六級副本去了五六次。

    記陳江月眼睛轉了轉:「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我們先走,去把這個箱子給唐明河。」陳江月拍了拍箱子。

    箱子上附著了一層不知名的物質,讓它在水裡呆了這麼多年,依舊還算完好,甚至上面的血跡都還留存。

    「那年讓?」俞嘉禾看著一邊念著咒語一邊往上走的年讓。

    「他不會有事兒。」陳江月當時找人搭夥過這個副本時把人都查了查。

    陳江月提起裙子往村里跑,俞嘉禾只愣了一瞬,陳江月就只剩一個身影,俞嘉禾不得不甩開雜念,跟上去。

    「我總覺得這個箱子有點眼熟。」俞嘉禾總覺得見過。

    陳江月:「當時關唐霜意的箱子。」

    「嗯?」

    陳江月磨了磨牙:「我大概猜到這個副本的完整規則了。」

    「它的規則針對玩家和npc雙方,兩方都不能oopc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而是他們被迫要按照自己生前的生活習慣生活,我覺得他們ooc估計也會有懲罰。」

    陳江月把箱子從自己身上取下來,然後綁到俞嘉禾身上:「如果我沒猜錯,這裝的是唐明河的屍骨。」

    俞嘉禾的臉色一白,沒人想和屍體近距離接觸。

    陳江月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背了那麼久。」

    「好。」俞嘉禾回答,這應該算是附加任務?成功了會多給點道具吧,能彌補一點損失。

    「轟——」陳江月一把按住俞嘉禾,兩人一下趴到地上。

    河水一浪直接打上了岸。

    年讓從梯子上上來,他趴在岸上,吐出一口血。

    從他身後,一個蓋著紅蓋頭,腳穿繡花鞋,身著秀禾服的女人飄著上來。

    風不算大,但正好吹掉了女人的紅蓋頭。

    那不能稱為一張臉。

    那是各種各樣臉的集合體,一張不大的臉上映著無數人的臉。

    祂根本沒有看岸上的三人,目標很明確地往前。

    腳落到地上,就這麼一步一步朝著唐望水的家中走去。

    每一步都是一個血印。

    「嘶——」俞嘉禾看著鬼物遠去的身影,戳了戳陳江月:「我就說不要用你那把匕首一下把所有棺材撬了,這造出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陳江月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跟上去。」

    「啊?」

    「看看能不能撿漏。」

    「年讓,那你就在這兒呆著,我們跟上去看看。」陳江月回頭,他不可能把個重傷人員帶上,不過這個副本應該也要結束了。

    【白嫁衣副本探索度97】

    ……

    唐霜意坐在床邊,頭一點一點的,看起來快要睡著了。

    「你先睡一會兒。」唐明河說。

    「可以嗎?」唐霜意打了個哈欠。

    他自己說完沒多久,就靠著唐明河閉眼睡了過去。

    唐明河看著肩膀上毫不設防的人,發青的手指摸了摸唐霜意的臉,但他最終什麼也沒做。

    「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唐明河自言自語道。

    本應該是賓主皆歡的場面,但大院裡卻是極為記凝固的氣氛。

    唐望水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

    門被風吹開。

    一個滿臉血淚的怪物站在了門口。

    男聲、女聲、童聲、老人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幾乎同時出現:「好久不見。」

    怪物臉上無數的嘴唇動了動。

    「啊!!!」站在唐望水身邊的老嫗最先反應過來。

    「媽媽/婆婆/小姨,你不歡迎我嗎?」怪物臉上的三張人臉眼睛盯著老嫗。

    老嫗嚇得往後退,她下意識把自己身邊那位伴娘推過去。

    「你……」伴娘話還沒說完,便爆成了一捧灰。

    「你不開心嗎?」怪物所有的臉都轉向老嫗。

    「不,不,不。」老嫗一下跌坐在地上。

    怪物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手裡多了一張紅蓋頭。

    「今天你不嫁也得嫁。」祂將紅蓋頭蓋在了老嫗頭上。

    「不——」老嫗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她一腳踢向自己的小女兒。

    「賤/蹄子!買你回來就是圖你幹活,懷孕就不能動了?」尖酸刻薄的聲音。

    「我要是你媽,生下來就把你掐死。」老嫗的舌頭掉出來。

    她就這麼自己扼住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抽搐、痙攣,最後一動不動。

    院中的鬼物除了唐望水全都圍到了大門口,大開著的大門,他們卻不能出去一步。

    幾乎是同時,所有鬼耳邊都傳來不同的聲音。

    那些他們說出的刻薄之語被這個怪物說出來。

    唐望水卻始終坐在中間,手裡把玩著一個杯子,他看到門前槐樹前的唐數,又透過窗戶看目光沉沉的唐明河。

    最後他譏諷地笑了笑。

    院中燃起熊熊大火,將唐望水一點一點吞噬。

    唐望水身上很快出現嚴重的燒傷,他還算俊秀的面容變得恐怖噁心。

    他似乎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反正他也不會真正的死去,下一個周期,他又會醒來,只可惜……只可惜河底怨靈跑了出來,他只怕難以和唐數與唐明河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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